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什么?”
“皇位!”冷麒麟的声音冰冷彻骨,冷星寒几乎觉得有一桶冷水开始从自己的头顶兜头盖脸就泼洒了下来一样,他抿唇,良久以后开始舒口气,然后开始叹息,这样的叹息是绵长的,是让人不能理解的,然后叹息开始变成了一种悲鸣。
“你很难过一样?”他轻轻的笑着,好像是很享受似的,冷星寒慢慢的握住了拳头,眼看就要一拳头落过来,但是他好像是未卜先知一样。
“不要动粗,我们都是成年人,既然父皇现在已经死了,你在我的眼里构不成任何的威胁,我留着你还是有用的,暂时是不会伤害你的,你看这是不是就叫做兄弟之情呢?”
“好一个兄弟之情,你要的父皇从小就给了你,你有没有想过,为何你逃走了这么久人人都没有发觉呢?”他轻轻的问一句,眼中有了一种垂慈的目光,冷麒麟诡谲的眸子有了一种不可置信的光火,瞪视着冷星寒,“你说什么?”
“你要是没有听清楚我不妨告诉你,你在关押的第一天傍晚就偷梁换柱已经让人帮助你离开了地牢,为何我们从来没有对你动手,因为父皇!因为你亲手杀了的父皇!”
冷星寒开始咆哮起来,声音如同一只豹子,一只开始捕猎的豹子一样,他指责着面前这个人面兽心的哥哥,这个一直以来就将权柄看的比一切都重要的哥哥。而冷麒麟则是冷笑,完全是不会相信的,皇上如果知道自己逃离,应该早已经开始动手了,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你以为我会相信,他绝对不会让我离开的,囚禁本宫,因为本宫是木鸡石猴一样吗?”冷麒麟的声音开始慢慢的提高了,冷星寒则是不理会她,自顾自的说道:“你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做的事情是没有人知道的,但是你错了。”
“别的我不管!”他举步上前,靠近了冷星寒,“这一点你们是不知道的,不是吗?”
“你杀了父皇!你真是做得出来!”冷星寒面对已经冷漠的没有人情的冷麒麟照旧是不害怕,直叱其非,甚至就连语气都是一模一样的冷漠,他好像高出一头一样,让冷麒麟莫名感觉到一种天寒地冻来临之前的冷厉与压力。
他不知道为何,自己竟然会感觉到有这灭顶之灾一样的压力。
“我没有亲自动手,毕竟……”冷麒麟诡笑,“毕竟我还知道一个道理,他是我的父皇,我自己并没有动手。”
“伯仁因你而死!”冷星寒冷冷的提醒一句,冷麒麟嘴角的笑容美丽的很,看着云榻上早已行将就木的人,眼风如同是穿过了一片红莲业火去看地狱尽头的什么东西一样,嘴角有了一个菲薄的寒凉笑意,“我要皇权,我要皇位,你可明白,不惜一切的代价!”
“他是你父皇,从小开始事事为了你的父亲啊!”
“但是他是目前的皇上,王弟,我问你,无论是如何我要上位是不是应该杀人,应该杀了目前的皇上呢?”
“你,过于狠毒!”冷星寒冷冷的皱眉,冷麒麟则是微微的诡笑,说道:“来人,刺杀!不留活口!”外面人声鼎沸,一会儿以后就已经有人开始慢慢的围拢了过来,人群的数量很多,大刀长矛应有尽有,他握住了拳头,而手无寸铁。
人群开始四散开来,呈掎角之势慢慢的包裹住了他,他在垓心,被人包裹住了!
疏萤时度,乌鹊正南飞。夜色开始慢慢的笼罩,南霜轻轻的握住了灵月手,刚刚到了外面以后就看到了外面的人,人墙,人丛,一群一群的人。这些人全部冲了过来,南霜饶是会功夫也是阻挡不了雷霆万钧是势头。
“你们要干什么?”南霜问一句,然后瞥目看着灵月,前面有一个围墙,他的目光落在了围墙的位置,只要是过了围墙就是宫墙外面,就是掖庭永巷,只要过了永巷,就可以冲到外面去,然后一切安全,灵月可以顺利离开。
他知道一切的计策,也知道应该怎么样做。
“来人,放箭!”首领的声音很冷,然后有人开始慢慢的围拢了过来,就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南霜轻轻的在灵月的耳畔说了什么,“往南走,一路到头,最好换兵士衣服,在朱雀大道等我,要是我来……”
“算了,不用等我!”说完以后,他手脚并用,一个大力,灵月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已经如同飞出去的炮弹一样,飞落在了永巷中,这里到底是距离皇城外面近了,所以目前是一个最为安全的位置。
这里左近并没有几个人,灵月摸索了会儿,站在了廊檐后开始从一个孔洞中看着里面,有人指着灵月所在的永巷位置,“来人,去永巷,不可以让慕容家女郎逃走了!”然后一群人开始蜂拥而至,灵月现在腹背受敌,在一株山茶花后面藏着,这些人是想不到的灵月竟然还在宫中。
有人到了永巷外,有人开始在里面追截,灵月轻轻的如同灵猫一样到了前面的位置,然后打倒了一个人,一个侍卫,换好了衣服以后,灵月不敢在皇宫中过久的逗留,已经扬长而去了。
他的心很痛很痛,其实自己也是知道的,看起来应该他们都是不可以幸免于难了,自己的生命是云太后与冷星寒还有南霜的三条命换过来的,灵月更加是要保护好自己,她再次回头看一眼宫墙,然后大步流星的去了。
月色如同一条匹练,笼罩在了屋子外面,灵月将侍卫的衣服脱掉了,到了朱雀大道,这里人烟稀少,天开始渐渐的黑沉,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在这里等着南霜还是应该立即离开,南霜就算是再厉害也是不可以以一当十的。
但是灵月知道,自己一定要有信念,慢慢的,他站在一株梨花树下面,很久很久以后,从皇城的方位冲出一个人,这个人蓬头垢面,一边趔趄一边极力的在黑暗中寻找什么,然后目光落在了梨花树下面。
灵月喜极而泣,“南霜,南霜!”她立即冲了过来,南霜现在已经浑身伤痕累累,几乎是没有任何一个可以搀扶的位置,灵月无计可施,但是身后的人开始慢慢的多了起来,他们寻找着血渍也是可以将他们揪出来的。
灵月左顾右盼,这里有一个码头,码头有船只,灵月与南霜跳到了穿上,然后开始摇橹,南霜立即摇头,“不,不,不可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