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宛曼轻笑,扬起手在凌珍的额头上弹了弹,小小的动作却有着数不清的温馨。
此刻的陈圣文也明白,为什么先前的凌珍以为李宛曼被欺负后,差点失控了,因为李宛曼于她来说,就像是封宜瀚对自己一样重要。
虽然她们有着不同的脾气,可是灵魂却是一样呢的。
短暂的神游之后,几人便坐在了沙发上,开始讨论关于案子的事情。
尽管李宛曼说出了自己的所有办法,可是全部被陈圣文给否认了。
说到最后的时候,就连李宛曼也不由有点气馁,毕竟,这是她辛辛苦苦想的,尽管她一直安慰自己,这些都还可以,说不定能够有一个办法会比较好,可是如今被陈圣文一一否决了之后,她才明白,做他们这一行,最不能做的事情,就是马虎了。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时间都已经过去好一段日子了,如果我们还不想办法找到证据的话,那么开庭之后我们又怎么能够打赢徐磊呢?”
而且,经过今天的事情之后,李宛曼才真正的感受到了,关于受害者的心情,也就是彼时的月吟,是怀着一颗怎样的心情面对这一切的。
那是一种绝望的恐惧。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李宛曼在心中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帮月吟沉冤得雪,不然的话,她都觉得自己不配当这个律师了。
“李律师,谢谢你为我的事情这么上心,真的很感谢你。”
月吟一直坐在旁边听着几人的对白,她也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李宛曼为自己付出了很多,当即感动地眼眶泛红,握着李宛曼的手便是止不住的感谢。
闻言,李宛曼轻轻地拍了拍月吟的肩膀,微微一笑,给予对方温暖和力量。
“你知道吗?或许在先前,我不能明白你的感受,我也不知道你当时的心情是怎样的,但是今天,我明白了。”
听到李宛曼这么一说,月吟便有点疑惑了,对方怎么原来不明白,今天就明白了呢?
见状,李宛曼也知道月吟是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但是她也不急,缓缓地将给月吟听,毕竟,这种事情只有让感觉到自己的是她的同类,才能够让彼此的关系更近,而信任,是一切的桥梁。
“今天我来你家的路上,走到胡同的时候,却发现文件忘在了办公桌上面,然后阿珍就去帮我拿了,可是谁知道,当我一个人进胡同之后,这个男人就出现了。”
李宛曼说着,还用手指了指章测,而先前还在想别的事情的章测,见对方正好聊到自己,顿时有点微怔。
“然后,他就逼着我,将我逼到了墙角,他想强奸我,而在那个时候,我的大脑是一片空白,而我也相信,不论是谁,在那种时候是什么办法也没有的,而且,作为女人,我也知道被一个陌生男人玷污之后,会是怎样的绝望。那个时候,就是这样绝望的恐惧。”
听到李宛曼的话之后,月吟微微一怔,根本就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在来的路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不禁让她有点憎恨眼前的这个男人。
“那你······有没有······”
尽管此刻的月吟对章测的印象坏透了,但是此刻她最在乎的,还是关于李宛曼。
毕竟,如果对方真的因为来自己家办案子的事情,而被认给玷污了,月吟的心中也会十分的愧疚的。
“没有,阿文及时出现,把我救了。”
李宛曼知道对方的担心,便没有扭捏,直接坦荡地说了出来。
闻言,月吟才放心地叹了一口气,毕竟,如果对方真的是自己先前想的那样的话,她会觉得自己是个灾星,毕竟,好不容易有个人出来帮自己说话了,可是却被自己害得跟她发生同样的事情,月吟怎么能够不难过?
不过所幸,这种事情并没有发生。
想到这里,月吟的心也逐渐放了下来。
而此刻的月吟,对李宛曼更是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就像是李宛曼最开始想的那样,让月吟觉得更加的亲近了。
“只不过,现在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找到证据了,眼看着时间越来越接近了,我心里也焦得慌。”
说着,李宛曼的眼眸微微一垂,心情也不是很好,如果自己的办法能够有一个行得通的,那么她也就不用这么担心了,但是事实就是,她的办法全部被陈圣文给否决了。
“没事,我有办法。”
说着,陈圣文冲着李宛曼眨了眨眼睛。
闻言,李宛曼顿时来劲了,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关于陈圣文所说的那个办法。
“既然我们找不到证据,就去创造证据呗。”
陈圣文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随即又盯着章测看,让后者莫名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当然,如果章测知道此刻的陈圣文脑子在想些什么的话,他或许会觉得更加的毛骨悚然······
“铃铃铃······”
就在几人讨论完了计划之后,而且章测也被迫成为其中一员戴罪立功,李宛曼的手机突然突兀地响了起来,而后者就算不用想,都知道打电话过来是封宜瀚。
毕竟,这个时间点,除了封宜瀚,也就没有别人了。
“瀚,我在月吟家呢。”
接起电话之后,李宛曼便向封宜瀚报了自己的位置,闻言,对方微微一怔,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去的。
如果李宛曼一个下午都在月吟家的话,那么先前自己看到的画面,也不过是冯浩飞一个人自作多情罢了。
“你什么时候的去的?怎么没有跟我说啊?”
