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这两个字实在是不适合经常挂在嘴边,韩艺棋现在一听到什么后不后悔,就一阵头疼。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母亲酒不断提及这两个字,感觉都快成她老人家的座右铭了一样。
沈月见他没回应,便知道他肯定又不耐烦了。
她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心里的那一点烦恼,至始至终都没有减过,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要放弃了,但现实却是,只要她一闭眼,那些准备要放弃地东西,便翻江倒海而来。
“月儿,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这样很折磨人的不是吗?”
他说着,便将她的身子掰过来,紧紧抱在怀里。
沈月有些惊慌,顺着本能,她立刻伸手去推他,呼吸也变得杂乱无章起来。
韩艺棋沉默了一下,他不是傻子,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心里有事。
他盯着她的脸,声音里出现了一丝冷意:“你在想那个人是吗?”
说着便将她的手扣了起来。
沈月故作镇定地看着他,一颗心却是七上八下,乱七八糟。
她只能装糊涂:“谁……你说的是哪个人……”
他嘴角微微勾起,声音飘忽不定:“你不用装,我又不是不知道,只是我们已经结婚了不是吗?”
沈月只得闭了闭眼:“已经结束了啊!!”
韩艺棋:“……”
深吸了口气,沈月的语气变得若有若无:“我跟那个人,已经结束了,全都结束了啊!!”
还是不信:“我看那什么苏先生对你很是不一样,对韩艺采那丫头也没那么好过,生病了,还天天陪你待在医院里。”
咬了咬嘴唇,直到唇色发白,她不再说话,也不想说话。
韩艺棋低头看着她,捏着她的下巴,像是在仔细确认什么。
“真的结束了?我要检查。”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容,用手指将唇瓣拯救了出来。
下一秒,睡裙已经被他掀了起来。
沈月顿时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想要躲避。
“你怕什么,我们是在尽夫妻间的义务。”目光锁着她,男子轻笑道。
他的身子接着就压了下来。
她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要来折磨她的,可是现在根本没时间想那么多,因为他的手已经是越滑越深。
吻了吻额头,韩艺棋轻声说道:“别怕,我会比以前任何一次都温柔,这样你就会知道,到底是他好,还是我好了啊!!”
沈月咬着下唇,脸色绯红,心也跟着怦怦乱跳。
她知道她无法逃避,因为她是他的妻子,但当他的唇覆盖下来时,身子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抖。
他以最快的速度褪去她的外衣,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月儿,你记住,我才是你丈夫……
她泪水盈盈地望着他,浑身浮现出一层淡淡的红晕。
“艺棋……”她轻喊着他的名字,眼神茫然无措。
他搂紧了她,不给她逃避的机会,滚烫的气息袭来,舌尖顶开她的牙齿,迅速滑人口中,尽情地感受着她的美好滋味。
沈月忍不住轻呼出声,一张脸已是红到了极致。
没想到他会这样急,像是急着要宣示自己才是真正的主导者一样。
他将她的手紧紧扣住,动作是一次比一次猛,呼吸也一次比一次粗重。犹如颠簸在风雨交加的江河里,一次比一次更猛烈。
她在这样的进攻中,渐渐失去了意识,连呼吸都变得微弱。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才渐渐平静了下来。
沈月面色通红地靠在他的怀里,心情变得安静了许多,这样也好,不要再多想了,虽然他是花心了些,但是毕竟是对她好的。
以前不知谁对她说过,女人还是认命的好,命中注定逃不过,那就只好接受。
天色还未大亮时,任命的沈月便开始在厨房里劳作。
她不急不慢地打理着一切,心里平静了,做事情自然也就得心应手的多。
韩艺采抱着手臂,立在一旁缓缓道:“要是苏先生看到这样的场景,恐怕是更加喜欢你吧,长得漂亮,手艺又好的人谁不喜欢呢。”
这话就如同一朵带了刺的玫瑰,看似夸奖,却句句含刺。
沈月笑了笑,格外的平静,什么没说,仿佛什么事情都跟她不相干。
她不肯多说,也就意味着她不想计较,有些事情一旦计较起来就会没完没了,不光自己受苦,别人也跟着受罪。所以,还是什么都不想的好。
韩艺采冷哼了一声,还是一如既往的脾气,并没有因为杨陌的巴掌而改进。
她的嫉妒,她的心思,全都可以一一彰显,但是沈月却不能。
但是得意还没多久,就看见杨陌走了进来,接着就是韩艺棋。
平日里,韩家人都不怎么进厨房的,今天不知道他们是抽了哪根筋,全都挤到这小小的厨房里来了。
沈月依旧不说话,默默做自己的事情。
她觉得跟他们打交道,实在是件很累很累的事情,而她再也经受不起这种累,所以沉默不语是最好。
杨陌看了一眼沈月,罕见地没有挑刺,只是神色微微有些复杂。
转脸对韩艺采说道:“你今天哪里也不许去,跟我去见一个人。”
本来因为昨日的事,韩艺采心里还在闹别扭,但看母亲的神情,怕是不听又不行。
她踌躇了半天,才说:“你得告诉我是谁。”
其实,她真正想说的是,昨天你不是说,不管我了吗?可是话到嘴边又没说出口。
“你只管去就行……”听到韩艺采的话,杨陌没有丝毫意外,“又那么多话,为什么不好好长长你的记性?”
她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留下有些莫名的三个人。
难不成是去相亲?
韩艺采立刻打了个寒颤,她才不要相什么亲,加上对于母亲的畏惧,她就更不想去了。
于是她推了推韩艺棋:“不如,你替我去?”
这回,连沈月也跟着咳嗽起来,他们也都猜到这一次是带韩艺采去相亲的,用杨陌的话来说,反正放在家里碍事,不如嫁出去的好。
要是能够给韩氏集团带来更大的经济效益,那自然是更好。
韩艺棋一边帮沈月,一边自嘲地说:“我怕我到时候出去,把人家男士惊得魂都没了,换了谁,谁都吃不消。”
“这么说,真的是相亲?”
韩艺棋愣了愣:“我可没说,既然你都猜到了,还不如好好打扮打扮,不要学赵蕊,每次扮红衣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