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男女,酣然大战。
凌晨曦已经体力透支,晕了过去。
她已无力吐槽!
凌夜北,夜少,大叔……我服!您吓坏宝宝了呢!
求放过!
凌夜北餍足,挂着意气风发的笑,轻柔地给凌晨曦清洗着,整个过程,上扬的嘴角就没有下来过。
谁能想到这个男人之前一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他抱起凌晨曦,钻进了被窝。
睡梦中凌晨曦感觉自己到了一处舒适的地方,软软的,就像棉花糖。
习惯性地滚了滚,滚到凌夜北的怀抱。
凌夜北:……
凌夜北本就是刻意将凌晨曦和自己隔得远远的,他怕……自己失控,再伤了她。
奈何这姑娘闭着眼都知道寻找热源。
如八爪鱼般攀着凌夜北。
认命地深呼吸,男人知道这就是上天派来收服自己的小妖精。
……
凌晨曦倦极,很快就陷入了深度睡眠。
梦中光怪陆离,那些她一直回避的东西都现身了,她想走出去,她狂奔着,以最快的速度逃跑。
可那些东西如影随形,她甩不掉,她跑不脱。
她怒吼着,“别跟着我,别跟着我!”
回应的只有冷冷的嘲笑。
凌晨曦,他是凌夜北。
一个姓,你怎么和他……
真肮脏,真不堪,你丢尽了凌家人的脸,你给西大抹黑,你也祸害了当世豪杰。
凌晨曦,男人图的都是一时的新鲜感。
他现在宠你,不过是觉得刺激,你想想,这是件多么销魂的事情啊!
等到他厌烦,等到舆论压得他喘不过气,他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你。
他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你!
抛弃你!
凌晨曦攥紧了手,“呲——”,凌夜北疼醒了。
他看到怀里的姑娘满头大汗,不安地轻颤着,双手无意识地蹂躏着自己的……胸肌。
做恶梦了吗?
“不会的。”
“骗子!”
“我不要听!”
“闭嘴!”
支离破碎的话从她口中传出,细碎却也能够辨识,凌夜北心痛地无以复加。
他不敢喊醒凌晨曦,虽然叫醒梦魇的人的最好方法就是叫醒她。
醒了,要如何面对?
他耐心的忍着痛,任凭凌晨曦揉捏摧残。
一遍遍在她耳边轻哄着,“丫头,别怕!”
手上也不停,拍着她的背,就像儿时母亲哄自己的孩子睡觉一样。
凌晨曦不知梦到了什么,竟然开始轻轻啜泣了。
眼角的泪水滴落,凌夜北指腹接住,心也微微颤抖了起来。
这样下去,他很担心。
“呜呜呜”,低低的压抑的啜泣在静谧地房间中咆哮着,凌夜北按开了床头灯,柔光照射,他看清了,丫头的小脸上都是痛苦和挣扎。
她终究还是在意的呀!
凌夜北叹了口气,在凌晨曦额头缱绻一吻。
继续安抚着。
他再一次眼睁睁看着丫头一个人在绝境中挣扎,却不伸出援手。
情非得已,他只能这样一遍遍说着“丫头,别怕”,“丫头,别怕”,“丫头,别怕”。
“我们一定会在一起!”
这句话不知是说给凌晨曦听,还是说出来给自己信心。
前路太崎岖,若是商场上的事,就算再难,他也能豪气万丈说一句他定能拿下。
可感情的事最不可琢磨。
人心难以把控,这不是商场上以利诱之能解决得了的。
一个机灵,凌晨曦猛然惊醒,快速起身,撞到了凌夜北的下颚。
两人都闷哼出声。
凌晨曦捂着脑袋,看清楚眼前的人,也不要起身了,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刚才冷却的心仿佛渐渐复苏。
盯着凌晨曦的脑袋,凌夜北知道这是自己的良药。
丫头无论做什么,都是治愈系。
“大叔,要抱抱!”
凌夜北收紧手臂,圈住她,圈住他此生的挚爱。
也圈住他下半生的幸福。
很快,这副温情的画面就变质了。
凌晨曦心中恐惧日益增加,她需要这种肌肤之亲来证明些什么。
很无厘头,没有由来,可这种想法就是越来越强烈。
真可笑,她居然也需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她毫无章法地啃着凌夜北的眉眼,小手紧紧抱着他,箍得死死的,凌夜北有些喘不过气了。
条件反射地要拍开凌晨曦,手抬高了,却放弃。
他怎么忍心?
凌晨曦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他要眼前这个男人,现在就要。
急不可耐。
凌夜北觉得有些可悲又有些可笑,胸腔跟被什么搅动了似的,难受得紧。
凌晨曦急了,扯着凌夜北的衣服,高级手工定制,可不是那么容易一撕即碎。
扯不下来,怎么办?
小脸皱成了一团,凌晨曦梦中的泪还未干,此刻泪水又涌了出来。
大叔是不是真的不要她了啊!
为什么大叔一点反应都木有?
她下了狠心,套头的家居服只能从颈子那处下手,她往一边拽,拽啊拽,纹丝不动。
反倒是凌夜北,脖子上拉出了一条红红的印子。
“丫……丫头,你这……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凌晨曦努了努嘴,“快脱!自己脱!”
真是不得了了,凌晨曦变身霸道小妖精,誓死要扑倒忠犬男友凌夜北。
凌晨曦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腮帮子气鼓鼓地,下了最后的绝杀令。
一个字,简单明了,直入主题。
“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