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准备离开
介之信2016-11-10 18:233,728

  传闻不实,害苦了楼天城。本来是美好的重逢,却搞得不欢而散。

  他带着委屈和心酸,把自己带回来的东西用剑劈了个稀烂。口里嘟哝道:“我也生气了,我也要发脾气!”

  提着剑,气冲冲走上山头,远远地看见几个身手矫健的汉子朝这边急来。不是萧力先他们还会有谁?看着他们,气呼呼说道:“来得正好!”

  一个鹞子翻身,剑锋直逼几人。

  萧力先几人正在急着赶路,却被人突然偷袭,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就感觉到逼人的剑气,只好抽出腰刀横在面门,横扫而挡。刀剑相拼,溅出火花,迅疾使出一个凌空身后翻,避开对方剑气。

  楼天城落地,摆出弓行步。萧力先弹退后,和李、杨、黄三人一字排开,与他兵刃相对。看到偷袭之人是楼天城后,李小云唾沫星子乱飞。“天城,你疯了。居然对叔叔们下黑手!”

  楼天城没有回答,只说:“嘿!先别说话,接我几招。”

  身体不停朝几人突进,身下两只腿擦着地,变换弓形步子。同时将手中剑锋不停划出,横卧的弧形剑气,将四人圈在剑意之内。

  四人不知这小子吃错什么药,如此进逼。只好来个【花蕾绽放】的阵势,绽放同时为了抵抗剑气,运功刀上。一边抵挡划来的剑气,一边朝四个方向挪动身形,高手协同作战为了避免误伤彼此,只能让出空来,才能发挥出各自力量,共同御‘敌’。

  几人身体摆成一东、一西、一南、一北。不愧是老人,为了反制对方压制,当即变被动为主动。四只【金鸡独立】,身体后仰,四把钢刀从四个方向倒劈回来,每个人虽一只脚站立,却像有千金坠着,十分稳!

  四面刀锋夹攻楼天城,恰有‘花瓣闭合困蜜蜂’之势。楼天城被几人压在当中,当然就是那只蜜蜂。眼见四个方位都是回转来的刀锋,有些手慌脚乱!

  萧力先口中道:“这叫【闭合刀】,看你躲不躲得开来?”

  楼天城却轻松笑道:“这还不简单,我来个【冲云霄】!”话出口,趁四人花瓣半开半合之际,身体像被扭转陀螺,转的很圆,又像射出的箭矢,直挺挺冲上云霄,让四人闭合了个空。身体又再空中来了个空翻,头朝下,剑朝下,手中剑不停开着剑花。

  总不能真把几个老家伙给伤了,于是主动提示道:“当心了。我这招【春风满人间】来了!”

  几人闭合之后,又被楼天城剑花袭来,四人急忙回身,然后各自退开一丈。刚一避开,楼天城剑锋划出的剑花,将空地上泥土卷得四下飞扬。

  黄克明收起八字脚,趁他未再出招之时问道:“你小子到底搞什么?”

  一旁李小云也无奈道:“我们知道你成了太监,心里很难受。但也不能将气都撒在我们身上啊!”

  “是啊,天城。为了你的事,我们已托人向皇帝求情了,想不到还是晚了一步!哎!”萧力先将手中刀狠狠扔掉。“都怪我一直说那些话咒你,没想到会成了真。我现在整日都在向你爹的灵位赔罪呀!”

  楼天城潇洒调转身体,落下来站立当中,说不出话来。“你们不清楚事实,就胡乱散播我的传闻。真是害苦了我。”

  萧力先将一把鼻涕甩掉。“天城。我们都是看着你长大的,不会不管的。更完全不用担心以后无人养老送终之事。”

  几人的言语,将楼天城气得直喘粗气,没有办法。唯有证明给他们看,当即将裤带一抽,给每个人看了一圈,所有人都被他举止吓住。只听他恬不知羞地问道:“现在,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萧力先当即笑开了花。“怎么会呢?镇抚司的副指挥使亲口告诉我的啊!”

  楼天城一边提起裤子,一边走到萧力先面前:“你是不是很失望。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我亲岳父?”

  黄克明郎朗道:“完璧归来就好!皆大欢喜嘛!”

  “欢喜个屁!我的名声都被你们败坏完了,还欢喜的出?”

  李小云道:“我们不知道嘛?总不能要我们贴个告示说你没有被阉吧?”

  “还说?”楼天城瞪着几人。“我都给你们看了,心里很不平衡!”他会不好意思才奇怪!

  “你想怎么样?”杨有志咧着嘴问道。

  “为了公平,你们……”

  “你这兔崽子,不是胡来吗?”萧力先大声怒骂,楼天城却毫不相让:“是你们自己不要脸在先,岂能怪谁?”

  李小云突然猛一纵起,闪身而去,其余几人见状,也急忙跑走。

  “哎!”只剩楼天城看着几道远去的背影,咒骂道:“咒你们眼睛迟早瞎掉啊!”

  夜晚来临,众人为楼天城摆了一桌庆祝,院落内相当热闹。酒过三巡,菜尝五味,楼天城将自己情形瞎说了一遍,以他胡乱吹嘘的本事,自是没人怀疑。

  环顾众人,俱是欢天喜地,可他却藏着心事。在内心深处,他早想离开。唯怕春妮难过、众人阻止,才强颜欢笑。此时,他对春妮的眼神很不自在。但他不想一生都困在这小小的皇陵之内,一定要做自己想做的事。

  沉默许久,才鼓足勇气。“难得今天来得这么齐,我想对大家说个重要决定!”

