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扯嘴角,天邢舞本想对着赤笑一下,可是真的什么力气都没有。
赤瞥了一眼天邢舞,拉着脸继续向上。
晕眩、无力、麻木天邢舞挂在这里,感觉就和块木头也没什么区别。
不知道过了多久,赤脸色苍白的从上面下来,手里拿着两块玉简,一伸臂环住摇摇欲坠的天邢舞的腰肢,放力向下划去。
天邢舞真的没想到,自己就是冲到了上面,也没力气去找玉简。现在赤一下拿了两块玉简下来,天邢舞见了微微扯扯嘴角,就干脆迷糊过去。
那草药的作用很厉害,天邢舞这次真的昏过去了,百花棺也没有自动显现出来。
下来的速度当然很快,几乎是跳崖的速度,赤就单手搂着天邢舞的腰,将人带了下来。
到了崖下,这里已经很热闹了。
两个衣着一看就是其他门派弟子的筑基期修士,正在和阻拦他们的魏承成对峙。
而天邢舞带来这一众人,除了毕焰骁一副看戏的样子,其他人都有点不知所以。
赤现在灵力也流失了大半,虽然吃了不少丹药下去,但是不好好的休息,也是回不到巅峰状态的。
这时,两名其他门派的弟子见赤下来,却放弃了魏承成,转而攻向赤。
“轰隆隆!”
一道霹雷倾下,直接阻挡了两名攻过来的其他门派弟子。
这种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攻击的情况,也让赤颜色一厉。
他身为金丹期的长老,又是在天峰门的禁地,这两名外派弟子如此的不知轻重,明显是蔑视天峰门的行为。
而两位攻击赤的外派弟子,见霹雷自赤袖中而下,一左一右躲开,再次闪身功上。
看到这时,所有天峰门的弟子都和竖了毛儿的公鸡一样,看着两名其他门派的弟子犹如是仇敌。只有毕焰骁依旧不关注战局,只是看看被赤带下来的天邢舞,还是昏睡不醒的样子。
抬手而上,就在众人都被现状弄得稀里糊涂的时候,毕焰骁也出手加入了战局,而且方向同样是赤。
到了这时候,众人都从刚才的愤怒中清醒了过来。
这个?
怎么地?
乱斗?
怎么毕焰骁也对着赤出手啊?
对于毕焰骁那气势十足的招式,赤手里还环着一人,自然不能放开手脚。转身一避,就将天邢舞向着混乱战局之外推去。
而这时更让众人惊掉下巴的一幕发生了,随着天邢舞身体离开赤的身边。那攻上来的两名其他门派弟子中的一位,竟然一个箭步上前,直接抱住了要滚落在地的天邢舞。
狗血?
这是怎么回事?
一众旁观的人都瞪大了眼睛!
而两人中的另一位,手中一支玉笔回旋,一见同伴接住天邢舞,立即转首一副要与赤算账的样子。而这时,毕焰骁却身型一错,拦住那手持玉笔的筑基期修士,道:“他只是带天邢舞下来。”
那手持玉笔的修士挑挑眉,横了赤一眼,一点低阶修士见到高阶修士的畏惧都没有,冷哼一声,去看被接住的天邢舞。
这时,那接住天邢舞的修士已经给天邢舞喂了几粒丹药,然后抬头扫视了不远处围着的一众人一眼,然后抱起天邢舞就要离开。
“你……”
事情发生在落字涯,今天倒霉的,宝林贤君和天随真人都不在,要是就这么,让来历不明的人,将天峰门的长老掳走,魏承成这个大师兄真的要去撞豆腐了。
可魏承成刚要阻拦,有人比他的动作还快。
赤是没想到这两人的目的是天邢舞,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让人轻易把人带走。
虽然灵力恢复的不多,但是怎么说也是金丹期的真人,自然不能让两个筑基期的小辈儿在自己面前嚣张。
威压不由自主的倾下,赤盯着那个抱着天邢舞的修士,虽然他们没有伤害天邢舞的意思,可这么让人把天邢舞带走?他怎么会点头!
毕焰骁用手指擦擦自己的下巴,可能是觉得现在的情景实在搞笑,竟然扑哧一声笑出来。
然后指着那手持玉笔的修士道:“弄醒了那丫头,你们在动吧!不然恐怕离不开这天峰门!”说着还指指赤,道:“这里可不是只有一个真人,你们这么抱着天峰门的长老跑路,不怕被追杀啊?”
这时被塞了灵药的天邢舞,也慢慢的恢复了些意识。
被人抱在怀里,可能还有些迷糊,看着眼前抱着自己的人,迷糊的道:“呵呵,石头哥哥好啊?看来晕的太厉害了,我竟然迷糊的看到了石头哥哥”
天邢舞自言自语了一大串,可是眼前的人影依旧没有消失。
“好真实的梦”说着抬手就去扯面前那张脸。
“嘶……”天邢舞收回手,道:“好真实”
见天邢舞醒了,手持玉笔的修士也收了法器,抬手就照着天邢舞刚才扯人脸的力道,上来就对着天邢舞脸上一扯,道:“白痴啊你!醒醒!”
