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吗?那就做个真正的禽兽给她看!”慕天逸眼眸深沉,撕开了江晓的衣服,瞬间俯下身去。
那带着愤怒的报复的啃噬,从江晓雪白的颈项一路下移,江晓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这个男人,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再也不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了,而是……而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
心在滴血,身在震颤,江晓从心里往外充满着寒意。
他现在的心里,剩下的都是满满的恨意,他恨这个女人。
江晓昨天才出了车祸,虽然没有重伤,可是却有大面积的擦伤,现在伤口还没有完全好。
刚才怒极之下他忽视了这一点。
看着江晓苍白的脸,慕天逸深吸了一口气,走出了房间。
再返回来,他的手里已经多了一个医用托盘。
昨天的外伤就是他处置的,因为他不想让陆路看到江晓的身体。
将托盘放到一旁的柜子上,慕天逸开始认真的给江晓上药。
江晓的眉头拧紧,肌肉不停地收缩,表情很是痛苦。
然而,她一直没有醒。
给江晓处置了伤口之后,慕天逸找了一套舒服的睡衣给江晓换上,这才对着外面喊:“陆路,滚进来!”
“慕大总裁什么事呀?”陆路明知故问。
“是不是该给她输液了?”慕天逸淡淡地问。
陆路看了看床上情况不太妙的江晓,嗤笑:“我还以为你会放任这个女人死去呢?何必还要给她输液呢?”
慕天逸冷冷地瞟了陆路一眼,“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陆路撇了撇嘴,上前给江晓输液。
“喂,那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陆路一边动作,一边探问。
慕天逸眉头轻轻蹙起,深吸了一口气,沉沉地说:“找个保姆照顾他。”
陆路的动作停了,“你……你说什么?还找个保姆?”
陆路真是不能理解。
慕天逸这会儿悠然地坐下了,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带着一丝捉摸不透的冷笑点了点头。
“我说你是不是闲得慌?为什么这么做啊?”陆路知道慕天逸不会真的对孩子下手,可也没想到他会给孩子找个保姆。
“孩子在我的手上,江晓才不会想着逃跑。”慕天逸无视陆路惊疑的表情,抬眸看向了窗外。
“那也不需要给他找个保姆吧?那又不是你的孩子!”陆路真是替慕天逸喊冤,这个女人明明是慕天逸的老婆,却生了一个别人的孩子,现在天逸居然还这样礼遇这个孩子。
真是让他气愤!
“别说了!”慕天逸忽地起身,掐灭了手里的烟。
对于这个孩子的存在,没有人比他更难受,可是为了牵制江晓,他必须将这个孩子留在身边。
陆路被呵斥,顿时闭上了嘴巴,他偷偷看了慕天逸一眼,知道他心里不舒服,便赶快收拾好,抬脚出去了。
慕天逸斜睨了江晓一眼,就站在窗前,心绪纷乱地看着远方。
过了很久,江晓才醒过来。
睁开眼睛,她第一时间看到了上面悬着的输液管。
穿过输液管,她看到了站在窗前高大寂寥的身影。
唇角划过一抹淡淡的苦笑,江晓暗暗地想着:“六年了,这段感情就这样面目全非了。”
撕开手上贴着的胶布,江晓毅然地拔了针。
心都死了,还怕这一身的伤吗?
再多的药也无法治愈心伤。
听到江晓的声音,慕天逸淡淡地回眸,冷喝:“你作死吗?”
这个女人怎么如此固执!
“哼,我死了你也就省心了,不必这样费尽心机地的折磨我了。”江晓仿佛没有听到一样,兀自动作着。
“你是不想管那个野孩子的死活了?”慕天逸勾唇冷笑。
提到了念念,江晓的动作一下子顿住了。
“慕天逸,你想怎么对付我只管放马过来,别伤及无辜的孩子!”江晓登时下了床,光着脚站到了慕天逸的身后。
慕天逸缓缓回头,云淡风轻地:“无辜吗?”
江晓磨牙。
“如果你真的想要怜惜那个孩子,就乖乖听我的,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慕天逸表情阴冷地瞪着江晓,说着。
江晓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她双腿一软,瘫软在了地上。
怎么办?孩子在他的手上,若是他一个心情不好不利于孩子怎么办?
江晓顿时觉得一股寒凉从头顶蔓延到脚趾头,她抬眸看着面前那个高傲的男人,一张脸垮了下来。
如果是她自己,她可以跟这个男人对着干,而且没有顾忌,可是现在呢?
哎!
“天逸,我求你,我求你不要伤害念念,他还小。”江晓抓住了慕天逸的裤脚,可怜兮兮地求着。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现在是要顾及念念,所以只能没骨气地低声下气了。
慕天逸冷嗤一声,唇角扬起一抹冷笑。
他的目的达到了。
慕天逸蹲下身子,勾起了江晓的下巴,“你终于肯听话了?那么就滚床上输液去!”
江晓抖了一下身子,抬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地站了起来。
然而,她刚刚站起来,又坐到了地上,
她的脚麻了……
慕天逸冷冷地盯着她,“还是不肯输液吗?”
“我……我脚麻了……”江晓可怜兮兮地看着慕天逸,弱弱地说。
“作死!”慕天逸瞪了她一眼,弯下身子抱起了她。
窝在慕天逸的怀里,闻着六年不见仍然熟悉的他的气息,江晓的脸红了。
“天逸,谢谢你。”
“不许你这样叫我!”慕天逸身体一颤,冷冷地呵斥。
江晓顿时一惊,怔怔地看着他。
“那……那叫你什么?”江晓委屈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弱弱地问。
慕天逸把江晓重重地丢在床上,冷冷地勾唇,“你应该想到,自从你在医院里抛弃了我,就会有这么一天,你怎么好意思还这样叫我?”
这是慕天逸一生的痛,因为这痛,让他发誓永远不能放过江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