闻言,李宛曼自然不知道封宜瀚的心中,正想着自己下午看到的事情。
“下午啊,因为那个时候想着你可能在上班,然后我就没有喊你了,你要过来找我们吗?阿文和阿珍都在这里呢。”
“好,我现在就过来。”
听到这里,封宜瀚也就不疑有他了,既然李宛曼已经说了是下午的时候去月吟家的,那么只能说明,是冯浩飞自己自作多情了。
想到这里,封宜瀚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当下,自然是去月吟家找自己的老婆重要了。
随即,封宜瀚便将电话给挂了,心中不由暗暗觉得十分的愧疚,毕竟,他居然怀疑自己的老婆。
还好他没有跟李宛曼因为这件事情而吵架,否则的话,那就太不值得了。
紧接着,封宜瀚便立即朝着月吟家而去了,毕竟,他可想好好看看自己的老婆,来缓解一下心中的相思疾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等到封宜瀚到了之后,李宛曼和陈圣文等人都已经将创造证据的办法给计划好了。
而封宜瀚见几人已经准备好了之后,心中自然是忍不住疑惑起来了。
“你们到底想了为什么法子?赶紧跟我说说啊!”
见到封宜瀚就像孩子一样的焦急,李宛曼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不告诉你啊,就不告诉你!”
闻言,封宜瀚顿时黑着一张脸,直接将李宛曼给搂进了怀里,轻轻地捏着怀中女人的脸颊。
“说说,不说我可就加刑啦!”
说着,封宜瀚便假装要去挠李宛曼的痒痒肉。
见状,李宛曼只好老实交代了。
“因为徐磊强奸未遂,所以当场也没有什么有利于我们的证据,更重要的是,案发现场的监控也是坏的,这些,你也都知道了,所以,说句直白一点的话,如果我们要去找证据的话,恐怕找上三天三夜,甚至是开庭,也不一定能够找到证据。”
“所以,我们就决定,自己去创造证据。”
闻言,封宜瀚的心中还是十分的疑惑,感觉自己怀中的女人说得都是废话。
而且,什么叫创造证据?
明明事情都已经是过去式了,难不成他们还穿越回去拍下来吗?
就算他们敢想,封宜瀚也不敢相信啊。
毕竟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荒唐了。
当然,封宜瀚只是说关于穿越的事情。
“怎么创造?”
封宜瀚虚心地问道。
而李宛曼见到对方听自己说话时,一脸的懵懂,心中自然是明白,封宜瀚根本就不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但是前面的也重要,重要的是后面的过程。
“因为徐磊对月吟做的那些事情,所有,阿文料定,对方在自己的私生活方面,也是一个浪荡的人,而且,章测也声称,自己在酒吧的时候,也经常看到徐磊,因此,阿文便想让章测去接近徐磊。”
闻言,封宜瀚便下意识地往章测的方向看去,眉头微微皱起。
“我怎么不记得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一个人了?”
眼前的章测,脑袋被揍得跟猪头一样,先前为了能够不挨揍,自然是极其配合对方的计划了,而且眼前这个男人又是神探,他更不敢随便耍花招了。
“至于他的话,说来话长,我晚点跟你解释。现在我继续跟你说计划的事情吧。”
闻言,封宜瀚自然是点了点头,孰轻孰重,他还是知道的。
原本将心脏悬在嗓子眼的章测,也终于将心脏放回了肚子里面,如果彼时李宛曼将自己做得事情说出来的话,指不定人家的正牌老公会怎么对他呢,毕竟,他可差点给别人戴了绿帽子啊······
所幸的是,李宛曼并没有说,自然,封宜瀚的注意力也就不在他的身上了。
此刻的李宛曼,也继续说着先前大家一起讨论好的计划。
“然后,当章测靠近了徐磊之后,剩下的事情就看他的了,怎么套话是他的事情,只要他将徐磊承认强奸了月吟的事情就可以了。”
闻言,封宜瀚顿时一阵无语,这也叫计划?
根本就是将所有的问题丢给了那个被揍成猪头的男人嘛!
想到这一点,封宜瀚便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章测的身上,眼眸微眯,细细打量了起来。
而章测见到对方又用那种眼神打量着自己,顿时心中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