“啊!”
拧别人,天邢舞自然不觉得痛,现在被人拧,天邢舞顿时清醒了三分。
“臭花心,你拧我脸!”天邢舞抬手护住自己的脸蛋,算是完全的醒了过来,瞪着忽然出现在面前的花心道:“你才白痴!你一家子都白痴!”
花心见天邢舞有力气骂自己,直接对着石瞳道:“把这丫头放下,你看她力气多的,都开始骂人了!”
而天邢舞也明白过来现状,这时抱着自己的真的是石瞳,不是迷糊的做梦。
嘿嘿一笑,天邢舞一只手扯住石瞳的衣服,扭头看着花心,道:“你管我!我就不下来!”
看着关系似乎与天邢舞很亲密的二人,旁边一众观众都迷糊了起来。
“这二位”魏承成今天莫名其妙的被人闯了落字涯,打了一架还打不过,现在发现这些人郑长老还认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天邢舞在环看四周,吐吐舌头,好像现在还真不是胡闹的时候。这个?这个人怎么这么多?
勉强的放开石瞳下地,差点瘫坐在地上。身上的灵力还是可怜只有一丝丝,石瞳伸手又环住她的腰,天邢舞才勉强站住。
挑挑眉,看看众人都盯着自己,天邢舞纳闷自己不是只昏厥了一下下么?怎么发生了什么大事儿了?干嘛都看自己?
费劲儿的抬手对着南烛招招,道:“徒弟过来,给师父说说,这个怎么了?”
南烛一见天邢舞叫自己,屁颠颠的跑过去,也不敢凑到太近前,简单的说了花心和石瞳闯禁地,然后还攻击赤,最后毕焰骁加入的乱七八糟的过程
听的天邢舞头晕,直接向石瞳肩膀靠靠,道:“我晕了”
赤现在脸色已经臭到了极致,虽然不认识花心和石瞳,但是也听师祖提到过的,这个时候看着他们两个,自然没有好脸色。似乎将天邢舞所有的缺点和不良习性,都算在了花心和石瞳头上,认为都是这两个人带的。但他也不冷静的想想,天邢舞只可能带坏别人,是不可能被别人带坏的
最后,在天邢舞说了一堆的误会,赔了一堆笑脸之后,这落字涯前的乱斗终于算是揭了过去。魏承成随说还是要将整件事情上报给天随真人,但闯禁地的过错看在天邢舞的面子上,就暂时先放下了。
而且,花心和石瞳也没真的闯到落字涯上,只是在底下和他交交手而已。
因为天邢舞现在身体还很虚弱,自然潜龙潭的活动都参加不了了。正昏昏沉沉的睡着,突然听到有人在喊她:“息嫣……息嫣,你醒醒!”
天邢舞睁开眼睛一看居然,居然是他,一个脑海的记忆中很淡忘的人炎夜冥。站在炎夜冥身边的还有自己两个儿子君皓和修睿。
也是好久没见了,但是不知道为何感觉好像就在昨天才见面那样子。晃了晃一片混乱的思绪,问道:“冥,我这是在哪里啊?”
炎夜冥见天邢舞醒了过来,舒了口气说道:“你总算醒过来了,我真担心你从此就不再醒来了。”
君皓和修睿也是跑过来,爬到床上来,亲切的挤到床上喊道:“妈妈,妈妈,你醒了!”
天邢舞摸了摸两人的脑袋,感受着肉体的余温,享受着这真实的一切,想起赤、南曲儿、黑皇等人,发觉他们才是梦里的人物,自己根本就不属于那里的人。
自己真实身份是月息嫣,不是那个所谓的天邢舞。自己应该现实一点,面对这里的一切,不应该留恋那些梦中的人,虽然想起来心里很难受,但是这不是都过去了嘛!
想到这里,温柔的对他们说道:“是的,我醒了!”
总算见到心爱的人回来了,一向冷酷的炎夜冥也是留下了眼泪。本来以为他从此会跟月息嫣过上了好日子,没想到月息嫣却突然不辞而别。待得到她的消息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原来是她的故国淮水国发生了叛乱,她回去帮助她哥哥平叛去了。
不过平叛之后没有回来找他,他就坐不住了,当下安置好他们的两个儿子君皓和修睿之后,就带着月息嫣的旧部阎魔爱一起来到淮水国。
淮水国诗意宫前,道路两旁开满了蓝紫色扁竹花。幽幽淡淡,清静淡雅,通向的却是殿里截然不同的热闹。歌舞升平,觥筹交错的热闹。
淮水国多美女,在淮水里是出了名的。
此刻众美女在殿中舞得婀娜,为的是搏她们的公主,月息嫣一笑。
顺着人群往殿里望去,国君月息昭下首,坐着一个丽红裙装,清丽白皙面庞上只薄施粉黛的女子。她巧笑嫣然地举着杯,自顾自地灌了一杯酒,眼波里千种风情万般姿态下是不被了解的沉痛与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