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桓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甚至可以加倍的给你,怎么样?要不要来我身边?”
这一瞬间,夏瑾忽然有点理解为什么陆老爷子会偏心王启琛,因为这两个人从骨子里真的是太像了,任何问题都想着先用权势解决,金钱开路,便是说出的话都有几分相似。
夏瑾面上的笑意骤然收敛,用着极为严肃认真的眼神看着王启琛道:“不用了,他给我的,你给不了。”
“这世上就没有我给不了的东西。”
夏瑾却是摇了摇头:“他能给我幸福,而你——永远都不可能。”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我不可能?”
夏瑾这个时候却是笑了,只是这个笑意里却是带着一丝轻讽:“你能给我,我就会要么?”
从来没有一个人就这样当着王启琛的面,毫不保留地表示着拒绝,王启琛一时间英俊的面上竟难得的真的带上了一丝笑意:“我给的,从不准任何人拒绝。”
夏瑾却是歪了歪头用着一本正经的语气道:“那你可能有点强迫症,去看看精神科就好了。”
“你好像很讨厌我。”
“看来,你的观察力还是不错的。”
“为什么讨厌我?”
“你又不是人民币,自然不会是人人喜欢。”夏瑾说完,手机却也恰好响起,于是便向着王启琛点了点头,然后拿着手机径直离开了。
电话却是谢辞打来的,因为担心和方维有关系,夏瑾也不敢耽搁,还未走出会场便已经选择了接听:“喂,哥?是有方维的消息了吗?”
“嗯,你现在有空么?过来一趟吧,方维在这里。”
“哪里?”
“C市监狱管理局。”
“!!!”夏瑾吓了一大跳:“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怎么会在那里?”
“你先过来,具体的一会再说。”
“好,我马上过来。”
夏瑾一听这话,当即也顾不得其他了,直接开着车就一路向着监狱管理局而去,因为监狱管理局其实已经在C市的郊县,离着这里有着一段距离,平日里估计要将近一个小时才能到,可夏瑾今天飙车直接用了半个多小时便已经赶到了管理局的大门前。
门前的警卫似乎是专门在等夏瑾一般,见她一停车便马上迎了上来:“夏小姐是么?请跟我来。”
“好。”
夏瑾连忙跟在警卫身后往里面走去,然后在一个有些奇怪的房间门口停了下来,只见屋子里有一个四周都有着透明玻璃的小房间,而围绕着这个小房间却有着监视器、电脑等仪器,有两三个警卫正坐在监视器前,而那个透明的小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四张椅子,其他什么都没有。
夏瑾几乎是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房间里的方维,以及坐在他对面的谢辞和秦香。
“这是……”
“因为方维现在是案犯,要想和他交谈,只能在我们的监控之下,以免发生一些不必要的事故。”
“案犯?他做了什么?”
“夏小姐何不亲自去问问他呢?”
夏瑾闻言微微一怔,却并没有逃避的意思,径直地向着警卫点了点头然后便向着那个玻璃房间走去,然后在另一位警卫打开门玻璃房门的时候走了进去。
方维一直低着头,此时似乎是察觉到了有人到来,下意识地抬起了头来,对上的便是夏瑾饱含关心的眼神:“小……小姐。”
“嗯。”夏瑾也没有一进来就火急火燎的去询问,反而是先对着方维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颇有些安抚的意味。
谢辞也对着夏瑾点了点头,示意她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
倒是一边急性子的秦香没忍住率先开了口:“陆桓打电话过来的,也没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说了让我们先来,结果我们来了,除了知道方维是自首的,其他的他什么都不肯说。”
夏瑾正想安抚地去拍一拍秦香,却没有想到自己的手都还没有抬起来,谢辞却已经轻车熟路地拍了拍夏瑾的手背:“别急。”
“怎么能不急啊?为了来看他怎么回事,我都被记者拍到监狱探监了,公关都忙疯了,不知道又会被媒体写成什么样子,我都付出这么多代价了,好歹让这边以一个好结果结束啊。”
秦香都不知道该先急自己,还是该先急方维才好了。
方维似乎也是第一次听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抬起的头久久没有低下去,半晌才微微张口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要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自首什么啊自首,你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你倒是说啊!”
显然秦香他们来了肯定有许久了,而秦香向来是个憋不住的人,此时肯定被沉默不语的方维逼得要疯了,而夏瑾的到来就是她爆发的动机。
不过夏瑾很了解方维的为人,秦香这种上火般的不依不饶才会让他最终说出一些他不想说的话。
所以夏瑾并不急着去打断秦香的话,反而是有些放任的意味。
夏瑾看着方维抿着唇,一双手却是抓住了自己膝盖处的裤子,显然是内心在挣扎。
于是夏瑾用着轻缓的声音在这之上添上了最后一把柴火:“今天你不在,夏夜又来找我麻烦了,一耳光打的我可疼了,而且我自己开车还连闯了好几个红灯,驾驶证上的分只怕要扣完了,你不在我一个人果然是不行的啊。”
“卧槽!夏夜那贱人打你了!?”结果方维还没什么反应,秦香倒是先炸了。
夏瑾自然不能说夏夜压根没打着,只能装可怜地叹了一口气道:“是啊,一耳光打得我找不到东南西北了,还拽我包,把我的东西扔了一地。”
说完夏瑾连忙在方维看不到的角度对着秦香眨了眨眼睛。
秦香此时却因为被方维和夏瑾接二连三的事情气炸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个暗号到底是什么意思,还一脸不解地开口道:“你眼睛……”
“痛吗”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却被一边的谢辞忽然一把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