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消停会,再闹把你丢出去。”
陈诚嘀咕了一声“你打不开飞机门。”
气的乔以乐抬起手就敲在了陈诚的脑袋上,陈诚硬生生的她跟霍源中间的位置,本来这位置不是他的,是他厚着脸皮磨人家换的,本来乔以乐根本是没多想的,但她一旦想要跟霍源说话,又或者霍源有要跟她说话的势头,陈诚便不着痕迹的给拦了上来。
“你丫的是专门来监视我的吧!”
陈诚捂着被打的脑门,一脸慌张的看着乔以乐,捂着嘴。巴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知道?”
慌忙间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又摇头否认。
“是我自己要跟着来的,跟唐总没有半点关系,不是他派我来监视你的。”
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丫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如果是故意的,那这夸张的演技,完全可以去做舞台剧演员了!
气的乔以乐抬手又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对上陈诚那双哀怨的眼神却又有些于心不忍,干脆转过脑袋不看他,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经过长时间的旅程之后,风尘仆仆的一行人终于到了下榻的酒店,来到异国他乡,这时候乔以乐就体会到带着陈诚的好了,至少这家伙能在语言沟通方面替她省下不少麻烦。
还没来得及好生休息和享受一下异国风情,乔以乐便投入了紧张的彩排训练之中去了。
时装周前的一个晚上,乔以乐反而没有了那紧张的心情,大有一种死到临头,破罐子破摔的壮士一去不复返的豪壮之情。
倒是陈诚见到乔以乐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急的嘴唇上都冒了几个泡儿。
对此,乔以乐只是无情的奉献了一句话外加一个痔疮膏。
“皇帝不急太监急。”
却不得不说,这还真是最贴切的形容。
乔以乐舒服的泡了个澡,眯着眼睛享受这最后的安宁时刻,而外面的陈诚正在不遗余力的给远在大洋彼岸的唐总汇报情况。
乔以乐裹着浴袍出来的时候正巧看到陈诚蹲在角落里讲电话,陈诚愣了一下,急忙想将电话藏起来,一阵心虚的又缩了缩身子。
哪知乔以乐只是撇了他一眼,哼着小调儿在梳妆台前坐下,拿起吹风气一边吹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儿。
一点都没将正在角落汇报情况的陈诚放在心上。
陈诚那边还没挂断电话,乔以乐便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上。床,睡觉,不一会儿便传来 了她均匀的呼吸声,这当真是…一点儿心里压力都没有!
陈诚将这一情况也很不遗余力的全部汇报给了唐瑾泽。
对方听到之后只是轻笑数声。
“她能做出些让人觉得奇怪的事情才算正常。”
知乔以乐者,唐瑾泽也。
说白了,就是乔以乐那点尿性,唐瑾泽还能没不了解?
只怕乔以乐这以后的日子就得被唐瑾泽吃的死死的了。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没占据上风过。
谁叫她嫁给了一个腹黑又霸道的男神总攻呢!
……
说不紧张是假的,尤其是前台的井然有序和纷纷被落座的位置,每一个都是时尚圈的精英,每一个人的眼睛就像是一个扫描仪,你所有的一切都逃脱不了那些人的眼睛,而舞台后面则是一片混乱,看则是乱,实则各忙各的,乱中有序。
乔以乐紧张的坐立不安,险些连妆容都没法上。
霍源将一杯温水递到她的手中,脸上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很紧张?”
乔以乐想说没有,但是端着杯子的手都在抖,里面的水险些都洒了出来,只能尴尬的笑着点了点头。
“有点儿。”
“我第一次登台的时候也很紧张。”
乔以乐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跟自己说这些,更没想到的是如今在时尚圈里叱咤风云,模特界的宠儿的霍源上台前也有紧张的时候。
不禁看向霍源,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霍源却是轻笑一声,并没有列举自己的丑事,而是劝慰道。
“凡事都有第一次,既然已经站在这里了,与其紧张倒不如祈祷等会不要出差错,就当是跟平时练习的一样,别把台下的当人就是了。”
“噗嗤…”
霍源的话让乔以乐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口便笑了出来,只见霍源挑了挑眉头,显然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事情。
偏偏乔以乐是个笑点低的,这一笑竟有些一发不可收拾。
霍源看着她笑的花枝乱颤,嘴角微微挑起,看来她不需要自己多劝慰了。
将自己手里杯中的矿泉水一饮而尽便转身离开去准备了。
乔以乐和霍源走的是压轴秀,也是最关键的两个人。
毕竟这是乔以乐的第一次走秀,换好衣服之后便等在了后台。
卡特走过来,看到乔以乐的时候眼睛都亮了,张开双臂抱了乔以乐一下。
“你真是我见过最美的东方女孩了。”
“那是因为您没见过更美的。”
她实在不想吐槽卡特的眼神和审美,如果他看到余冰,岂不是要惊为天人?
卡特哈哈的笑了笑,在乔以乐的背上拍了拍,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乔以乐深吸口气,看了身旁的霍源一眼,收到那人的一记清冷眼神,看不出什么意思,只是一瞬间,乔以乐便定下了心神,想起霍源之前所说的。
勾唇一笑,权当是平时练习一般。
踩着音乐的节点,一步一步,像是踏在云端一般,台下的镁光灯一闪一闪,满室的咔嚓声。
她不知道,自己与霍源分明一黑一白的出来的时候,便就成了全场的焦点,他们甚至没时间惊叹,只是快速的摁下快门,记录下这美。妙的时刻,像是深怕错过一般。
走到舞台前段,乔以乐顿下了脚步,略微侧身,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充分展示在众人面前,三秒之后转身,与霍源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向回走去,只是短短十几秒的时间,乔以乐却觉得自己仿似用了全身的力气,仿似走过了漫长的路程,身后是雷动的掌声,乔以乐却只觉耳朵嗡嗡,除了音乐的节点,什么都听不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