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虽然是冬天,却又显得格外温暖,阳光明媚却不炽烈,透着洋洋暖意,虽然有风吹过,可是楼一白觉得一点也不冷。
楼一白抬头对上乔策眼睛,她忽然发现,这样专注的眼神,更让她心潮涌动。
“小白,答应我,以后都不再开快车!”
楼一白如同中了魔咒一般,点了点头。
乔策上前一步把她搂进怀里,叹了一句:“傻丫头,记得答应我的事!”
楼一白刚才迷迷糊糊的点了头,虽然后悔,但是却也不想反悔,上一世她喜欢上这种惊险的游戏,完全是因为家庭不睦,亲情缺失,所以她就有些极端,而现在,除了生气极了找不到发泄的时候会开车撒气,平时也不会喜欢开着车到处招摇,既然乔策这么抵触,她也就顺了他的心。
可是,有些事情她还是要问清楚的。
“我答应的事自然不会反悔,可是你说你找了不少人照顾我,这件事,你不应该和我说说吗?”
乔策一笑,他找人是照顾她,又不是为了监视她,当然能说:“李黎也算是我的铁磁!”
李黎?
楼一白以为是那个王曜之的小叔叔,没有想到李黎竟然是乔策的铁哥们:“你在天云,他在京城,怎么成了好哥们儿的?”
“我初中之前一直在那边上学,是上了高中才到了天云!”
这楼一白倒是没有听说过。
乔策给她顺了顺头发,继续道:“我和李黎从上托儿所就在一起,就算是分班被分开了,他也是回家耍赖哭闹无所不用其极的要去我班里。”
“李黎还真是个无赖,你这算是被他赖上了?你们不会……”楼一白上下打量了一下乔策,眼中意味深长,嘴角还带着笑容。
乔策没好气的伸手给了她一个脑瓜蹦:“一天天这脑袋里都装的什么?”
乔策伸手戳戳她的额头:“那小子是早产出生,一生下来就天天在医院待着,他家都差点儿以为养不活他,每年秋冬换季小孩子们得流感什么的,都是从他开始,然后由他结束,小学三年级了,还像是七八岁没长大的孩子一样,这么弱,出门自然受人欺负,我们从小一个大院住着,我能欺负他,却不能让别人欺负我们大院的,那太跌份儿了,所以他总是爱跟着我,知道有我在就没人敢欺负他。”
“果然霸道!”楼一白耸耸鼻子:“李黎这小子还挺聪明的,对了,既然他是你找来帮我的,为什么他还逼着我帮他赛车?”
“这事儿开始我不知道,他做完了才和我交代,估计是怕你向我告状,自己先坦白了。”
楼一白关注的并不是这些:“你知道那场赛车有什么筹码吗?”
“小丫头,别的事别多问,其他的我已经和李黎说过了,他以后不会找你赛车,也不会让别人烦你,你只管好好上学,等到四年后拿到毕业证嫁给我就行!”
楼一白撇撇嘴,伸手摸索着乔策毛呢料子的风衣的领子:“合着我若是拿不到毕业证是不是就不用嫁给你了?我只知道找工作要看毕业证学历证,还不知道嫁人也要看证件呢!”
乔策笑:“你就调皮胡闹吧!”
嘀嘀嘀……
两人情意绵绵之时,便听到一阵车的鸣笛声,接着就是喜喜笑笑的声音。
“这哥们儿挺会享受啊!”
一阵哄笑声散开来。
乔策依然拥着楼一白,侧身当着楼一白的脸,脸上浮现点点暗沉,眼眸中有光快速闪过。
那个黑子见乔策不说话,只是板着脸看他们,心里一缩,这人的目光太过直接犀利,让人对上之后就心慌,可是看到自己两辆车上都走下来的七八个兄弟,心头松了松,露出个笑容:“哥们儿放心,咱们这帮兄弟可都是见过世面的,让咱们见识见识这位小妞是个什么天香国色,若是太差,我们就不为难你们了,怎么样?”
他身后的那些打扮如同小混混的兄弟立刻哄起来:“说的对!”
乔策将楼一白往自己怀里压了压,将她整个人都罩住,更是将脸都埋进自己的怀里,低头在她耳边说道:“不要露面!”
说着,乔策将自己的大衣一脱直接盖住了楼一白的头:“别怕!”接着开了车门将楼一白塞进了车里。
乔策转头看向那几人,脸上带着微微的嘲讽:“说吧,谁先来?”一边说着一边松了松自己的手腕。
黑子几人看了眼睛冒火,这丫的也太狂了,这是要一个人挑他们八个?
乔策先看了一眼安生坐在车里的楼一白,然后轻蔑的看向那几个乌合之众,挑挑嘴角:“谁找你们来的?说出来的,我会手下留情。”
“揍这丫的,看他还敢狂!”
二十分钟后,这些人躺在地上痛得起不来,果然觉得这人是有狂的资本的。
乔策抬脚随意的踢了踢最惨的黑子:“谁找你们来的?”
黑子捂着一张嘴,痛的根本不敢动,这人出手就打他的嘴,现在他根本不敢说话,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乔策抬脚又给了他腹部一脚:“或许你觉得现在还不够疼?”
“唔唔唔……我,没人找我们……就是偶然遇到。”
乔策冷冷一哼:“以为我会信你?你们这些小混混都是夜间活动,有哪个大白天的出来晃?还在中午的时间晃到荒山野外,难道不是跟着我们的车来的?”
黑子觉得这次是真的说不出话了,浑身已经分不清哪里痛了。
乔策本就没有想着从黑子嘴里问出什么,他就是想用黑子做个靶子,一脚将黑子踢开,乔策看向另外一个痛的龇牙利嘴的人:“你呢?”
“是……是个女人,给了我们五千块,就是让我们跟着之前从酒楼里出来的小姐……然后……欺负她!”这小子虽然伤的不轻,可是看到乔策的脸色,还是很识时务的将话说的很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