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的时候,柳潇潇与景甜还是没有等到玉花丘回来,不知道心中作何感想,两人这时候开始寻找起来,在后花园中有人发现了玉花丘的尸体,全身浮肿,看起来是让葫芦豹蜂蛰死了。
“该死!她竟然这样子就死了,本以为会给你我姐妹做一个表率的,但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这样子愚蠢!”柳潇潇握住了拳头,那种天真与烂漫都不复存在了,在月色里面整个人就如同是忘川过来的厉鬼一样。
景甜翻看了一下玉花丘的尸体,唉声叹气了一回,这才说道:“您看,这里有一个小瓶子,显然是皇后娘娘留下来的。”
“必死无疑之人,留着这个又是有什么用处呢?”柳潇潇不禁诡笑,就在这样的笑声中灵月的脚步声从后面花木扶疏的幽径中慢慢的走了过来,一步一步不卑不亢的走了过来。
“这,你怎么在这里?”显然对于灵月的出现,她是想不到的。
而身后的景甜则是躬身轻轻的施礼,就要走的时候,灵月说道:“开场都看了,不看看好戏就这样子走了,是不是不划算,大老远的过来了,看过了再走也无不可。”
她这才举眸看灵月,灵月的身边方位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她在月色里面慢慢的走了过来,眼角眉梢都是一种冷漠,也是一种让人察觉到冰凉的蕴藉,“你为何在这里?”
“本宫在这里等你,可以说玉花丘是为了你而死,莫非不是?”灵月的声音微微的提高了一些,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尸体上面,说道:“早上还是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但是现在已经不同了,天人永隔,是否你也觉得香消玉殒的过于快了让人浮想联翩?”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皇后娘娘,这大半夜的,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不过是听说玉花丘死在了后花园这才过来看一看的,娘娘何苦这般的为难人?”
“你知道!”
灵月的生意你很坚毅,但浩浩中不失文雅气,“你知道的,不是吗?”
“我知道,又能如何?这一辈子我们都会和你对着干的,你不要以为目前九哥哥是你的,这一辈子都是你的,依照我看,这事情还是一个未知数,我们慢慢的看着就好,年深日久走马观花。”
在月光下柳潇潇依旧面若中秋之月,如春晓之花。
灵月冷冷的回眸,“这是最后一次仁慈,你们不要以为我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人,天色晚了吗本宫走了,你们要陪伴姐妹就好好的陪着,要是也打算走,这个尸体本宫天亮会让人过来处理的。”
“慕容灵月,你不要太过分了,这个皇宫里面莫非真是你一个人说了算,你想太多了!”
灵月慢慢的回头,看着月色里面的柳潇潇,眉如墨画,面如桃瓣。那秋波一样的冷目慢慢的落了过来,“想太多了?究竟是我想太多了,还是你想太少了?”
“你们上次的孩儿枕我已经开始提防你们了,现在你们竟然还这样子吗?要是见好就收,你好,本宫这里也无不可!要是你变本加厉,本宫并不会与你善罢甘休的,夜了,回去吧!!”灵月头也不回了。
柳潇潇是个火爆脾气,立即举步就要追过来,但是让景甜给抓住了手,“小姐何苦争一时之气,现在她位高权重是中宫娘娘,莫非还能一辈子都位高权重是后宫之表率么?我们慢慢的谋划就是了,今天的失败就是玉花丘过于莽撞的缘故啊。”
“对!”她立即明白过来,“对,对,你说得对!现在的事情确是他一手所为!过于急功近利难免反受其乱,所以我们需要慢慢的商量。”
“小姐知道这就好了,小姐的父亲是丞相,位高权重一言九鼎,今天的事情小姐不妨告诉丞相,看一看相爷究竟是如何样的与小姐说话呢?”
灵月从花园中走了出来,到了披香殿,一路过来并不引人注目,不过还是让诸位女子的目光落了过来。
“听说,今日里玉花丘在后花园中用葫芦豹蜂准备对付皇后娘娘,被皇后娘娘临阵化解了,但是她自己反受其害,被蛰了一个死。”一个丫头压低了声音,灵月还是听到了两个人的交谈。
另外一个说道:“不要看我们皇后娘娘好说话就百般的欺负,依照我看是娘娘不想要与这些女子计较而已,你不记得吗?以前的时候慕容家女郎是多么的厉害呢?”
“也是。”两个丫头去了。
同样是一个夜晚,燕国的城门大开,有一群妆容整肃的军队走了回来,然后马儿全部停住了,显然是列队欢迎一个什么人,从嘴里面的城门中一片马蹄声清脆的传了出来,那种敲碎了暗夜沉寂的马蹄声一瞬间已经让人心神一凛。
众人显然是列队欢迎一个什么人,过了没有多久,从后面走过来一个人,那人骑在马上,轻轻的拍了一下马背,“翠龙,这一去晋国你不要力倦神疲,回来后本太子会好好的照顾你。”
“恭迎太子殿下。”
说话的人们都将目光看了过来,齐刷刷的跪在了那里,太子南霜的手轻轻的松开了马缰,然后顿住了,眼光仔细的看了一眼周边的环境与旁边跪地的人,这些人并不多,刚刚调兵遣将的时候燕王说过了会给自己五万人马的,但是为何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个人呢?
他的目光从众人的脑袋上落了过去,巡视过后,说道:“为何只有这样几个人,本太子不是说过了需要五万?”
“回太子,皇上已经安排好了,虎豹营与长缨卫全部在才城外!”现在的储君只有自己一个人可以做,所以他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选择的,皇上也是会这样子选。
燕王与燕后从后面追了过来,将銮驾停在了路边,然后看着逐渐要离开的男子,南霜立即走了过来,“父皇,母后。”
“孤到了这时候都不知道你为何老选择攻打晋国,晋国距离我们这里远,又从没有的罪过我们,为何忽然间有了这样的念头呢?”燕王这个问题已经问过了很多次,他轻轻的笑着,嘴角有了一个清雅以极的笑容,一双眼光射寒星。
“父王要知道,只有打败了晋国以后我们才可以算得上是成功,大争之世不争之人会有性命之忧的,父王只管坐享其成就好了,孩儿这一路过去一定将小小的狄戎给抓回来。”
虽然他刚刚大病痊愈,不过那种胸脯横阔的感慨,还是给人一种万夫难敌之威风。
“好,既然是你决定了父王与母后都不会左右为难,这一路过去希望你可以胜利!”
“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