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晨曦的小脸:“我不是痛苦,我是痛。”
晨曦温言,眼泪都要出来了,“我只是让你跟我喝杯酒,你就说你痛,就算是要找借口,那你这个借口也太敷衍了吧!呜呜呜——”
凌夜北懒得跟醉鬼讲话,打横抱起晨曦就要去楼上。
晨曦顺势搂着凌夜北,把小脑袋靠在他的胸前,走前还不忘紧紧抱着她珍贵的拉菲瓶子。
凌夜北看她一副酒鬼做派,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以后他们的家里一定要专门做一个四面环绕的酒柜,摆上各种名贵的好酒,让她喝个够。
当然,只能和他一个人喝,别人,想都别想。
俯眼看到晨曦此时纯天然的憨态,凌夜北更加坚定了,这是个宝,属于他一个人的宝。
只是,男人将这个想法藏在心底深处,他暂时不会告诉晨曦。
回到房间,晨曦叫嚷着还要喝酒,凌夜北硬是抢走了她的瓶子。
看着小姑娘泪眼汪汪的脸,凌夜北眼睛跳了跳。
不就是一瓶罕见的拉菲,至于委屈成这样?要是放任丫头喝掉,只怕他又要致电陈十,延长西大的假期。
还是如往常一样把她抱到浴室,给她清洗,一切做完之后,凌夜北才脱下自己的外衣。
对着全身镜照了照,的确不是很严重,但是还是有玻璃瓶的碎屑扎入皮肉,晨曦先前差点没给他拍出内伤。
晨曦安逸地躺在大床上,呈大字,好不惬意。
这么晚了也不想找人来打扰他们,尊贵的夜少,嘴角含笑,只能自己给自己拔出碎玻璃了。
幸亏男人手长,能够反手够到伤口处。
折腾不到一分钟,凌夜北就憋出了一身汗。
晨曦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翻了一个身,闭着眼睛摸了摸。
嗯,怎么大叔不在?
她揉揉眼睛,起身,看到客厅的灯还开着,便趿上拖鞋走近一看。
“你……你……你,耍流氓!”
凌夜北上身赤果,听到晨曦的话懊恼地皱了皱眉。
晨曦捂脸,却禁不住好奇。
大半夜的,大叔一个人在客厅耍什么流氓呢?他又不知道自己此刻会醒来。
思及此,鼓足了勇气,透过指缝,晨曦再看了一看。
啊!大叔受伤了!
晨曦拍了拍自己的头:完蛋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还真忘了,那个瓶子应该是砸在自己身上的,可素自己不仅没有感谢,还耍酒疯拉着大叔一起喝酒,刚才那么久他是怎么忍下来的啊!?
凌夜北看晨曦嘴巴一瘪,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正准备开口,哪知晨曦赶紧上前就要接过凌夜北手中的药膏,自告奋勇给他上药。
本来这也是件好事,凌夜北甚至求之不得,一想到那双肥肥可爱的手抚上自己的肌肤,凌夜北就难忍激动。
可是晨曦冒冒失失地一下扑到了凌夜北的身上,撞到伤口,差一点点就拔出来的玻璃屑又被扎了回去。
凌夜北:……
他硬是忍住没有出声。
这丫头,似乎是在关心他。
他不能打消这姑娘的积极性。
晨曦的反映比当事人还要大。
她大叫一声:“大叔,大叔,你没事吧?为什么之前瓶子砸的不是我而是你?怎么办呀?大叔,你不要离开我!为什么我什么都做不好?我就是个傻子!呜呜呜!”
凌夜北眼睛抽了抽,直直望着晨曦生动的表演,那大眼睛里哪里看得到一滴泪:“丫头,别装了!”
晨曦装模做样地摸了摸没有眼泪的脸,抽了抽鼻子,哽咽道:“没有人在装,但是你说不哭就不哭了,谁让你是病人呢?我都听你的。大叔乖啊!”说完还像摸小狗一样摸了摸凌夜北精致的短发。
凌夜北的心脏都抖了三抖。
姑娘你认真睡觉行不行?确定不是出来捣乱的?刚才觉得你关心我都是错觉啊,都是错觉啊!
玩归玩,晨曦还是要处理凌夜北的伤口,做人要知恩图报。
知恩图报的晨曦坐在凌夜北的腰上,左手拿着镊子,右手按住凌夜北的肩,美其名曰:大叔,这样我坐得稳,手不抖,按着你,也是怕你动,我这镊子一不小心下错了地方,可就要白白戳你一个血窟窿了呀。
碎玻璃渣挺多的,不对着光看,很难看到。
晨曦心里一抽一抽的,真的很想哭了。
她吸了吸鼻子,打起精神,仔细给他挑出碎屑。
她的小脸都要贴到凌夜北的背了,都怪碎屑太小。
灼热的呼吸打在凌夜北的背上。
夜少百感交集;小妖精,你真的不是整我的吗?
“呀!”晨曦一头载到凌夜北背上,好死不死红唇正好印上即将拔出的玻璃屑。
凌夜北来不及感慨那销魂一吻,立马翻身抱过晨曦,“怎么了?怎么了?”
看到晨曦嘴角站着玻璃屑,凌夜北的三观又被刷新了!
“给我处理伤口,把自己都搭进去了,傻不傻?”
他果然觉得她是个傻子。
晨曦气鼓鼓望着凌夜北,“大叔,你没有良心,我都是为了你,谁知道这个碎屑会跑到我嘴巴上。你看我嘴巴都出血了,你还笑!”
凌夜北抿唇,扳过晨曦的小脑袋。
男人目光下移,落在女人娇嫩的唇瓣上,还……真是有血丝。
那么软的唇被血色浸染,就像白净的瓷娃娃染了尘。
他动作轻柔地拂去她唇上的玻璃屑。
温热指腹与濡湿唇瓣相触的一刻,两个人都有了异样的感觉。
此刻,两人隔得本就很近,晨曦的心扑通扑通直跳,凌夜北的指腹还停留在她的唇上。
晨曦正欲开口,“唔唔唔——!”
渐渐温柔,他吻她细碎的伤口……
他望着怀里的女人,半醉的容颜此刻娇羞地醉人,本就精致的小脸在朦胧的灯光下更显迷离,helloKitty睡裙露出的肌肤也蒙上一层绯色。
这是他的女孩,为他所有,这是他的骄傲,必一生珍惜。
凌夜北和晨曦十指紧握,月亮都娇羞地隐在了云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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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
这一夜,她睡得香甜,中途一次都没醒过,是难得的一觉睡到大天亮……哦不,是睡到正午。
揉了揉酸痛的腰,回想起昨夜的那场意外,明明是正正经经要给大叔上药,结果完全是朝着出乎意料的方向发展啊!
太羞人了。
完全不敢想啊!
晨曦的脸就跟煮熟了的虾子一样红。
她再一次深刻地意识到了凌夜北的战斗力,在他面前,她那点小力气完全是蚍蜉撼树,不足一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