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叱奴索与赫连松反目
兰茉莉2017-01-18 15:003,159

  由于仆固坤与大野东只有一面之缘,而且此事年代久远,仆固坤自然对大野东的面貌有些淡忘了,竟也当真拿不准眼前之人是否是当年自己救过的那人,“你当真是大野东?”

  仆固坤迟疑的询问更使得叱奴索有机可乘,叱奴索遂大声质问道:“怎样,仆固坤将军还有何话可说?”

  “不,我不相信,大野东绝不会与你为虎作伥、狼狈为奸陷害于我的!”仆固坤有些难以置信地反驳道。

  只是这反驳于此时早已显得苍白无力,叱奴索趁机趁热打铁道:“此事人证物证俱在,证据确凿,拓跋谷将军与仆固坤将军所犯罪行已然坐实,还望可汗及时给拓跋谷将军与仆固坤将军定罪!”

  事情发展如此是拓跋向所始料未及的,至于龙月杰,由于其将赃物上交拓跋向完全可以称作是能够第一时间幡然悔悟,从轻处罚,而对于无辜的仆固坤拓跋向却似乎已然没有理由包庇了。

  如此紧要关头,龙月杰却是一言不发,像是在等待什么一般。

  突然,门外恰到好处地传来了侍卫的通传声:“报——赫连松将军求见!”

  “不见不见,让他门外候着!”拓跋向烦躁之情溢于言表。

  “首领!”龙月杰却打断拓跋向,面上略蹙的眉舒展开来,“请首领允准赫连将军进殿!”

  见龙月杰竟有如此请求众人皆有些诧异——赫连松与叱奴索二人私交甚密,这是鲜卑部落人所周知的,此时,如此情形下让赫连松掺和进来岂非会使得事情更糟!难不成龙月杰是企望赫连松会突然倒戈为自己求情不成?

  不过既然龙月杰请求,拓跋向便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毕竟赫连松的到来若是所为其他事宜,倒可以缓解一下眼前的窘迫尴尬之态,遂点点头吩咐侍卫道:“有请赫连松将军!”

  “有请赫连松将军!”一声唱喝传到殿外赫连松耳中,赫连松匆忙提步进得大殿给拓跋向行礼:“赫连松参见首领!”

  “赫连将军此来所为何事?”拓跋向仍旧面无表情地问道。

  “首领,意欲贿赂拓跋将军的并非仆固坤将军,而是叱奴索将军!”赫连松之言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叱奴索更是难以置信地惊道:“赫连将军!你这又闹得是哪一出!”

  赫连松并未搭理叱奴索,而是一本正经地对拓跋向一五一十地讲出了那日他与赫连松一同请龙月杰吃酒之事。

  “赫连将军!亏我平日里那般信任于你,你竟不惜将自己都搭进去以图中伤于我!”叱奴索企图及早唤回赫连松的“理智”。

  “住嘴!”拓跋向打断叱奴索之言,“且听赫连将军如何说!”

  见叱奴索神色黯然,赫连松眼底闪过一丝不忍,毕竟赫连松与叱奴索共事多年,且一直相处融洽,赫连松甚至曾一度将叱奴索当作家人来待。但也正因真如此,赫连松才更加无法忍受叱奴索一而再地犯错。

  赫连松恍神间又听到拓跋向追问:“依你所言,叱奴索将军与你皆是贿赂未遂了,那么此事与今日叱奴索将军状告仆固坤将军贿赂拓跋谷将军又有什么直接联系呢?你缘何会直接否认仆固坤将军贿赂一事,而指认叱奴索将军呢?”

  显然拓跋向已猜到了什么,却并未贸然点出。

  收到拓跋向的暗示,赫连松立即回过神来并请求道:“赫连松今日此来带了两名证人,还请首领允准他们上殿!”

  “准!”拓跋向此时正急于了解事情真相,遂迫不及待地允准。

  接着便见赫连松转身到殿外带了两人进来,那两人中其中一人是龙月杰府上的守门侍卫,另外一人则是仆固坤府中的侍从。

  对于赫连松替寻找证据之事乃是龙月杰暗中操纵,因而龙月杰对此并不惊讶,仆固坤见到赫连松将自己府上的人带来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我且问你,你家将军茶盒被盗之日你是否见过此人!”简单为拓跋向介绍了两位证人的身份之后,赫连松指着叱奴索带来的那证人,问道仆固坤府上的随从道。

  “对对对!就是他!”那侍从定睛一看立即肯定地应道,“我记得很请楚,那日此人头戴黑色斗笠,并将帽檐压得很低!”

