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月看着自己的大哥出现在了这里,嘴角微微的笑一笑,大哥越发的聪明了,可见是跟了聪明人就会渐渐的近朱者赤,且看一看大哥究竟要干什么。而厨房里面的酒菜也是做好了,灵月与阿碧看着楼下那活色生香的表演,两人开始吃酒吃菜。
火把将前面幽暗的台阶一点一点的照亮了,也是照亮了哥哥慕容延陵的脸庞。
“大公子这是要干什么,依照奴婢说倒不如不管这些琐碎的事情,想起来太太以前对于大公子与小姐您的折磨,实在是没有必要的。”阿碧有点儿气咻咻的,也不吃松江鲤鱼了。
灵月轻轻的一哂,看着楼下的场景,说道:“哥哥是在火上浇油,不相信你可以看一看。”
阿碧这才将手旁的松江鲤鱼拿了起来,一边啃着一边看着楼下正在上演的戏剧。
一弯绿柳似拖烟,旁边的柳树下走过来一个男子,这个男子是冷星寒,冷星寒也是站在了小房子的门口,作为客人说了一句恳求的话,“相爷,小姐年幼无知,所以会这样子,还请老爷饶恕小姐。”说完以后并不看慕容澜的反应,其实不过是为了让慕容澜明白自己的好女儿在里面干嘛而已。
“冷公子,家丑不可外扬,你……”慕容澜胸口微微的起伏,挥了挥手,无力地说道:“冷公子,这,今天小女的事情本相一定不能善罢甘休的。”说完以后冷星寒知情识趣的离开了,并且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冯氏看着跪在门口的慕容延陵,不禁微微的冷笑,借着这个机会没准可以将他也一并打击的站不起来,冷冷的看着面前的慕容延陵,“你不用怕连坐,你妹妹的事情我们会从宽处理的。”
“不,相爷,太太,妹妹年少无知,都是这群士子们的错,妹妹年幼无知啊。”说着话开始磕起了头,冯氏知道他与妹妹灵月同气连枝,冷然道:“你先起来吧,我们先进去看一看,莫要气坏了你爹爹。”
说完以后并不理会跪地求饶的慕容延陵,而就在离开的时候冯氏又看了一眼慕容延陵,按道理说遇到这种奇耻大辱慕容延陵可能还是会努力的据理力争的,虽然慕容延陵是一个不敢出头之人,但是偏偏也不是贪生怕死之徒。今天的情况有点儿莫名的反常,不过顷刻间就明白了,这事情胳膊拧不过大腿,大概是他已经死心了。
或者对于自己这个妹妹已经是失望了,只能跪在那里代替妹妹恳求二老。
冯氏看了看前面紧紧闭合的门,身旁一个人接触到了眼风,立即上前一步将门踹开了,慕容澜等人立即嗅到了一股实在是令人作呕的味道,糜烂的味道在屋子里面回荡着,也在慕容澜的鼻端回荡着。
慕容澜握紧了拳头,忍住没有让自己呕吐出来,冯氏幸灾乐祸而又夸张的看着床铺,上面的几个人刚刚劳动过了,一个个满头大汗的,这几个人其实也是冯氏找过来的,目的不言自明。但是就在安排这些人进去的时候,这群人好像是明白自己的目的一样已经开始了办事情。
冯氏自然是不能让人知道这些人是自己找过来的,大惊失色的看着床铺,立即扯一下老爷的衣袖,“老爷,这——”
慕容澜站立不稳,差一点儿就跌倒了,床旁边的几个人走了过来,其中有一个尖嘴猴腮的人,这人面色潮红,豆眼就像是老鼠的眼睛一样里面是一片绿光,而应该红的嘴唇是白色的,应该黑的瞳仁竟然是灰色的。
并且手上还有一撮猪毛一样的体毛,这人总体让人看上去只有两个字——“恶心”。看到这样一个人慕容澜自己差一点恶心的吐了出来,立即忍住了,挥了挥手。
这个人跪着走了过来,“相爷,小女已经做了一晚上人人的媳妇,小人也不才奋战了一回。”
慕容澜劈头盖脸就将藤条抽打在了这个人的身上,开始谩骂起来,这人也是躲闪不及只是觉得自己倒霉透顶,一会儿慕容澜抽打的没有力了,被冯氏给搀扶住了,然手慢慢的到了云榻旁边。
“怎么不点灯?”冯氏疑惑,今天倒是反常的很,这里黑暗的让人有点儿想不清楚为什么。
有人立即过来将一根牛油蜡烛点燃,屋子里面明晃晃的,躺在床上的女子头朝着里面,也不知道是因为难为情不想要见人还是因为困倦以及已经睡着了,慕容澜上前一步,准备抽打这个不要脸的无耻荡妇。
但是站在了那里要伸手的时候,一看床上脏兮兮的,再也无处下手,立即皱眉。一个内侍发挥了不怕脏不怕呕吐的优良传统立即将被子掀开了,女子白花花的后背袒露在了灯烛里面。
慕容澜不愿意看,将手中的藤条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抽打在了自己爱女的身上,她娇莺啼啭一般的呼喊起来,嘴里面含混不清的叫嚷着,冯氏一看慕容澜怒极攻心就连手上的力度也是不由得减轻,立即接过来老爷手中的藤条。
“相爷,您休息休息,妾身好好的教训这个恬不知耻的女儿。”一边说一边就握住了鞭子狠狠的抽打在了女子的身上,她自始至终没有回过头,因为迷迷糊糊所以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因为被这么多人欺负过,就连一点儿反抗的力量都是没有了。
“你这个贱女,在相府里面也是不安分,你母亲含辛茹苦将你养育临死之前叮嘱让二娘好生的照顾你,你这个恬不知耻的女子,果真是妖娆魅惑的厉害了,让我打折了这一根鞭子也是不能够解恨万分之一,你这个……”
冯氏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觉得自己手中的鞭子一下一下的力气也是变小了,立即有人走了过来,“太太,让奴婢来,奴婢有的是两膀子的力气。”说完以后冯氏看了一眼旁边的老爷,慕容澜挥了挥手,冯氏立即将手中的藤条交给了这个等待的女人。
“啪!”这个女人的手劲不是一般的大,一藤条下去就让床上半死不活的女子浑身颤栗起来,瑟瑟发抖的同时藤条已经拿了起来,于是上面艳红的血珠子几乎是顺着藤条沾染到了地面上,然后又是一下,女子尖叫起来。
刺耳而又令人锥心,外面的几个人都开始可怜这个女子,有人准备进来求情,而等了会儿相爷站在了那里,说道:“沉井,今夜的事情往后不可再说,给外面的人警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