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老爷子那么根正苗红的人。
“唐总,我们要不要回头去接乐乐?”
估摸着唐瑾泽的气该消了,秦镜弱弱的建议到。
然而,唐瑾泽早就看穿了乔以乐,只是哼了哼。
“你以为她会傻傻的在原地等我们?”
上次绕回去就扑了个空,以他对乔以乐的了解,她是绝对不可能傻不隆冬的站在原地等他回去。
唐瑾泽的一个电话直接打到唐瑾年那。
唐瑾年刚好结束训练回来,刚脱了上衣,露出八块腹肌和鼓鼓的肌肉,没有一丝赘肉的上半身。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如果是的话我想并不需要我打电话特意告诉你这件事。”
“我只是表达一下惊讶而已。”
唐瑾泽的嘴。巴恶毒,唐瑾年早就见识过,只不过他是他兄长,他多少对他收敛和客气点。
“恩,最近有空吗?”
“那得看什么事。”
“请你吃饭。”
唐瑾年挑了挑眉头,心里嘀咕着。
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
这顿饭,看来也不是好吃的。
“我能拒绝么?”
“拒绝也行,但是我求你的事…”
“我就知道你小子。”
唐瑾年哈哈的笑了出声,踢掉脚上的军靴,往椅子上一坐,双。腿高高搭起放在前面的桌子上,整个人后仰着身子,靠在椅背上。
抽出一根烟蒂含在嘴边,打火机“啪嗒”一声打响。
“说吧,什么事。”
“恩,最近这段时间我这里不是很安分,想请你帮忙清清场。”
凡事做最坏的打算,总要做个万一的。
把事情的大概跟唐瑾年说了一遍,唐瑾年一边佩服着弟媳的魄力,一边满口应下了这件事。
这些不法势力,他早就想清扫一下了,这次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乔以乐气呼呼的挤着公车回到宿舍,满身的大汗,直接奔向浴室洗了把澡。
身上凉爽了,心里也就相对舒坦了不少。
但是唐瑾泽逼她道歉的态度还是让她很受伤和气愤。
她明明没有做错什么!
“咕嘟咕嘟…”灌了一杯水,乔以乐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些,转头看向余冰关着的房门,似乎听到里面有一些动静。
余冰回来了?
她昨天一。夜未归,做什么去了?
乔以乐并不是一个多八卦的人,也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所以并没有去打扰余冰。
而是自己回房间,继续捣鼓那个快完工的手工艺品。
捣鼓着捣鼓着,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唐瑾泽那么对她,自己还送什么破礼物啊。
“柯登!”
将手工艺品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
“唐瑾泽你就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混蛋!”
话音刚落,便听到一阵“叩叩…”
轻敲门的声音。
乔以乐被吓的一个机灵,捂着唇瓣,星眸微瞪。
不会吧,她刚刚应该骂声很轻吧,要是外面是唐瑾泽,不会被听到吧?
事实证明,乔以乐真的想多了,先不说唐瑾泽会不会主动出现,就算会,按着唐瑾泽的脾气,他会敲门么?
这根本就是不用问的事,绝对不会!
“乐乐。”
“余冰?”
乔以乐稍稍松了口气,连忙打开门。
“喝酒么?”
余冰抬起手中的红酒,晃了晃,倚在门边对乔以乐说道。
有事情!
这是乔以乐的第一反应,当即她扯了个笑容,道。
“你有酒,我有故事,等着,我再去做两个小菜。”
两人一拍即合,也没做什么复杂的,只炒了两盘家常小炒。
余冰两杯酒下肚,面上不见红,只是眼圈红了。
“大美人,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能遇到什么事,就是想找个人喝两杯。”
纤细的手腕端起酒杯,与乔以乐轻轻触碰,乔以乐注意到她在这么热的天穿着长袖T恤和长裤,露出的地方音乐可见点点青紫之色。
她虽未经人事,但并不是不懂事。
那一看就是人粗暴的留在肌肤上的痕迹。
她…她昨晚…是……
乔以乐意识到了什么,但却选择了假装什么都没看到,不说不问,这算是对余冰的尊重。
可事实上,她对自己的事不找个人说说,心里就憋的难受!
她灌了杯酒入喉,略涩的味道,她其实并不是很喜欢。
借着酒劲,把自己跟唐瑾泽争吵的事情说了出来。
余冰对八卦不是很敏感,所以她到现在还不知道王瑞被扒光并且上了热搜的事。
听完乔以乐的叙述,脸色变了变。
“唐总让你去道歉?”
“我才不会去,那种人渣,我见一个消灭一个!”
“你知道王瑞的背景么?”
“稍微调查过。”
“那你知道老婆的背景么?”
乔以乐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的看想余冰。
余冰知道她肯定还在状况外。
为朋友抱不平却险些将自己给搭进去,不得不说,这种做法不是很可取。
但是乔以乐对朋友的这番心意确实让人感动。
“事情也许不会有唐总想象的那么坏,但是不得不提醒一下,王瑞的那个老婆跟黑。道那边有点关系。“
她说的比较含蓄,但却足够让乔以乐明白其中的厉害。
“那…你的意思是,唐总是为了我好?不对,那他干嘛要我去道歉,这不是让我自投罗网么!”
乔以乐喝了口酒压住心口那呼之欲出的答案。
余冰也不拆穿她的自欺欺人,或许这样她的心里会好受点。
两人七七八八的聊了一会,余冰喝完杯中最后一滴酒,脸色有些微醺,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喝完了,不喝了,我去睡会。”
“你还好么?要不要我去陪你睡?”
“不、不用。”
余冰摆了摆手,表示不用,摇晃着踩着猫步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将桌子上的残渣收拾完,乔以乐贴在余冰的房门口听了一会儿,确定她没有一个人偷偷的躲起来哭,才独自回了房间。
看着桌子上那即将完工的手工艺品,乔以乐抿了抿唇。
犹豫了一下,还是借着醉意,一口气将那东西雕刻完。
等她捣鼓完,已经是深夜了。
揉了揉泛酸的脖颈,乔以乐眯着眼睛打了个呵欠,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挪到床榻边。
“噗通…”一声,扑在了床垫上,很快便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