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一直隐藏在暗处的那个人,凤骏的脸色不禁变得凝重起来,“地府之中还隐藏着两个人,那就是文武判官。”
文武判官的名字一出,白无常拿着梨子的手掌微微一顿,转头蹙眉的望着凤骏。
“为什么我没有听过这了两个人?”
凤骏笑了笑,似乎是在笑他的太天真,“地府之中,有黑白无常,又怎会没有文武判官。”
凝重的目光望着凤鸾熙和君傲天,“这两个人你们可要小心,文武判官一直未曾在地府当中露面,我也只是偶尔一次听到黑雾提起才知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两个人。”
“他们两个人是黑雾隐藏的两个人,据说灵力深不可测,其中文判官用的乃是灵力,武判官的则是混沌之气,两人相辅相成,一男一女,似乎还练了什么邪功,力量十分强大,就连黑雾都不敢小瞧了他们。”
听着凤骏的话,君傲天高挑眉头,手指不停击打着桌面,“怎么?他们的灵力难不成还能比本尊高强?”
凤骏笑着摇摇头,“那可不一定,毕竟他们可是连黑雾都不敢小瞧的人物,而且,还有一件麻烦的事情,他们两个从未出现过,所以面目真相谁都不知道,除了黑雾自己。”
这么说着,白无常捏着下巴,“如此说来,想要铲除黑雾,最麻烦的还是文武判官喽?”
“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凤骏叹息一声,想起地府的深不可测,浑身都想打一个寒颤,“地府当中还隐藏着其他的高手,都是未曾露面之人,我想黑雾之前没有让他们露面,就是害怕会有今日的一天,而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我们一无所知,这才是地府的可怕。”
白无常双腿打了一个圈,坐在栏杆之上,双眼发光的盯着凤骏,“你的意思是,地府当中还有很多不知名的高手?”
点点头,眸色不禁变得深沉起来,“如果地府真的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我也不知道潜伏多年,才只有这么一点的消息。”
凤鸾熙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那么他们收集虚丹做什么?”
凤骏笑着摇摇头,“你没发现,自从凤家灭门的事情发生后,黑雾再也不曾跟你要过虚丹吗?”
如此一说,还真的是这样。
白无常也跟着点点头,“没错,当时我们会跟你抢夺虚丹,那就是黑雾的命令,而且只是针对你一个人。”
“针对我一个人?”这么说,凤鸾熙就更疑惑了,“这世上拥有虚丹的又不止我一个人,为何会只要我一个人的?难道我体内的虚丹跟旁人的不一样?”
随手将果核扔到地上,白无常拍拍手站了起来,走到石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我还知道一件更可怕的事情,据我的调查,地府在这世上至少存在了几百年之久,也就是说,黑雾至少存活了上百年,或许,还不止。”
此话一出,不少人的脸色都为之一变,没想到竟然还会有这样可怕的事情,修炼之人的寿命往往都比正常人要长,可能够存活几百年之久的还是第一次听闻。
白无常细细看着众人的脸色,然后接着说道:“可诡异的事情还不止这一件,地府存在了百年之久,可是却很少活动,直到近期才活跃起来,这就让人有些疑惑了,他们就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一样。”
或许是现在时间成熟了,所以他们才开始行动了,这很有可能。
想起之前黑雾攻击玄阴神域的时候,凤鸾熙的眸色微微一沉,“神域,他们的目标很有可能是神域。”
几人面面相觑,猜测着这其中的可能性,而这个说法也得到了凤骏的点头默许。
“我感觉,这中间会和神域有些关系,可不能是全然的关系,他们的目的我们还需要继续查探。”
讨论了半天,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成果,但是也让他们对地府有了一定的了解,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白无常叹息一声,径自举杯喝着自己的茶水,笑眯眯的看着他们,“唉,枉费我们在地府当中生活多年,根本连一点的秘密都没有接触到,可见,这其中是深不可测啊!”
想着,白无常就不禁笑着摇摇头。
不过,也幸亏他离开的早,这里面水太深了,早点离开也是好的,至少不会泥足深陷,只不过,黑雾的目的还真的让人有点在意。
想了一会,凤鸾熙望着在一旁看似陷入沉思的君傲天,“你在想些什么?”
君傲天深思的望着对面一直不曾言语的凤翔,眼底荡漾着深沉的目光,唇畔忽然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如果说活了上百年的老怪物,我们这里也不是没有。”话音未落,随后转头望着屋顶之上,“而且还不止一个人。”
转头一瞧,就见无道天尊正翘着腿坐在墙头,一手拿着酒葫芦,不知何时就坐在那里了。
无道擦了擦嘴巴上的酒渍,指责的望着君傲天,“喂喂,臭小子,好歹我也是你的师傅,你怎么能说老夫是怪物呢!”
君傲天神神在在的喝着自己的茶水,“活了几百年,不是怪物是什么?”
无道笑了几声,笑声之中隐含了太多的东西,惆怅,伤感以及对时间的流失,复杂的神色让人看不透。
纵身一跃,跳下墙头,望着周围的人,最后将深邃的目光放在凤翔的身上,又是一声复杂的叹息。
“老怪物啊,咱俩活了百年之久,人生百态看的多了,什么人也都见过了,却没想,黑雾这个老家伙,竟然要留给小辈来处理。”
凤翔神色复杂的望着看向自己的家人,最后指了指身旁的那个位置,弹了弹手指,“你也过来,说起来,咱们已经有百年没有好好的聊过了吧?”
无道喝着酒,挑着眉点点头,“是啊,是好长时间没有聊过了,连时间过了多少都不知道了。”
回忆起往日的岁月,凤翔露出一抹怀念的笑容,伸手捋着自己的胡子,“也是啊,活了几百年,时间对于我们来说什么都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