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她开始慢慢的琢磨,有了时间琢磨,她这才想起来,在这里,不仅仅有武力,而且,还有血脉的威压。
估计,他就是想要试探一下,但是,似乎没有如愿。
传言这里,是那远古洪荒流传下来的最遥远的一族,是了,最遥远,而不是最近。
相当于分支的存在。
她也不知道远古的洪荒时代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现在所处于的地方大概也是最后的一点能够被远古影响到的朝代了。
据说,她出生时的战乱,那些兵荒马乱战火硝烟就是因为这血脉的不稳定和突发造成的,而不是那暴乱。
但是母亲为了保她不得不与父亲分离,因为父亲当时也出了意外。
母亲为了保她而逃离地很远很远,远到她足足花了八年的时间回来这里,而她五岁半的时候,就进行了血脉觉醒,也就是变异,遇上个道人,受他之福她将自己的血脉之力进行了重重封印。
封印的那个痕迹就在右臂上。
葵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右臂,那里有一处封印,是她近年来最大的秘密之一。
葵也是最近这几年在寻找父亲的途中慢慢地了解到了一个事实,而且不只是她拥有这力量,似乎这里所拥有的总是那么的让人不可思议的血脉之力。
在这个时代,血脉中的威压是最强大的,甚至可以比武力更强。因为你若是血脉纯粹,只要你的一个简简单单的眼神,你以一个强血脉的强者的魄力,就足够可以用这样简简单单的一瞄来让弱者犹如俘虏一般屈服。
但是其实也不尽然,而且就血脉一般来说都是天生的,这里的天生,也就是也是所谓的变异后成果,一般变异的年纪大约是七八岁,也有提前变异的异类。从而由变异的程度决定一个人的力量大小。
除此之外也还有逐渐修炼出来的,只不过很少有这样的人。
所以威压的高低一般都是取决于变异的程度的。
也就是说,变数最大的还是变异一说。
她的手臂碰到包裹里的那一根尖尖的物件,瞬间明白过来这是她从母亲那里拿到的母亲的遗物,也是定情信物。
她的长命锁,她的银发簪,都是父亲给她和母亲的纪念物一类的东西,也相当于信物。而那发簪更是重要的定情信物。
这两件东西和那封信一起,这些都是为了给她提供方便。
葵看着他,看到南烛脸上过于清淡的表情,他就像是个没有表情的人类,古井一样的表情,一脸沉寂的模样,却直勾勾的看着她,而她,在这样子的情况下,明显有些不知所措。
她也无法与他对视。
“我的爹爹南泰呢?”她护着自己的手臂上的东西,警惕的模样仿佛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动物,害怕而慌张。
“他并不在,但是他知道你会来,所以他交代了我来照顾你。”那人古井无波的表情一就那样赤果果的看他,看的她一身哆嗦。
然后,听完后,却让她的表情一僵,沉沉的看着他,想也不想的把她心里所想的东西喊了出来:“我不要!”
这个人明显是自己不会合得来的对象,所以她。TAT。不要!
“他们喊的南大人是你,不是我爹?”她看着他不再回应她,不由得心下一片不能理解的惆怅。
南泰不在,那她来这是做什么的?
“大哥亦是忙人,哪有闲工夫与小家子玩闹。”
他说的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而且还是那种专门给他找麻烦的人似的,葵蹙了蹙眉:“作为小叔你就这样对小侄女说这个?”
她无视了他那似乎是有些些诧异的惊讶表情,下一刻,他又变得没什么表情,又好像是理所当然一般,她不由不甘心地哼了一声,“你不配。”
“是吗?”他没有多大的情绪,并不在乎她的那句“不配”。
南烛的淡淡的语气说,“那么就回去吧,大哥什么时候回来,你再来。”
葵怔住,羞愧难当,顿时有些难以启口,“你。不知道什么是‘来者皆是客’吗?! ”
“来者是客?但是辱骂主人家的客人并不能说是客人。” 南烛一点也没有让步的意思,葵惊愕,又是觉得羞窘,丫的,这个人,真不好说话!
比炎夜冥还要难相处。丫的,怎么就那么麻烦的相处模式啊!!
她真心忍不住拿炎夜冥出来比较一番。
其实,要不是她的情绪是根生地固的,也算是死心眼吧,她在这里那么久,炎夜冥也没理她一下下,虽然说,不知道是不是他不能理她啦,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她难免觉得不爽。
她要不是有自知之明,她就怕没心眼的就把炎夜冥那事那家伙忘记了,她估计都记不得自己是在轮回中。
切,一点都不合常理好不好,哪有轮回做这种事情的?
认父?
毛线啊!!
