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老太医几乎想要挣脱冷殊的手,不过到了此时此刻好像那双手就是一把老虎钳子一样紧紧的卡住了自己的手腕,他几乎没有半点儿力量与之抗衡起来,也不敢与之抗衡,听之任之是目前最好的一个选择。
“孤知道你会办好的,要是三个月中你没有办好,大人与大人的夫人!女儿!儿子!孙子!将全部都……生病。”他每说一个字就渐渐的加重了声音,老太医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等到最后一个字已经全部都说完以后。
这老太医已经差点儿就跌倒在地上,冷殊重重的搀扶了一下,这双手的力量真是非常大,要你站着的时候你就绝对不可以坐着,要是坐着的时候你就绝对不可以站着,这双手是操纵命运的手。
也是翻云覆雨的手,老太医完全是没有办法的,他只能勉强站起身来,看着这个刽子手,心里面真是恨不得将他立即就千刀万剐,不过嘴唇哆嗦了会儿,还是说道:“臣一定不辱使命,完成大人要臣做的事情。”
“孤但愿你可以完成,三个月是九十天,要是您记不住,孤会帮助提醒您的。”他一面说,一边笑了笑,老太医等到冷走了以后,再次还是跌倒了,而此刻,天空又滚雷慢慢的降落,顷刻间这滚雷就霹落了下来。
差一点霹落到了冷殊的身上,就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吗?
冷殊并没有骇异,看着刚刚惊雷霹落的位置,问身旁的内侍监,“这是什么意思?”
“红红火火,碎碎平安!”这内侍监倒是乖觉的很,冷殊听到这里,轻声一笑,“甚好,碎碎平安,红红火火。”
第二天,是灵月在燕国开始让人晨练的一天,这天灵月是三更天就起来的,而在齐城的长宁宫,太后娘娘几乎没有到二更天就再也睡不着了,她心急如焚,已经两个月了,除了书信往来中可以知道他们暂时是安全的。
其余消息几乎是一个字都没有,她原是一个深宫妇人,哪里有半点儿的见识,不过是仗着灵月给自己锦囊妙计而已,要是没有灵月的耳提面命,她早已经完蛋了,最近自己没有任何的举动,而很快很有可能冷殊就有举动了。
她不得不防,也不得不去害怕。
破除烦恼,二更山寺木鱼声。见彻性灵,一点云堂优钵影。齐太后敲击起来木鱼声,很快,太妃们一个个都起来了,这些女子知道,要是冷星寒不会来,迟迟早早她们这些人连同母家都是要遭殃的,所以需要好好的去准备。
只要是齐太后有召唤,她们一齐都过来了,齐太后的目光从每一个人的脸上都一掠而过之后,这才说道:“哀家最近很久没有他们的讯息了,哀家心里惶惑,你们看,哀家应该如何?”
“娘娘,一动不如一静,娘娘暂时等着,机会还没有在我们的手中。”这一个女子自然是那晚殉葬时候跟着灵月的那一个,可以说也是齐太后最为倚重的一个女子,其余几个女子也是开始想办法,不过深宫妇人就是再厉害,也是无计可施的。
“他会害了你我的。”齐太后倒是冷静了不少,有太妃给齐太后斟茶,“您是圣母皇太后,何人敢这般胡作非为,您不要怕。”虽然说不要怕,但是齐太后毕竟还是心里没底,不知道灵月与冷星寒什么时候会回来。
月色阑珊,她握住了茶盏,看着里面的茶梗,茶梗浮浮沉沉的,她一边看,一边轻轻的呼口气,说道:“哀家倒是不知道自己如何去做了。”
“太后,您不妨多多出门走动走动。”有一个妃嫔开始建议起来,“或者机会就在外面。”
“娘娘,不可!您先前已经答应过了,不去干政,而您要是出门去走动,让冷殊知道了,势必是会害了你的,要是没有了娘娘,我们这些女子也不过是要死不活的筹码而已,目前还请娘娘在这里,寸步不移的好。”
这女子说的也是有道理,齐太后看着一屋子的莺莺燕燕,要不是冷星寒的“假死”也不会有这样多这样年轻的“太妃”,她自己都觉得愧疚,不过还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轻轻的叹口气,说道:“罢了,暂时一动不如一静。”
喝过了茶以后,天色渐渐的亮起来,到了约略有五更天的时候,有人到了长宁宫,这里安静的很,向来是不会有人过来的,但还是走进来一个老态龙钟之人,这人是太医,借口或者说理由是非常充足的。
“太后娘娘颐养天年,老臣过来给太后娘娘请脉,报平安。”玉露初零,金风未凛,但是老太医还是觉得自己有点儿冷,人们让老太医到了屋子里面,有几个太妃窃窃私议起来。那一个口齿伶俐的已经走了过来,就着太医问道:“何人让过来请脉。”
“是皇上。”他只能如实相告,这太妃立即就笑了,“什么皇上,打量任何人还不知道,这谋朝篡位的事情,最好是不要提出来,也是让人耻笑的把柄。”她一边说,一边看了一眼这个太医。
“大人是太后娘娘的故人,要是也不思进取想要同流合污,真是让太后娘娘失望透顶了。”这妃嫔一边说,一边走了过去,老太医叹口气,将手中的一张纸偷偷摸摸的交给了这个女子,她找个理由离开了。
看过了以后,紧张的很,但照旧是不动声色的回来了,站在了太后娘娘的身后,在太后娘娘的耳旁说了什么,太后微咳嗽一声,懒洋洋的说道:“老烦了你,大老远过来给哀家请脉,你倒是请以请,看哀家还有多少阳寿。”
“太后娘娘斧手延绵,好日子还在后面呢,倒是老臣的苦日子要过来了,还请太后娘娘以后要好好的……”
“大人是太医院的太医,哀家自然是会保得住大人的,大人放心就好。”齐太后并不老,不过应该是想的起来当初先太后的仪容,此刻学习起来,几乎是如出一辙,而这个太医又是与齐太后有故交,二人一拍即合。
“臣给太后娘娘请脉。”一边说,一边握住了太后娘娘的手腕,过了很久以后,这才开始给太后娘娘开了药方,让人过去抓药了,又是亲自看着齐太后喝了药以后这才安心的离开了,刚刚出了长宁宫的宫门就看到了一个朱衣的内侍监探头探脑的看着他。
“太医,皇上有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