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生气?
凌夜北专注地拿着酒精棉为她清洗每一寸伤口,清洗后还不忘撒点白色的药粉,据说是林晚亲制,别无分号,最后用纱布一圈圈缠绕着她的小手,每至转弯处,他都使了份劲儿。
“咝——”,晨曦倒吸一口凉气,“不用缠那么多道啦!大叔,我还要……”
“唔唔唔—”,做饭给你吃五个字硬是没说出来,淹没在排山倒海的吻中。
这吻带着怒气,带着惊慌,带着对她不听话的惩罚,也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这个吻,毫无温柔可言。
像是要确认什么,凌夜北用了蛮力,扫荡着她的每一寸甜美,他捏着晨曦的肩,将她按压在自己身下,让自己全部的力量都倒在晨曦身上,真好,她还好好存在着。
“你要,我就给!”
晨曦都要哭了,包裹的肥肥的手打在凌夜北身上毫无反应,反而让自己觉得痛痛的,想着想着晨曦眼圈就红了。
呜呜呜,人生头一次因为纵欲过度没有起床去上课而挂科;
呜呜呜,人生头一次被记者指着鼻子问是不是被有钱人包养,哼!也不去打听打听,她堂堂A城大户凌家的女儿,会被包养?会屑于被男人包养?
呜呜呜,人生头一次对一个陌生男人推心置腹,现在却被他这样对待!
呜呜呜,简直太委屈了有木有?简直谬天下之大论,有木有?
凌夜北这次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晨曦,此次惊魂也提醒了凌夜北,他的女人,必须要保镖24小时跟着,暗夜成立至今,想要他们兄弟三人命的大有人在,不敢明目张胆动他们三人,自然会从亲朋好友下手。
他不愿见到丫头因他而受到任何伤害。
思及此,凌夜北狠下心不看她委屈的神色,他要让她痛,让她记住这次教训。
“大叔,你的手在流血,啊——!”
直接打横抱起晨曦,凌夜北大步行走,将她丢到床上,随之高大的身躯压下,晨曦惊恐地睁大了眼。
“大叔,我给你包扎一下吧!都是血!”
“闭嘴!”
凌夜北压住她的双腿,用胳膊顶住她行动不便的手,刀削般的轮廓紧绷着,他的眸子此刻就在晨曦正上方,曾经能倒映出海洋,如今,晨曦只看到了暴厉。
坏大叔,她再也不要喜欢他了!
身下的姑娘眼睛瞪得大大的,他都怀疑会不会撑破了眼皮,双颊因为刚才那个吻变得粉扑扑的,如今咕囔着嘴,让人忍不住要戳一戳。
说做就做,夜少伸出他矜贵的手,一点点靠近晨曦满脸的胶原蛋白。
不给你戳,不给你戳,晨曦瞬间泄气,两颊旁鼓起的部分瞬间消失,她小脸往旁边一侧。
凌夜北扳过她的脑袋,瞪着她,“知道错了没?”
晨曦不配合,脑袋一直往旁边靠,就是不看凌夜北的眼睛。
凌夜北冷声:“再给你一次机会,知道错了没?”
晨曦上当,扭头就是一句:“我不…”
凌夜北道理讲不清,只能武力压制,灼热的吻压下,晨曦含糊不清,还在说着:“我做错了什么?”
啊——,凌夜北咬了她一下,眼神直挺挺望着晨曦,两人的唇还碰在一起没分开。
那眼神明摆着在说:丫头,错了没?不承认错误,今天没完!
晨曦快被气死了,她拱起上身主动用肥肥的手夹住凌夜北,主动凑上去吻他,“大叔,你坏,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凌夜北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他本就急需身体的紧密相连来发泄心中的后怕,本就急需和她坦诚相见来证明她的存在。
他很快反客为主,勾着晨曦的脖子,窗帘上倒映出两个热吻的情人,像是交颈的天鹅,美得像幅画。
关键时刻,晨曦推了推凌夜北,“大叔,到底谁错了?”
“丫头,明日再说这件事!”
晨曦抵死不从,“大叔,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底谁错了?”
呵呵——,这语气模仿得倒有七分夜少的气势。
凌夜北眯着眼,此刻两人已经坦诚相见,脑袋微微一转,再看向晨曦的眼神多了抹趣味。
丫头,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了?
色诱?
他凌夜北也不是禽兽,丫头伤口未愈,他断然不会真的把她怎样,只是丫头变聪明了,针对的人居然是自己。
这让夜少非常不爽,极其不爽。
夜少不爽,后果很严重。
他邪魅一笑,就这样赤果果抱起晨曦,故意在她耳边哈着热气,“丫头,咱们换个刺|激点的地方。”
颤抖,颤抖,颤抖!
凌夜北将晨曦轻轻放到浴缸里,非常体贴地用干毛巾垫在扶手上,让她将受伤的手搭在一旁,以免打湿感染。
他揉了揉丫头的头发,“我叫服务员来帮你。”
晨曦一脸惊慌,大叔不要自己了么?要像陈十一那样的服务员来伺候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看着晨曦变幻多端的脸,凌夜北忍不住揉了揉,“瞎想什么呢!今天的账还没跟你算,不会丢下你,女服务员。”
晨曦脸一红,大叔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呢!
那她就大度一点,“大叔,你的手…”
“不用担心。”留下这四个字后凌夜北就离开了。
男人安排好一切,这才在客房去简单冲洗了一下,冷热适中的水喷洒在身上,一股浓浓的疲惫感瞬间袭来,刚才一直强撑着,这会儿才敢松一松。
呵——,凌筱峰,这次你倒是把我的命送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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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夜,顶楼。
肖扬捂着胸口,艰难的从沙发上爬起来。透过杂乱的领带,可以看到他的脖子已经全部通红,隐约还有指印。
凌夜北刚才是使了大力气。肖扬理了理衣领,大口大口地呼吸。
莫非言看他面红耳赤的模样,很没有节操地笑了。
肖扬咳了几声,抓起茶几上的水壶直灌了好几口,才缓和了气息。
“非言,你怎么不拦着夜北?!再这样看戏,迟早出大事。”
素日里不羁的少爷此刻也严肃起来,莫非言还是正装齐整,挂着无懈可击的笑。
肖扬捶了捶他的肩,再次开口:“非言,我知道我们三个中最难为的是你,这些年你也变得沉默寡言,但是,刚刚那个人是你的兄弟,是我们过命的兄弟。”
肖扬顿了顿,呼吸又急促起来,凌夜北那个死人,等他好了非找凌夜北练练,“咳,咳,你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