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自家主子的吩咐,管家习惯性的答应了一声,随即想到了什么一样,有些为难的开口道:“王爷,您就这样,待拓跋公子出去的话,被人看见了,说不定会引来非议的……”
曲澜枫皱了皱眉,显然有些不悦。
“什么非议?本王想带什么人出去,难道还要经过外面那些人的同意不成?”
管家连忙摇头解释道:“您许久不回京城,又尚未娶妻,如今带着拓跋公子在京中闲逛,他又是一个蛮族人,万一被人瞧见了……”
这件事情事关他们家王爷的声誉,管家想要劝劝她,却也知道自己有些逾越了规矩,便不知道如何说,只能东一句西一句的瞎扯。
只希望王爷能够听明白吧!
曲澜枫不耐烦地道:“这件事情不在你的职责范围之内,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管家听着自家主子,语气中仿佛有些不悦,便再也不敢多嘴,恭敬地道:“您放心,我这就让人去准备马车。”
曲澜枫这才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拓跋已经换好了衣服,从房间中走了出来,他微卷的头发高高束在头顶,只垂了两缕在鬓角,露出一张刀削般轮廓分明的脸。
拓跋的眉骨很高,尤其显得眼睛深邃,他的鼻梁如同山峰一般,挺拔俊秀,下面一双薄唇更是微微透着粉色,饮用的人想上去采撷。
曲澜枫喉间一动,淡淡的看着他笑道:“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走吧。”
他不能把自己的心思表现的太过明显,而否则眼前这个男子便会往后退缩。
拓跋有些意外,这个男人没有上来牵他的手,也没有调侃他。
两人并肩往外走去,不知为何拓跋的心中竟然有些失落。
这是……
把这种奇奇怪怪的感觉挥之脑外,拓跋亲重新昂首挺胸走出了战王府的大门。
只见一辆格外豪华的马车停在门口,曲澜枫亲自掀开了帘子,让他进去。
拓跋钦并没有客气,迈开长腿一步登了上去,随后便看着这个男人以极其优雅的姿态上了马车。
管家注意到这个细节,眼中神色复杂。
他们家王爷竟然真的对这个男人如此之好。
这要是传出去了可怎么办呀?王爷以后哪还能娶得上妃子呀?
为自家王爷操碎了一颗心的老管家,在马车离开了王府之后,不仅捶胸顿足哀声叹气,引得周围的下人都来问他:“管家,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心情如此低落?”
管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多管什么闲事,你自己份内的工作做好了吗!”
那下人吐了吐舌头,连忙去打扫院子了。
管家心情依然不好,长吁短叹的进了屋子。
这个时候,去王爷房间打扫卫生,整理床被的丫鬟,走了出来,脸上神色奇怪。
“怎么了?”
管家见状,瞪大眼睛,不高兴地问道。
这些个丫鬟下人真的是被自己宠的无法无天了,去收拾王爷的房间,竟然还露出嫌弃的表情来!
怎么?他们是希望王爷反过来伺候他们吗?一个个都没大没小。
“管家。”
丫鬟看见管家不见,脸色通红,道:“王爷的床被都有些脏了,奴婢得去换下来,换上新的。”
管家心中一阵咯噔,他连声道:“你先去拿新的过来吧,等我进去看看。”
事情不会真的像他说的,管家心中祈祷着,走进了自家王爷的屋子,却看见床单上一片片的白色污浊。
完蛋了!
管家脑海中一阵轰鸣,险些晕厥过去。
完了完了!他们家王爷竟然真的有断袖之好,这下可该如何是好啊?
管家心中叫苦连天。
这边他心心念念惦记着的王爷,却带着自己的心上人,走进了一栋酒楼。
这个酒楼正是京城中最为有名的酒楼,金玉楼。
“哟,两位爷来了,不知二位想吃点儿什么?”
跑堂的小二笑脸相迎,殷勤地跑过来道。
“招牌菜都端上来吧。”
曲澜枫淡淡的吩咐了一句,随即轻车熟路的引着拖把往楼上雅间走去。
上楼之后,他却发现酒楼里风格大变,本来天字一号房间却已经变成了门牌号。
曲澜枫站在原地有些茫然,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皱眉问道:“就你以前不是天字一号房吗?怎么变成了什么二零一?”
小二眼前一亮,知道这位大爷肯定是以前常来金玉楼的贵客,便笑着解释道:“爷,您是多久没来了?咱们楼里已经易主了,而且很多地方都有变化。”
说了之后,他便把这些包间的规定又重新给两人解释了一遍。
曲澜枫皱眉,虽然有些意外却也接受了下来,拓跋却好奇的在一边转来转去,好像从来都没有来到过这种地方。
“好了,好了,不要啰嗦了,赶快上菜吧。”
看着那跑堂的小二以一种十分新奇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心上人,曲澜风顿时不悦,打发他道。
“好嘞,您稍等片刻。”
小二儿喜庆的笑着,匆匆跑下楼去。
不过,楼里来到这两位贵客看起来身份很是不一般,难道正是这几天京中传的战王归来了不成。
要知道那位战王殿下的身边,可也跟着一个蛮族人呢。
小二在心中暗搓搓的想着,便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掌柜。
掌柜是很有见识的人,听了之后便皱起了眉,沉声道:“既然是贵客,那你就好好招待着,带我去告诉二娘,让他来看看是与不是。”
小二连声答应,旋即沏了一壶上好的龙井送上楼去。
这边掌柜的匆匆离开了金玉楼,往温柔乡的方向跑去。
他们之所以要让花二娘来鉴别一下,并不是因为要巴结战王或者如何,而是这栋楼已经被温柔乡收购,皇上和皇后娘娘,又是温柔乡背后的主子,如果来人真的是湛王殿下,那他们就不太好收费了。
不管如何,还是赶快确定一下的好!
掌柜的心中如此想着,便快速到了温柔乡来,只见温柔乡大厅里人满为患,楼上楼下的雅座里全部坐满了宾客,好些还站在一边的走廊上,这些人正是在听京城之中最新出来的段子和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