  听到仆固坤的侍从如此说,龙月杰的守门侍卫瞬间一个激灵,抬起头来仔细端详了那叱奴索的证人一眼,不等赫连松发问便激动地道:“对!就是他!那日就是他送了那茶盒到拓跋将军那里,我第一时间将茶叶交给拓跋谷将军的贴身侍卫高忍大哥,但等到高忍大哥追出门去时此人已消失地无影无踪!”

  “信口雌黄!”叱奴索听不下去了,斥道,“这分明是串通一气,污蔑于我!随意找两个下人来便想着糊弄首领!首领英明,岂容你等在此撒野!”

  “是否污蔑于你,你心中自然明了,何必于此强辩!”赫连松见叱奴索毫无悔意甚至一再出言反驳,颠倒黑白,不禁有些恼怒。

  赫连松此举引得叱奴索更为不满,正欲再次反驳却正见拓跋向警告的眼神,只好闭嘴。

  “既然当日此人是带了斗笠掩住面容你们二人何以能够确认此人便是当日你们所见之人?”龙月杰适时提醒赫连松带来的两位证人。

  “面容虽可遮挡,但神态习惯却能不经意地暴露其身份,”其中一人回答道,“此人有个明显的习惯性动作是不时将左手抬高到头顶。本来小人倒也并未注意,但今日见他多次如此突然记起他当日刻意压低帽檐的动作曾短时间内做了多次,因而印象深刻。”

  “对,不仅如此,此人下巴底下有一道不算醒目且不易发觉的疤痕,小人因为个头相较短小一些遂更易看得清楚。本来小人倒也不会十分在意,只是由于疤痕位置实在是令人奇怪,小人之前从未见过此处有疤之人因而印象深刻。”另一人亦接话道。

  “将军!”那叱奴索的证人见赫连松带进来的两人将自己的特点描述得如此详细遂有些慌乱,不禁向叱奴索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叱奴索强装镇定向那人投去斥责的眼神,并高声辩道:“单单只是两名普通的侍从、守卫怎会有如此精细的洞察能力,定是有人教唆!还望首领明鉴!”

  “你!”赫连松见叱奴索见了棺材都不落泪更为失望地怒道,“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冥顽不灵之人!倘若你肯主动认罪伏法,想必拓跋谷将军与仆固坤将军定然不会为难于你,倘若你仍旧这般强词夺理、胡搅蛮缠,便莫怪我等不顾多年交情,不给你颜面了!”

  “你何曾顾及你我之间的交情,何曾给我留半点颜面!”赫连松也是忍不住意欲与赫连松撕破脸皮了。

  “启禀首领!”赫连松对叱奴索痛心地哀叹了一声,痛下决心指着叱奴索的证人对拓跋向禀道,“此人之言不足可信,因为他乃是叱奴将军手下一个一直暗中为叱奴将军做事的心腹而已!”

  “连仆固坤将军都承认此人乃大野东,你又凭什么断定此人并非大野东!”叱奴索立即与赫连松叫板道。

  “大野东并非我府上的侍从,”此时仆固坤亦早已恢复了镇定,插嘴道,“大野东只是当年我无意中救起的一个普通民众,由于年代久远,我早已辨不清大野东的面貌,但我仍可当场验证此人是否真正的大野东!”

  对此,叱奴索有些始料未及——本来关于大野东之事叱奴索也只是略知一二,当偶然发现自己的其中一个心腹与大野东有几分相像时,只是抱着赌一把的心思,心想仆固坤定然无法清楚地记得大野东的样貌,因而认为定能蒙混过关,却未曾想到仆固坤竟能想到以其他方法验证真伪。

  “请问,”仆固坤问那叱奴索的证人道,“当年我救了大野东之后,大野东曾对我说过什么,并给了我什么作为酬谢?”

  “这……”那人猜测着道,“向您道了谢并将自己最为贵重的财物作为酬谢?”

  “错!”仆固坤斩钉截铁地道,“那人什么话也没说,更未赠我什么作为酬谢,而是惊慌失措地向家中跑去,我是经过询问当时围观的乡亲方知此人名叫大野东。叱奴将军倒真是非同寻常,如此这般小到我都几乎淡忘了的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你都能翻得出来!”

  “不对!”叱奴索略一思考惊道。

  “此事人证物证俱在,是你贿赂拓跋谷将军并将罪行嫁祸于仆固坤将军,你还有何话要说!”叱奴索面色涨红,似乎仍要辩驳什么,但拓跋向怎容他继续狡辩!

  “且慢!”正在此时,半晌并未出言的赫连松突然开口,使得众人心中一片惊讶,亦使得叱奴索心内升起一丝希望。

继续阅读:第四百六十章 并不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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