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当初知道这个事情的人不是很多,灵月正在作想的时候,屋子里面忽然间有了一个猖狂的大笑,“你来说一说,是不是有人让你给灵夕下了迷药,所以灵夕一直以来清醒不过来?”
豆腐兄头上已经渗出来一片冷汗淋漓,这事情果真要是泄漏了,其实也不是闹着玩的,毕竟谋财害命的罪名不是一般人可以经受得起的,而且要谋财害命的对象还是相府里面的金枝玉叶,于是头垂的更低了。
“这,太太的意思我不明白。”老医生看了一眼灵月,灵月从他的眼神里面得到了一种讯号,这个医生绝对不会将自己拉进去的。
“你就说一说,这个是怎么回事?”这时候将手中的一个迷药的药包举了起来,慕容灵夕举着药包就咄咄逼人起来,竟然差一点儿站起来了,幸亏是一个已经体力不支的病人,不然的话这时候估计还会跳起来抓住灵月要一个说法的。
灵月的心微微的跳了一下。
最主要的是此次此刻的慕容澜,似乎是陷入了一种沉思,并没有认真听话一样,眼睛里面一片死寂的光芒,究竟慕容澜在想什么?
药包递了过来,慕容澜不过是挥了挥手,而医生则是说道:“是有人让我给慕容二小姐下药了,我承认。”
“这,你快说一说是不是慕容灵月,是不是臭豆腐,你快说啊!”慕容灵夕得理不饶人,眼睛瞪的大大的,想要医生立即给自己一个答案,并且这个答案必须是慕容灵月或者必须是豆腐兄。
“这……”老医生的眸光从几个人的脸上晃荡了会儿以后,伸手将自己的络腮胡理了一下,这才耐人寻味的说道:“是有人让我给慕容灵夕的家迷药的,但是这个人不是……不是灵月也不是豆腐,而是……而是……”医生的眸光落在了慕容澜的身上。
灵月顿悟,但是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难道竟然这事情就连爹爹也是参与了,还是早已有了爹爹的默认,他们的计划才可以这样顺风顺水,想到这里灵月的心跳动的更加厉害了,身上也是有了白毛汗。
“是我。”慕容澜说完以后站起身来,看慕容灵夕一眼,说道:“是我,我让医生给你的药里面加了一味迷药,唯恐你清醒以后就闹事,但凡是有点儿脸面的人现在都是寻死觅活,本相不想要这些事情出在自己家里面,这一点你们不清楚本相的良苦用心。”
说到这里豆腐兄明显的喜形于色,就差没有顶礼膜拜慕容澜了,话说慕容澜也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啊,就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是……哦,不,其实话说回来慕容澜是为了慕容灵夕好。
灵月笑看着冯氏与慕容灵夕,现如今要是她们母子再说什么都可以有了反驳的机会,要是她们母子点头说自己并不知情就最好了,但是偏偏冯氏哭得更加爱厉害了,“良苦用心。老爷她是您的女儿啊,相爷啊,丞相大人啊,这个女子是您的女儿啊,是妾十月怀胎与丞相您的女儿啊!”
刚刚灵月还是有点儿惧怕的,这时候灵月的恐惧与惊讶都随着慕容澜的动作没有了。慕容澜的眸子深处有一点儿莫名的阴翳,但是很快就散去了,“这事情是我做得,怎么了,正因为是我们的亲生女儿我才更应该要好好的保护灵夕,万一灵夕醒来以后寻死觅活怎么办?”
“是啊,慕容小姐现在要是寻死觅活世上就真的没有还阳草了。”老医生说完以后知道自己应该走了,行了一个半礼从地上站起来就走了,灵月心里面发感慨,真是天助我也。
冯氏的眸子里面好像有着无尽的迷茫,而慕容灵夕则是一脸的悲戚,看着母亲,不停的叫着“娘,娘。”好像这样子叫起来母亲就会给自己力量一样,但是冯氏的眼睛里面多得是心之所往的迷茫。
“罢了,既然是相爷亲自让人下的迷药,又是为了你好,那就罢了吧。”说完以后轻轻的握住了慕容灵夕的手,今天到底还是落败了。
这时候慕容澜就要走了,灵月立即看了一眼豆腐兄,一直以来做小伏低的豆腐忽然间不耐烦了,“白雪竹呢,这个畜生给我出来,我要和你拼一个你死我活,我不活了,我不做武大郎!”说完以后就在四处搜寻白雪竹的影子。
白雪竹早已经逃之夭夭了。
慕容澜看着他,说道:“不要闹事,往后要是灵月还是这样子,你抓住灵月打一个臭死也就是了,这个不用经过我的允许。”冯氏立即一脸的挫败,有点儿莫名的惆怅,但是还是跟着慕容澜走到了前面。
灵月握住了拳头,轻轻的站在了爹爹的身后,冯氏不得已只能给灵月道歉。
“好,既然是尊翁说过了那么我就知道了。”豆腐兄看着慕容灵夕然后慢慢的站了起来,而他们几个人走了。
灵月跟着慕容澜与冯氏到了外面,白雪竹早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等到人都走了以后,豆腐兄站在了慕容灵夕的身旁,一下子就将慕容灵夕从床上给拽了下来,大力挥舞手臂将他掼在了地上,慕容灵夕大呼小叫起来,外面的人都走远了。而豆腐兄冷冷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一拳头就送了过来,“你这个吃里爬外的贱女人,你莫非真的要让我做一个乌龟王八蛋!”
“你等着吧卖臭豆腐,我一定会加倍偿还的,一定会的!”说完以后冷冷的笑看着豆腐,豆腐兄哈哈的笑着,拳打脚踢起来,“我今天就打死你,看你以后还偷汉子,看你以后偷汉子!”慕容灵夕倒是忍耐住了,哭哭啼啼了一会儿也就不说话了。
灵月到了外面,阿碧走了过来,“九皇子有请,小姐。”
“哦,他倒是很快。”说完以后灵月跟着阿碧到了冷星寒的客寓里面。
冷星寒眉头微皱,看着灵月,“成功了?”
“有惊无险,不算是成功,以后艰苦卓绝的事情多了去了,你为何说了帮助我今天却不帮助我?”灵月有点儿生气,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有点儿说不清楚的头绪,好像不应该让他疏远自己一样。
“清官难断家务事,你莫非没有听说过,我要是过去了反而是黄泥巴掉在了……不,我不应该这样说,我如果过去了,会让尊翁觉得有我帮助你对付她,这就不好了。”说完以后轻轻的说道:“坐。”
灵月坐在了冷星寒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