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怀亦买的东西全部是和碧水江汀那边一样的品牌,吃的穿的用的全部一应俱全。
本来她觉得什么都不缺,现在这么一看又觉得都用得上。
龙怀亦走进了换衣间,淡笑着看着她,“都整理好了?”
“嗯。”夏清悠点头,把手里的最后一件衣服挂到衣柜里。
换衣间不大,男女服装各自占据了一边,各种颜色相衬,非常的协调。
在椅子上坐下,龙怀亦抬眸温柔的看着她,“下午你要做什么?”
“学生能做什么?当然是看书。”夏清悠语气淡淡,神色有些担忧,“我都落下了不知多少节课,再不好好看看书都要跟不上进度了。”
“我陪你看。”龙怀亦起身走到她身后,伸手环住她的腰。
夏清悠不自在的推了推他,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我看书不用你陪,你去忙你的。”
“我今天休假。”龙怀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将她抱得更紧。
“又休假?”夏清悠拧眉,说出口的话有些重,“你还好有一个好爸爸和那么多能干的手下,不然公司迟早被你玩完。”
“这都是因为你。”龙怀亦理直气壮地控诉。
夏清悠转头瞪了他一脸,没好气的反驳:“我哪一天没有让你努力工作的?是你不听。”
他陪着她还被嫌弃。
龙怀亦有些不满地蹙起眉,就见夏清悠拿了套西装递给他,“去换上,然后去公司。”
“••••••”龙怀亦不接,直勾勾的看着她,也不说话。
她这是逼他努力工作赚钱养家的节奏。
这种感觉好新奇。
“龙怀亦,你就是聪明也要多努力才行,快点换了衣服去工作。“夏清悠掐了掐他的手背,语气严肃。
她知道他是想陪着她,可是她现在不是需要他陪伴的时候。
“现在都一点多了,都快下班了。”龙怀亦拿过她手里的衣服挂回衣柜,温柔的亲了亲她的脸,“明天再去,不过是一天而已,公司倒不了的。”
“我住院的时候你就••••••”
“公司那么多高管,他们不是吃闲饭的。”龙怀亦打断她的话,“你要是觉得我在家是浪费时间,我们可以做点有意义的事。”
“什么有意义的事?”
可别是她想的那件邪恶事。
“比如说••••••”龙怀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夏清悠口袋里突然传出来的手机铃声打断。
夏清悠伸手从家居服口袋里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名字,她顿时沉下了脸色。
林慧芬竟然还敢打电话给她?
正好她也有些话要问林慧芬,她也就不情不愿的接了起来。
“清悠,你终于接电话了,你救救我和你爸爸,这些人要把我们关起来!”电话一接通,那头就传来林慧芬惊慌的声音。
大概是真的怕极了,颤抖的声音里还带着啜泣声。
“你们又去赌钱了?”夏清悠的声音很平静,对林慧芬夫妇好赌的事见怪不怪。
话一说出口,她心里顿生疑惑。
从她被逼着和石敬轩结婚那一天之后就没再见过林慧芬,文山和龙怀亦都说会让林慧芬夫妇得到教训,她很好奇他们怎么还能优哉游哉的赌钱。
见她一脸疑惑,龙怀亦偏过头凑到她耳边听电话。
夏清悠见状索性按了扩音。
“你来的时候带些钱过来,就当是我和你爸爸借你的。”林慧芬的语气变得理直气壮,全然没了之前的惊慌,就像是认定她会过去收拾烂摊子。
夏清悠冷笑,她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我没钱。”
她可是差点被他们夫妇害死,他们哪来的脸继续若无其事的把她当成提款机?
“别开玩笑了,你怎么会没钱呢?你的金主那么有钱,你问他要钱,他不会不给。”林慧芬的声音放得很低。
夏清悠心里有一丝报复的快意,她轻笑了声,语气轻快,“不好意思,我不是你的提款机。”
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她就特别庆幸自己的亲生父母不是林慧芬和夏东明,尤其是现在他们理直气壮找自己要钱的时候。
“你先过来再说好吗?”林慧芬试图和她打商量。
“我没空。”夏清悠冷硬的拒绝。
“用不了多少时间,你就过来露个面,你总不能连你爸妈都不管吧?你想想你过世的奶奶,你爸爸可是三代独苗!”林慧芬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
提及过世的奶奶,夏清悠的眸光黯了黯,她深吸了口气,咬咬牙答应下来,“把地址发过来,我等一下过去。”
说完,她一把挂了电话。
“你还搭理他们做什么?”龙怀亦一脸不悦。
夏清悠苦笑,忍不住把心中的疑惑问出口:“我很好奇他们怎么还会有赌钱的心思?你不是说会教训他们一下吗?”
龙怀亦可是睚眦必报的人,更何况他亲口说过会教训石敬轩父子和林慧芬夫妇。
龙怀亦挑眉,不疾不徐的说道:“让他们欠下天文数字的赌债被赌场苦苦折磨就是我教训他们的方式。”
用赌鬼最喜欢的事让他们得到教训才会深刻难忘。
夏清悠恍然大悟,眸光划过一抹锐利,“原来是这样,那我更要亲自去看看他们绝望恐慌的模样。”
托他们夫妻俩的福,她上次在车上可是差点被石敬轩掐死,那种绝望恐慌的心情她也想让他们感受一下。
“有什么好看的?你去了之后他们只会觉得有底气,不会再恐慌。”龙怀亦认真的说道。
夏清悠转过身,伸手回抱住他,“他们看起来还不知道我已经知晓自己身世的事,我想告诉他们。”
龙怀亦伸手柔柔的抚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眸光带着怜惜和宠爱,“那刚刚在电话里为什么不说?”
“我想当面报复一下,龙怀亦,你说我是不是很坏?”
“一点都不坏。”龙怀亦肯定的说道。
夏清悠有些不相信,“真的?男人不都是喜欢善良单纯以德报怨的女生吗?”
龙怀亦轻勾了勾唇,爱怜的亲了亲她的额头,“谁说的?我就喜欢你这种,你够善良了,不然也不会被欺负这么多年,换做是别人,估计早就磨刀霍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