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讪笑的摸着鼻子,笑得异常勉强道:“算了,我不笑了,免得你将我撕成了碎片。“
“她不记得了,因为我的生日和慕流是同一天。”
傅南爵有些郁闷道。
一想到自己的生日和慕流是同一天,傅南爵甚至怀疑,这不会是老天爷故意的吧?
他为嘛要和慕流是同一天的生日?才会被慕湮给忽视掉?
“可怜的孩子。”林谦同情的拍着傅南爵的肩膀。
慕湮的身心,原本就已经被慕流给占满了,现在傅南爵还和慕流是同一天的生日,这不是存心在傅南爵的心窝处戳刀子吗?
也难怪慕湮会不知道三天后是傅南爵的生日。
“滚。”林谦调笑的话语,让傅南爵的心情郁闷到了极致,男人阴森森的挥开林谦的手,声音异常骇人道。
林谦摸着鼻子,无辜的耸肩,有些无语的抽了抽嘴角。
他还不是为了傅南爵着想?没有想到,男人的脾气竟然这么大。
“我说南爵啊,这样是不行的。”
林谦摸着鼻子,想了想之后,突然朝着傅南爵,义正言辞道。
傅南爵白了林谦一眼,冷哼道?“什么不行?”
“你看,你要是不告诉慕湮,她永远都不会知道那天是你的生日,你不会一直都没有告诉过慕湮吧、|”
“她自己不会关心吗?”傅南爵火了,将手中的杯子扔到地上。
看着四散的杯子,林谦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他讪笑的看着傅南爵,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
“这个要怎么发现?她可是从来都没有关注过……”
“算了,当我没说。”
被男人一个凶狠的眼刀子刮过来,林谦觉得自己还真是没有那个本事,继续说出让傅南爵生气凶狠的话,想了想之后,林谦只能瑟缩着脖子,将自己的嘴巴闭上。
“该死的女人,为什么你不知道,那天是我的生日。”
傅南爵重新坐在位置上,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男人目光迷离的看向了窗外,喃喃自语道。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而男人的脸色,则是越发的痛苦。
“轰隆。”
一个响雷突然响起,原本靠在沙发上的慕湮,顿时吓了一跳。
她睁开眼睛,面色微白的看着窗外,眼眸透着些许虚弱。
“怎么了?”
见慕湮的面色有些难看,裴楠关心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心,有些乱。”
慕湮摇摇头,按住心口的位置,声音异常嘶哑道。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吃完中饭开始,慕湮的眼皮就一直在跳,不止是眼皮,心也时不时的会带着慌慌的感觉。
这种感觉慕湮从来都没有过,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心乱如麻,仿佛要发生什么事情一般。
裴楠见慕湮脸色难看,刚想要慕湮去自己的房间休息一下,裴楠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起。
男人的手机铃声,在安静的客厅,显得格外的突兀,慕湮也吓了一跳。
她重重的咬住嘴唇,有些惊恐的看着裴楠的手机。
裴楠划开手机,见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接通之后,刚想要说话,对方比裴楠还要快,开口了。
“裴医生,是你吗?”
“你是?|”裴楠听到一声哽咽的声音,迟疑道。
“我是月雅,湮儿有没有在你那里?”
医院的走廊里,月雅满脸泪痕的握紧手机。
她给慕湮打电话,但是慕湮的手机打不通,然后她急病乱投医,想到了裴楠,虽然裴楠不再医院了,但是听说最近在帝都,月雅怀着侥幸的心理,才给裴楠打电话。
“嗯,湮儿在我这里。”
裴楠看着睁着一双眼睛的慕湮,淡淡道。
“裴医生,麻烦你,让湮儿接电话,马上。”
月雅的声音异常沉重,带着浓重的鼻音,似乎发生了很重大的事情。
裴楠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听到月雅这个样子说,他还是点点头,将手机交给了慕湮。
“湮儿,小流他……”
“啪嗒。”
“湮儿,怎么了?”
月雅不知道和慕湮说了什么,裴楠看到慕湮的脸白的越发的透明,手机从慕湮的手中滑落下来。
而女人空洞的眸子,更是让裴楠担心不已。
“医院……小流……裴楠,求你带我去医院。”
慕湮抖着嘴唇,抓住裴楠的衣服,语无伦次的朝着裴楠说道。
“小流,小流。”
慕湮一直在叫慕流的名字,裴楠见此情况,便拉着慕湮离开别墅。
“湮儿,小流病危,刚才被送进了ICU。“
月雅泪流满面的将这些话告诉了慕湮之后,已经泣不成声的跪坐在地上。
慕湮靠在窗边的位置,看着玻璃上的雾气,被大雨给侵袭,蒙上一层雾状,就像是一张网,将慕湮整颗心,都紧紧的拢紧,勒的很紧很紧。
慕湮的目光,透着些许的迷离,盯着窗外,喉咙异常艰涩和难受。
小流,你会没事的是不是?