她好想哀嚎,偏偏还是遇上这种对象正主的父亲又不在!
其实,她也是有反思的,其实吧,是她的语气不对在先的吧?
先不想炎夜冥了,关注眼前吧。
她叹了口气,她居然自己把自己看得那么高尚了。
良久,终于因为认识到自己做错了而反省自己的葵轻轻的低下了头,肉眼可见的弧度,低低的说着:“对不起。”
南烛看了她一眼,仿佛就是在等她这一句话,他忽然起身,往回走,“随我来。”
她犹豫了一下,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后,快步跟了上去,小小的个头只到他的小腹,这时候她才发现,眼前这个小叔:南烛很高。
他让她把东西放在一个给人感觉是摆设精致却又是实际上那无比简雅的房间里。
之后,泯了口茶后,他对她说,“先在此处休息几天,过几日再寻你把一些事情处理一下。”
她点了点头,一直保持着那三步远的安全距离。
南烛就跟没看到一样,一脸平淡转身离开。
她,是可以随意走动的。
毕竟以后可能成为这里的小主子,就当自然熟,先看看吧。
于是就有了下面的记录,算是一天的日记,一天下来干了什么都写,因为她有这样的习惯了,包裹里甚至已经放了好几本这样的纸做成的日记本,她很少有间断过,除非病重,她只能写个“病了”两个字。
先在上头写了:初来第一天,遇上一个坏人,他说他是我小叔。
他说:“那么就回去吧,大哥什么时候回来,你再来。”
切,有这样的小叔嘛?我又不是假冒的,居然就这样赶我走。
我承认我做的不好,可是,他更差!
哼
所以,由于这个,我现在还是还是比较希望爹不会这样子,不然,我肯定内伤。
第一次到这里,除了那个小叔是个意外,其他都还不错,外头的那些兵叔叔看起来很好相处,希望以后也可以这样好好相处,哈哈。
希望今天是个美好的一天。
然而,她真的就此开始记录:第一天,她路过他住所,看到他独自一人坐在桌前泯着茶水,神色淡淡的,身后站了几个人恭恭敬敬的模样汇报着什么。
于是揣测。
然而,什么都想不出来,她哼了哼,走人。
第二天,她在亭子里看到了他,身后依旧是那几个人恭恭敬敬的模样说着什么,然后他搁下茶杯不咸不淡的说了些什么,最后是那些人一脸惭愧地拱了拱身子后离开。
“……”完全听不懂,算了,她扭头,去找事做,玩也好,闹也罢,反正,就不跟他说话。
第三天,她被人叫去拿什么东西,在主厅看到他坐在主位上,神色一如往常的冷淡平静,清冷的气质远远的就算是隔着厚重的大门都能感觉的到,这个家里,好像她只是个寄宿的人,这个主子为她做了很多。
心里顿时就五味杂陈,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滋味了,反正,不可能感激涕零,她傲娇,继续转头,走人。
今天要去把昨天的那画画完,她很久没有多余的时间画画了,好不容易来一张碳画,由于没有什么灵感,她想到什么就画什么。
结果,一连好几张,都是。炎夜冥!!!?
她囧了,她究竟是有多么的想念炎夜冥啊,居然画个画都只画他?
“夜冥啊夜冥。”她叽叽咕咕着,“人不在了还一直都在,你也是够了!”
看着那些画,她微微一笑,后仰,靠在椅背上,面容平静,不知道自己在这里那么久了,府穴之外究竟过了多久。
然而,她只能想想看。
后来,她睡着了,房里来了个不速之客,南烛一脸面无表情,走进她的房间,看到一桌子的男人画像,心头一沉,这是?
入眼,都是那个不熟悉的男人或平淡,或冷傲,亦或者清冷的淡笑的表情。
很多张,很多。
南烛不明所以,心中有股酸涩感,很奇怪的感觉,然而,他又像是逃离这里似的,一挥衣袖就离开了。
也许,这就是导致后来的第四第五第六三天,她都没有看到他,不知他的去向。
然而,她的心情似有似无的被煽动,心情仿佛也低落了几分似的。
第七天,她终于又见到了他。
他坐在主位上,跟下属的人说着今日要做的事情,而他说完以后,有个女人走向了他。嗤辣辣的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和膝盖上,伸出纤纤玉手捏了个果子塞给他,他顺口吃了。
那亲昵的模样,可真是,没话说啊!
她一怔。忽然有点头疼。
可是她偏偏又不太明白她的头为什么有点疼,仿佛被针扎。
再后来,反正也没什么话要跟他说,她就走了,而里头的南烛,心头一动,看到她的背影,似乎有些恍然。
不知道,他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