只看着殷安睿身长如玉的坐在沙发之上,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的抵在了自己的下巴上,听见盛晚的话之后,眼眸中敛着的都是绵长的笑意,嘴角的弧度似乎噙着温和,语气淡淡的:“是吗?但是我觉得盛小姐就非常的不错。”
说着,殷安睿的视线肆无忌惮的在盛晚的身上扫视了一眼,虽然盛晚的身上穿着不合身的浴袍,但是那姣好的曲线是怎么挡都挡不住的,反而还在宽大,一看就是男款的浴袍下显得格外的娇媚。
一双狭长的眸子眯出来的都是笑意,抬眸殷安睿就这么静静悄悄的看着盛晚,视线之中似乎带着的都是火热的痕迹。
盛晚并没有将殷安睿的眼神放在心中,嘴角敛起了一抹嗤笑的痕迹,黑白分明的眸底带着的冷静的痕迹,并没有因为赞美而有丝毫的欣喜:“是吗?那多谢殷总的夸奖了,我喜不自胜。”
脸色和话语呈现着截然相反的态度,不过殷安睿也没有在意。
盛晚的话继续着,面容上的笑容非常的寡淡:“不过,还是好麻烦殷总一下,我希望借用一下殷总这里的浴室,殷总总不能够让我今晚睡觉的时候头发上还散发着浓烈的洗发乳的味道吧。”
虽然别墅中是断电不是断水,但是盛晚很显然不喜欢在黑夜之中抹黑洗澡。
只看着殷安睿静静的坐在沙发之上,头顶上的光线明亮的厉害,剪彩出殷安睿的面部轮廓,带着的都是刀工神斧的痕迹,举手投足之间带着的都是儒雅的痕迹,宛若是贵公子一般。
静静的朝着盛晚瞧了两眼,殷安睿眼眸中带着的都是笑意,分辨不出什么情感来,薄唇轻抿,终于高抬贵手:“行了,去吧。”
“谢谢殷总。”
盛晚似乎不介意自己在一个男人的房间之中,得到了殷安睿的同意之后,快步的走进了浴室之中。很快,哗啦啦的水声就在浴室之中响了起来,给这书房之中增添了三分的暧昧。
殷安睿侧眸,眼眸冷静的朝着不透明的浴室门看着,俊美的脸上带着的都是温和的笑意,嘴角轻勾,三分的妖冶和散漫。
张秘书见状不好立刻撤退,两颊飘过两抹红晕,有着尴尬的站在原地轻轻的咳嗽了两声:“咳咳,那个殷总,我先出去了。”
“嗯。”
得到了允准后,张秘书立刻蹑手蹑脚的朝着外面走去,反手将书房门关住,张秘书长舒了一口气。
盛晚并没有在浴室待很长的时间,匆匆忙忙的将自己头发上的洗发乳给冲干净,保证今晚自己能够上床睡觉之后便从浴室之中走了出来。
书房的灯光非常的明亮,带着三分的暖意,前脚从浴室里出来的盛晚就立刻发现书房里就只剩下殷安睿一个人懒散的坐在沙发上,抬眸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就好像是在打量着什么货物一般,这般的视线让盛晚非常的不舒服。
虽然盛晚在大雨天拦车,但是并不代表她没有自己最基本的自尊和傲气,盛晚从小接受过的教育定就了她骨子中的傲居,就算是被世事磨砺,也减少不了几分,最多学会了能屈能伸而已。
所以盛晚并没有主动的迎上殷安睿的视线,脸上带着的都是疏离的痕迹,嘴角轻笑了一下,脸上没有丝毫尴尬的痕迹,一派的坦然:“殷总,如果没有事情的话,我就先离开了。今晚的事情谢谢殷总了,晚安。”
说完,盛晚便冷静的朝着门口走去,身形保持着的都是从容的痕迹。
身后的殷安睿没有丝毫的动静,那眼眸中的色泽淡漠的厉害,仅仅坐在那里都能够感受到他与生俱来的优雅。盛晚还以为殷安睿懒得理会自己,当白皙的小手碰到了门把的时候,盛晚直接松了一口气,身上的防备卸了下来。
“盛小姐就没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吗?”
就在盛晚准备开门出去的时候,殷安睿的声音猛然的从身后传了过来,带着的都是淡淡的温和,从声线之中并不能够听出来他心思是怎么样的。
那口气被放下再次猛然提起来,盛晚差点一口气没有喘匀的咳嗽出来,心中夹杂着淡淡的恼怒的痕迹,她很清楚的能够感觉到殷安睿这是在戏耍自己。
转身,盛晚黑白分明的杏眸眸底清楚的倒映着殷安睿的身影,他的姿势没有丝毫的转变,一双狭长的眸子轻巧的眯着,敛着的都是似笑非笑的痕迹,手指轻轻的搭在一旁的沙发扶手之上,在盛晚的视线之中换了一个姿势,语气清幽:“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盛小姐拦我的车似乎是想要和我说什么的,难不成现在盛小姐无话可说了?”
