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的气势让陆承业头皮发麻,他略显狼狈地道:“好,我知道了,我会马上回国处理这件事。”
“辛苦你了。”男人脚步优雅地一旋,转身往外走,他站在房间门口,走廊上的水晶灯将他清贵淡漠的身子拖出长长的倒影,光影交织下的脸颊英俊倜傥,唇间抽动着一抹邪魅的弧度,渐渐远离。
他是在商界搅弄风云,令人闻之色变的豪门新贵。
他是傅臣商。
“少爷,傅臣商把自己的妹妹嫁给了陆承业。”雨夜里,黑色宾利车上的男人阖着眼,他听见司机的话,优美的薄唇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轻蔑地冷笑了一声。
“呵,是么?他可真是有够不遗余力的。”他睁开眼,那双深邃如海的眸子恍若无尽的深渊,硬朗的脸部线条勾勒出一张颠倒众生的魅惑脸颊。
雨越下越大,风雷电掣,大地似乎要被黑沉的夜色吞噬,宾利车缓缓行驶至一处破旧的街道路口,司机拉开车门,站在倾盆大雨中,为男人撑着伞,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黑色柏油马路被雨水冲刷着,一个身穿白裙的女人晕倒在地上,她的裙子早已湿透,乌黑的发丝湿漉漉地披在肩头,露出来的半张侧脸苍白如纸,眼皮紧闭,粉嫩的唇微微嗫嚅,可怜、脆落。
“带她上车。”男人垂眸,浓密眼睫下的黑色瞳仁里闪过一簇光,薄唇里发出低沉的叹息:“……真可怜。”
宾利车继续行驶,轮胎轧出一串串水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盛夏里,夜幕降临的总是格外的晚些,方绵熙从医院里走出来,抬头望着暮色四合的天空,那样深沉的橘黄色,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白色的雪纺裙在微风中泛起涟漪,她纤细的身子单薄地像是一片落叶,抓紧手中的名片,两条白皙莹润的小腿并拢停住,深吸一口气,抬手敲门。
——方小姐,送你来的那位先生说你的医药费他会全部负责,这是他的名片。
——那位先生还说,如果你想见他的话,可以去这个地址找他。
咚咚咚——
咬紧了唇,抬手敲门,奢华的米白色房门打开,水润眼帘内一片漆黑,幽深的仿若是黑洞一般,一点儿光亮也没有,她呼吸一窒,抬脚往里走,小声地叫:“靳先生——啊!”
檀口内逸出一声惊呼,她的腰被一只健硕的手臂搂住,娇小玲珑的身体被人大力地抵在了墙壁上,伴随着“砰——”的关门声,唇被堵住,睁大眼,湿润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极致的惊恐。
“唔唔……不、不要!”湿热危险的男性气息在狭小的玄关内一触即发——高大沉重的男性身躯压制住她的反抗,她双手抵在他的棉质衬衣上,感知衣料之下那紧绷勃发的强壮肌肉,灼热到烫手!
红唇上传来钻心的痛楚,那双大手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量,抬起她的长腿,抚在白皙光滑的肌肤之上,迅速地往上移动,掀开她的雪纺裙……
“不!”绵熙剧烈地挣扎起来,疯狂地扭动,豆大的眼泪被逼了出来,惊恐、绝望、羞辱……还有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涌到了头顶,她像是一只在跟死神做决斗的小兽,掰开男人的手,抱住,哭泣:“……不要,求你不要……”
“呵……现在才后悔,不觉得晚了么?”男人低沉的嗓音里透着丝丝魅惑,充满磁性,好听到眩惑。
黑暗中,长指挑起怀里小女人的下颚,他唇角勾起一抹冷冽嗜血的浅笑,火热的薄唇贴在她的耳侧。
脸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全身上下都在颤抖,绵熙牟足了劲推开他往外冲,她要逃,她要从这个恐怖的地方逃出去!手摸上门把,清美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侥幸,可下一秒,手腕被大力地拽住,天旋地转,她娇小的身体几乎飞了出去,狠狠地撞上鞋柜!
后腰和胳膊肘上传来剧烈的痛楚,滚烫的眼泪猛烈地迸了出来,可是还没完!
她的身体被他拉扯着,一次又一次地往柜子上撞去——俯身逼近,修长的手指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暴虐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想跑?”
“我——”
“老实点!”侵略性十足的男性气息灌入她的口腔,长舌肆无忌惮的伸入,勾勾缠缠,严丝合缝地堵住了她的唇,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她为什么会遭受到这种非人的待遇
不要……
不要这样对我……
夜凉如水,万籁俱寂。
靳重光从浴室里出来,利落的短发上沾染着潮湿的水汽,他凝视着床上熟睡的女人,深邃的眸光冷冽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