  春妮感觉到他眼神,心跳加速,思忖:难道要向我爹提亲?忽觉脸旁烫热,只得先喝一口水压住。所有人一愣,观察到春妮娇羞模样,随即明白,哄笑起来。春妮很是难为情,只得起身离开,却躲起偷听。她虽没有意见,但毕竟要走走表面样子,害个羞什么的。

  “是啊。我们看也差不多了!”

  “天城哥成熟了不少哦,害得春妮姐都害羞了。虽然人离开,指不定在背后偷听呢!”

  被几个小子七嘴八舌一带,似乎变了味道,楼天城更不敢直言心意。

  于是,黄克明先开了口:“天城啊,在坐都不是外人。有什么就说咯。虽然你父母高堂已不在人世,但我们几个老家伙是看着你长大的,更与你家世代交好。这个主,我们可是做得的哟!”

  萧力先听罢,大喜。“想不到你小子遭这一难后竟然开始收心了!也好,终生大事,宜早不宜晚!”

  楼天城憋了半天,才鼓起十足勇气。“叔,对不起!我说得不是亲事,而是我要离开皇陵,离开你们!”

  所有人正高兴着,听到这话瞠目结舌,似乎听错了一般。春妮哭了,伤心不已,从小一起长大,从没分开过。现在说走就走了,她怎么办?越想越悲伤,忍不住伤心,跑了出去。

  场面沉默,他的勇气顿时全无。

  萧力先僵了半响,努力压着火气。“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可我始终想不通……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走?这里是我们祖辈生活的地方。每天巡视皇陵,自给自足地过着,有什么不好?”

  借着酒气,怒火更大,吼道:“我一直将你视如己出,谁也没亏待你,还有什么不满的?”然后继续喝了一大口。

  旁边三人,已开始帮着萧力先来激他。

  杨有志:“是啊?好好的,为什么突然离开呢?”

  黄克明:“总得有个理由吧!”

  李小云:“大了,翅膀也硬了!我们无论怎么对你好,也不是你父母,管不着你呀。”

  从情分上说,他不应该这样做,但内心真不想被他们所说的‘好’束缚。谁都可以欺骗,就是骗不了自己。

  “你们待我很好,从没外心。可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时常猜想着山的那一边会有什么?房屋、树、天下?”他起身,踱步倒小小窗前,望着远方。“真想去看看。我也自问过,为什么不能安静下来像你们一样,可始终做不到。只因那念头在心里已生根发芽,斩不断了。也许你们说得一切都很好,可我总得思量是不是我要的吧!没办法,改不了。”

  萧力先早已气急败坏,‘啪’的一掌将桌子拍碎。“你总有你的理由,我们奈何不了。滚吧!别再回来。”

  更动起手来,将楼天城扯将起推搡着。“滚!”

  楼天城被赶了出来,只能带着沉默,大步走了。不出几步,又被几个年轻人追住。“天城大哥!!!”

  “我去意已决,你们勿要再劝!我的位置,由几位贤弟顶吧!”继续脚步后,又停下嘱咐道:“好好照顾几个老家伙!”

  黄文宗道:“要去哪里啊?就算要走,也得让我们有个底吧!”

  “京城!”

  “那也不远,抽空多回来看看。找找春妮吧,她心里可在乎你……”

  黄文宗说完,楼天城已去远。

  “春妮!!!”楼天城在旷野中呼喊着,一个娇弱的身影在他们常玩耍的地方抽泣。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滚开啊!还来找我干什么?”

  “他们叫我来看看你?”

  春妮听罢,又是气得跺脚。“谁让你看?滚开。”

  樓天城不知说错了什么,见她更加生气。“那我走了,你多保重!”楼天城转身要做出离开样子,却没走远,反躲了起来。

  “哎!你去哪里啊?”萧春妮忽然追来,呼出的一声,又出卖了自己内心,见楼天城戏耍,有些娇羞。“你坏啊!你!”

  楼天城一把拉住她手,对方挣扎几下,就没再反抗。“别生气了。我只是想去京城做自己的事,然后再风光娶你!”

  “谁要你娶?又不是没人要。京城漂亮姑娘那么多,只怕你很快就会把我这个村姑忘了。还是娶别人吧!”春妮嘴上这里这样说,心里却酸酸的。

  楼天城:“谁说的?我们可是订过亲呢!”

  “那你不娶我?”心急之下,已将一个女孩子的羞耻抛弃。

  “我只怕没有房子,没有马车,给不了你幸福。”

  “乱说。我几时在乎过了?”

  “可是我在乎啊。”

  春妮:“这话,我怎么听着别扭。”

  “别扭什么嘛!今宵一别,不知何日再见。不如,先让我香一个!”

  “不要!”春妮推开楼天城,跑开。双眼泪花翻滚,不安道:“多回来看看,别再乱来。自己多多保重,我回了!”

  “知道啦!”楼天城对着背影,大声回应。转面后,精神抖擞,似乎大千世界的一切都在等着他去发现。留下的春妮却时刻担心着,路漫漫远兮,更不知耽搁下的心能跟随自己多远!

继续阅读:第十章 我帮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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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诡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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