盛晚的脸上带着三分的恼怒,却不敢直接外放出来,眼神带着的都是恼羞成怒的痕迹,白皙的手指摸了摸自己身上的浴袍,语气加重了三分:“殷总难不成让我穿着浴袍在这里和殷总谈论?”
“有何不可?”殷安睿随意的摆了摆手,英俊如斯的脸上带着的都是漫不经心的笑意,身上的白色衬衫在灯光之下格外的儒雅:“刚刚盛小姐都能够穿着这身来书房借浴,又为何不能够和我坐下谈谈?”
一听这话,盛晚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很轻微,不明显。
盛晚是真的不想要在这个时候,穿着这般和殷安睿讨论原本车上根本就没有开展的话题,不施粉黛的小脸在灯光下有些冷漠,语气中藏着不满:“殷总不是需要安静吗?我就不在这个时间点打扰殷总了。”
需要安静,是殷安睿是车上拿出来的堵盛晚口的借口,却不想被盛晚这个时候重新提了出来。
殷安睿瞬间笑了笑,冷冷的睨了盛晚一眼,唇上的弧度带着的都是似有似无的笑意:“盛小姐,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立刻就让盛晚明白是什么意思。
毕竟是盛晚有求于殷安睿,所以自然要按照殷安睿的视线来,盛晚又能够反抗什么呢?
而且殷安睿也不是个温和的人,如果真的让他烦躁了,恐怕这件事情也就黄了。
盛晚立刻就明白了,眼眸微微的皱了皱,抬脚从容的坐在了殷安睿对面的沙发上。
虽然盛晚和殷安睿脸上带着的都是冷淡的痕迹,但是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触手可得,给这般的氛围多了三分的旖旎,盛晚发尾还滴着水珠的头发也增挑了几分的水媚。
殷安睿的眸子瞬间就晦涩了下来,薄唇轻轻的抿成了一条直线,换了一个姿势,也不言语。
盛晚主动的开楼,语气中带着冷清的痕迹,但是也同时多了几分的温润,脸上的表情比起之前的恼羞成怒好看了不少:“其实我想要和殷总做的交易很简单,我帮殷总拿下盛氏集团,殷总帮我挡掉来自于我父亲所有的订婚就可以。”
盛晚的话音落,殷安睿低沉的轻笑就从薄唇之中挤了出来,嘴角挽起来的弧度带着的都是凉薄的痕迹,视线看向盛晚的时候多了三分的警惕的味道:“盛小姐是从何得知我有意收购盛氏集团的?”
毕竟对于收购盛氏集团的策划案,是兴言集团高层之中的秘密,又怎么可能是盛晚这样一个刚刚从国外回来的大家小姐能够知道的?
除非,兴言集团内部出了叛徒!
想到这般的可能性,殷安睿的眸子瞬间就眯了起来,嘴角挽出来的弧度都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就只有凉薄的痕迹。
盛晚轻轻的摇了摇头,语气中很明显都是对那个消息通知者的维护,语气轻盈,手指拉好好自己身上的浴袍:“殷总,这不过是小道消息罢了,不足入耳。”
顿了顿,盛晚将话题转到了正题之上,唇角酝酿出来的弧度带着的都是笑意,多了三分的美艳的痕迹:“我的交易对于殷总来说,是只赚不赔的买卖,所以还请殷总好好的考虑一下。”
也不知道为何,殷安睿看着盛晚突然间笑起来的脸蛋,心中充斥着的都是淡淡的不满的痕迹,手指在扶手上轻轻蜷缩了一下,眉头轻皱了起来,低沉的声音中覆盖着都是白霜一般的冷意,敛着嗤笑:“盛小姐,你觉得你能够帮助我什么?你不过是盛家一个被驱逐到国外五年,刚刚才回来的大小姐罢了。”
殷安睿丝毫不留情的揭开了盛晚心中最痛苦的伤疤,下手狠辣。
一个明明是家族大小姐的女人,没有家族继承人的身份,还被原本的私生女赶出家族五年,在国外了无音讯,回来之后还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当做是棋子,家族的联婚工具一般的对待。
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的能力还真是差到令人发指。
而这个能力差的女人现在就坐在殷安睿的面前,和殷安睿那双凌冽的如同是刀锋一般的眸子对视着。
听到殷安睿的话,盛晚的眉头也是轻轻的皱了皱,脸上的表情带着的都是微微的尴尬,却没有难堪,似乎是不将这般的事情放在心中一般,精致的五官上带着冷淡的笑意:“殷总,我对兴言集团的财力有过初步的统计,而且我也粗略的计算了一下,如果说殷总想要拿下盛氏集团的话,需要二十三亿五千八百万,只多不少,这一点殷总同意吗?”
三天前,财务部才刚刚将收购初步报表交到了殷安睿的办公桌上,上面的数字是二十四亿,比盛晚口中所说的还要多。
这般的信息是集团里最保密的事情,所以就算是盛晚能够知道自己有收购盛氏集团的想法,也绝对不可能知道自己桌子上报表的内容。
所以说……
殷安睿的眸子瞬间就眯了起来,带着的都是幽深的痕迹,视线中如同是藏着一把已经开了刃的刀子一般,带着的都是凌冽的痕迹,整个人显得格外的英俊而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