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曦跑出去之后，凌夜北靠在老板椅上，放空了自己。
他哪里是那么禽兽的男人？
虽然…在凌晨曦面前，他总是把持不住。
可还不至于在这个当口硬要发泄。
他只是想知道凌晨曦对他的触碰是不是已经毫无芥蒂了。
他想知道那个傻丫头是不是已经走出来了。
哎——
凌夜北眼神悲戚，在死亡面前都不色变的凌夜北眸中藏着沉痛，他不会不懂凌晨曦问的那句话。
“你确定要我吗？”
她用那软软糯糯的声音问自己，用夹杂着情欲的声音问自己。
凌夜北甚至觉得那丫头是故意的。
他恨不能把天上的月亮都摘下来，捧到她的面前，告诉她：你和我在一起，就有了全世界。
他凌夜北就是有这个资本说这句话。
这份承诺，他给得起。
可…他听出了她的彷徨。
这个丫头现在知道以退为进了，仗着自己的宠爱愈发肆无忌惮了。
能怎么样呢？
凌夜北失笑，只能受着。
自己的女人就该惯着。
……
砰——
砰——
砰——
小憩的肖扬和陈十利落地起身。
“夜北，出事了。”
暖风摇晃着门帘，帘内无人应答。
肖扬蹙眉，直接进去。
“靠！夜北人呢？”
肖扬忍不住爆粗口，凌夜北真的还是太任性了！
陈十第一时间去找到了凌晨曦，“少夫人，您跟紧了。”
“又出事了？”凌晨曦索性将被子裹在身上，她太冷了。
陈十点了点头。
“那夜少呢？”
凌晨曦眨巴着眼睛，带着点刚醒的小迷糊。
陈十吐出一口浊气，“夜少去拯救地球了。”
“啊？”凌晨曦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问题了。
“逗您的，夜少指挥战斗去了。”
“在哪里？”
陈十想了想，不能带凌晨曦去驾驶舱。
危险！
“我不知道。”
凌晨曦倔劲儿又上来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肖扬做主，将凌晨曦捎上了。
陈十欲言又止，一切都化作一声微微的叹息。
……
驾驶舱内。
凌夜北亲自上阵，右侧坐着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司机。
“夜王，来之前肖少已经布置过了，十驾飞机一定会配合得很好的。”
凌夜北颔首，“别紧张，本王过来，只是想亲自见证一次陨灭。”
凌晨曦站在门边都感觉到了满屋的狠戾。
这样的凌夜北，是她所不熟悉的。
她扯了扯陈十，“是蓝夜吗？”
陈十点了点头，“是蓝夜和NB的人。”
“NB？”
陈十刚想解释，凌夜北的声音传来，“小十，哪些话该讲，哪些话不该讲，你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吗？”
陈十噤言。
凌晨曦吐了吐舌头，到驾驶舱旁站着，她很乖，没有出声。
哪怕这些密密麻麻的数字她根本看不懂，也没有开口去问。
反正…她来这里想看的又不是这些冰冷的机械，而是…凌夜北。
她正大光明地看，看累了，就托着腮。
凌夜北余光已经警告这姑娘好几次了。
可凌晨曦小迷糊就是接收不到信号。
副驾驶上的老司机一脸慈祥地望着凌晨曦和凌夜北，他心想：我们夜王总算是找了个好女人，一看就是能过日子的。夫妻俩，一个深沉，一个单纯，这样搭配是最好。若是夜王找一个复杂的女人，那日子一定很难过，就顾着猜忌对方，就能耗上一辈子了。
陈十和肖扬都各司其职，这个时候不需要陪伴，只需要配合。
凌夜北修长的手指在各种按钮上翻飞，凌晨曦都看呆了。
她发现这些飞机还能发射出…大炮。
合着这不是单纯的飞机，是战斗机啊？
凌晨曦双手交叠，眸子里都是惊诧。
这一炮打出去不会击中自家的飞机吗？
不会有空警来抓他们吗？
呵呵哒——
凌晨曦就想着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脑袋一歪，倒在凌夜北的大腿上。
小嘴好死不死正对着凌夜北的…
绵长均匀的呼吸全部打在那个地方。
老司机什么都看不到，非礼勿视。
凌夜北心想：丫头真的是个磨人的小妖精，是上天派来专门整蛊我的。呼——，她倒是心宽，就这么睡了，难受的是我。
不忍心叫醒凌晨曦。
凌夜北专注地瞄准，射击，瞅准时机变换方向。
跟他斗！
找死！
他可是从底层训练中一层层爬起来的实力派，那些富二代能和他相比？
若他处在巅峰期，刚才在地下就直接拧下了蓝夜和NB的脑袋。
他好心放他们走，他们居然还敢回来。
今日就当清理门户了。
十驾飞机以凌夜北这架为首，完成了一场漂亮的空中战斗。
凌晨曦抱着凌夜北的大腿，还时不时蹭了下。
凌夜北的精神简直不要太抖擞，回去要给丫头记一功，若不是她在，他未见得能时刻保持警醒。
男人在地图上指了一个地方，老司机会意。
将敌机引到海上，再实行击落。
凌夜北可不想私人恩怨危害到无辜的老百姓。
这一点，他和NB之流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也就是为何暗夜发展地如此壮大，却没有组织真的出来要剿灭他们的最主要原因。
暗夜不做伤天害理的事，不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反而带动了整个国家的科技、医疗、经济发展等等。
…不过，这次闹得有点大。
几个国家的民众都表示见到了高空中的十驾战斗机，连幼小的孩童都拍着手天真地以为是外星人来了，而且还在发射动感光波……
更有甚者，以为将要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了。
简直引起了民众恐慌有木有？
当局很愤怒，表示要把凌夜北吊打一顿。
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提前通知一下吗？
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现在只能说“正常的军事演习，不要惊慌”。
可总有些好事的激进人士将拍到的影像从头至尾地研究，挑出不对劲的地方。
比如，七彩祥云织就的“暗夜”二字是什么意思？
当局几人坐在会议室里，气得牙痒痒的。
偏偏还联系不到凌夜北，人家还在天上呢！
……
凌夜北轻轻松松地干掉了NB和蓝夜的三驾飞机。
老司机将此次战役引为平生骄傲之最，能和BOSS并肩作战，这种机会可是千载难逢啊！
那漂亮的操作，那有条不紊的指挥。
无一不让老司机震撼。
回去之后，他逢人就夸赞：我的BOSS是天神，他下凡就是来拯救世人的。
这句话传到凌夜北耳里的时候，他哭笑不得，挑起凌晨曦的下巴，“丫头，为夫是天神吗？”
凌晨曦噗笑，“玉帝说了，神君不可与凡人恋爱。”
凌夜北：……
“咱们这就上天，端了玉帝的寝宫，自己来做。”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