不会扔下姐姐一个人的,是不是?
“湮儿,别怕,会没事的。”
裴楠从后视镜中看着女人惨白无助的神情,心中一阵心疼道。
“会没事的,我相信,小流会没事的,他不会丢下我的。”
慕湮捏住拳头,自言自语道。
女人的脸色粉白一片,就连嘴唇都透着些许薄弱的光芒。
她一直在强撑着自己的情绪,一直在强忍着。
到了医院之后,慕湮便直接去了ICU,在走廊便看到了月雅。
月雅在看到慕湮之后,朝着慕湮跑过去,紧紧的抱住慕湮的身体。
“湮儿,好多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陪着小流吃饭,然后小流就吐血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在哪里?他在哪里?”
慕湮空洞的眸子,没有丝毫焦距的看着月雅道。
“小流现正在里面抢救,湮儿,小流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看着慕湮空洞的眸子,月雅的也心疼起来。
她紧紧的握住慕湮的双手,喃喃自语道。
慕湮推开月雅的身体,就要朝着手术室跑进去,却被裴楠和月雅给拉住了。
“湮儿,你冷静下来,现在小流还在做手术,我们等医生出来。”
“小流,小流。”
慕湮嘶哑的叫着慕流的名字,慕流的病在接受了贺敏儿的骨髓移植之后,便非常成功了,可是,为什么突然会吐血?究竟是为什么?
慕湮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问题究竟是出在什么地方?
月雅看着慕湮激动的样子,眼底带着些许的难受。
“我相信小流会没事的,他还和我说,今年要和你过生日,所以,不会有事的。”
月雅将慕湮紧紧的抱在怀里,女人抱的那么紧,像是要将慕湮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骨髓一般。
慕湮安静的靠在月雅的怀里,眼睛出神的看着紧闭着的手术门。
她的身体,僵硬的就像是石头一般,没有丝毫的温度,唯有心脏,在剧烈的跳动着,呼唤着。
……
傅南爵越喝脑子就越清楚,最终,烦躁不堪的男人,将杯子扔掉之后,便跌跌撞撞的离开了酒吧。
他让石坚开车回到别墅,原本以为会看到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却没有想到,等待他的,只是冰冷的别墅,还有挺着肚子的宛如。
宛如最近的日子倒是很少出现在傅南爵他们的身边,不知道今天又是因为什么事情?
宛如在看到傅南爵之后,眼底带着一抹温柔和娇媚道。
“南爵,你可回来了,我给你做了一点菜,要不要尝尝看。”
宛如扭着腰身,走到傅南爵的身边,伸出手,就要抱住男人的手臂。
傅南爵阴鸷着脸,那双泛着血丝的瞳孔,落在宛如的身上,带着阴沉沉的气息,令宛如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绷紧。
她僵直着脖子,被男人用这种危险的目光看着,顿觉得心中一阵发憷。
“南爵,你为什么要用这种目光看着我?”如果今天不是为了她的银行卡被冻结的事情,她才不会过来打扰傅南爵。
“谁允许你进来这里的?”
傅南爵的目光,异常厌恶的盯着宛如,眼底的厌恶,令宛如原本就难看的脸,变得越发的难看。
她重重的握紧拳头,干巴巴道:“南爵你也真是的,你都好久没有回傅家了,我这不是担心你,所以过来……”
“宛如,我的耐心不是很好。”
傅南爵阴冷的盯着宛如,声音冷澈刺骨道。
宛如听到傅南爵的话之后,身体倏然僵硬起来。
她收敛情绪,佯装镇定道:“是,这个样子的,我昨天用银行卡刷卡买东西,却发现银行卡内的现金都不可以动了,我想要知道……”
“是我让人冻结的。”
傅南爵阴森的盯着宛如的脸,笑得异常诡谲道。
“南爵,你为什么?”
听到银行卡是被傅南爵给冻结的,宛如有些不满道。
没有钱,她还怎么生活下去?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她必须要成为傅家的女主人。
“你以为你你密谋的那些事情我会不知道?你敢将傅氏集团的股权低价转卖,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你……”
宛如被男人的话吓得浑身一颤,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傅南爵。
她做的那些事情,傅南爵竟然都知道?
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宛如的整个身体都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