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怎么了吗?”
夏瑾摇了摇头道:“没事,外面可有什么新的消息传来?”
“有一件,不算是好消息。”
“说吧,没关系的。”
“林益辉将林诗雨接回了林家,看样子是想要保住她。”
夏瑾闻言微微蹙了蹙眉,却也没有太过震惊:“现在陆氏势微,林益辉那老狐狸又怎么可能牺牲林诗雨来向我们妥协?指不定就等着王启琛完全反扑帝和以后,就把林诗雨给送过去。”
“那我们就这样放过林诗雨了?”
“我可从来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人,她害我几分,我便还她几分。”
“那我们要怎么做?”
“现在什么都不用做,毕竟现在我都伤心过度晕倒了,还能做什么?”
“可是你现在……”不是好的很吗?
“做戏要做全套嘛,我们现在如果有什么动作,就怕会暴露我们只是做戏,弄巧成拙可不好。”
“可我觉得不甘心。”
“你要相信过不了多久林益辉会亲自将林诗雨送上门来。”
“那我可就等着那天了。”
和方维说了会儿话,谢辞便带着午饭回来了,一同带回来的还有一个消息——
“林大律师带过来的消息,现在外界应该没有放出,说是肖楚涵替陆桓追诉当年王启琛故意杀人罪。”
“什么!!!?”事情实在太过出乎意料,夏瑾不由得将手中的勺子放下,却是连午餐都顾不了了。
“我也以为我听错了,但是林律师说是真的,确实已经起诉,没走法院那边,直接由检察院那边提起了公诉,现在已经在阻止预审庭了。”
夏瑾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半晌才终于又反应了过来:“为什么追诉的是当年的事情?而不是现在的?”
“这恐怕就要问问陆桓本人了。”
夏瑾虽然觉得奇怪,却知道陆桓这么做一定有他自己的考量,而她现在要做的其实很简单,那就是保护好自己,等到一切尘埃落定。
“陆家那边怎么样?”
“陆家那边自从陆桓失踪以后便一直只关心陆桓下落,所以对于这件事情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要不然也不会是由肖楚涵来代替陆桓追诉这件事了。”
夏瑾微微眯了眯眼睛,却是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过了好久她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对着谢辞和方维点了点头道:“我先吃饭,对了,麻烦开一下电视,新闻频道。”
可惜的是,夏瑾等了一天,也没有等到关于陆桓起诉王启琛故意杀人的报道,让人反而担心不已。
……
第二日一早,夏瑾便被揭出了医院,虽然极力躲着媒体,却还是被有些记者拍到了她的照片,面色苍白,纯色全无,眼下青黑,最重要的是整个人的眼神一片死寂,仿佛了无生气一般,从侧面更加证实了“陆桓已死”的事实。
而夏瑾此时正坐在谢家的客厅里,和大家一道看着电视上的报道,方维不由得在旁边“啧啧”了两句道:“不得不说,小姐你这演技不去演艺圈发展有些可惜了。”
“少来打趣我。”
“我是认真的,比珍珠还要真。”
“楚阳还没有回来?”
“从昨天医院离开后就一直没有回来,不过有联络过我,说是要去保护一个什么证人。”方维直视着夏瑾的眼睛道。
夏瑾盯着方维不说话,不过唇角却微微往上勾了勾。
方维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不由得挠了挠头问道:“怎么了小姐?我说错什么了吗?”
“不,不是说错了什么。”
“那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因为你不是说错了什么,而是少说了什么。”
方维闻言不禁一愣,结果就见夏瑾往他身边凑近了一段距离,直视着他的眼睛继续道:“方维,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你的表情举止我都摸透了,你每次有什么瞒着我的时候,视线并不会游移,反而会更加注意我的眼睛,想要看我是不是真的信了。”
“……”方维稍微沉默了一下,随即终是开了口:“好吧,我是少说了一句,我的那通电话虽然加了密,但是王启琛那边只要努力一下就能破解的,这些日子有些需要透露出去的消息我都会用那个加密,而且之前透露的消息多数都是准确可靠的,只怕现在王启琛已经对我通话透露的内容深信不疑了,并且还认为我根本没有察觉。”
夏瑾深深地看了方维一眼:“什么时候就开始这样布局的?”
“……从M国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阿桓的主意?”
“嗯,我们也是为了保护你。”
夏瑾听完这些不由得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所以你们都知道阿桓的计划,就我不知道?”
“不不不,我发誓我只是做了这件事情,其他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生怕哪天嘴巴上每个把门的,不小心给说出去了,有一件事压在心里已经够我应付的了。”方维却是连忙否认道。
“别看我,我知道的也不多。”谢辞淡淡道。
“那我就更什么都不知道了。”谢姿摊了摊手。
“楚阳也只知道一点,说是陆少说过除了他谁都不知道完整的计划,每个人都只知道一部分,这样就算有什么环节出错了,也不会导致整个大计划出现无法挽救的问题。”
夏瑾心里其实也明白,陆桓的做法无可厚非,也是谨慎起见,她不该有什么怨言,却又莫名的有些失落,因为她希望陆桓是可以信任她的。
可是这样的情绪,却是去的也快,因为她才忽然意识到其实她知道的比在场的所有人都多的多,而且她也知道如果她坚持要问,最终陆桓还是会对他全盘托出,他只是用他认为最好的方式保护着她而已。
“小姐?”
“什么?”夏瑾听到方维的呼唤,这才回过神来。
“我刚刚说的证人的事情你听到了吗?”
“抱歉,刚刚走神了,你再说一遍。”
“我是说那个证人你也是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