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满脸堆笑,“花公子你这次可是来对了,前几天来了一个未**的新人,清新脱俗,极致淡雅,不似人间人,包管花公子看一眼就挪不开眼睛。”
花青素挑了挑眉,“真有妈妈说的这么好。”
老鸨展扇半遮脸,“有没有这么好,公子去看看就知道了,今夜可是她初夜呢。”
花青素心头一痒,大踏步走进。
里面立时有十多个莺莺燕燕围上来,将其围了个水泄不通。
下面早已摆好了花台,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好几圈帐幔。
靡靡之音从乐师们手下倾泻而出,把众人强烈的欲望又勾上一层来。
显贵们一个个油光红面,见到漂亮的恨不得将眼珠子粘在她们身上。
外面乐声突然静了下来,也让他微微闭着的双眸迅速睁开,餍足地推开身上女人,向窗口看去,他倒要瞧瞧被老鸨大肆夸赞的女人是不是真那么好?
底下三层花台上的红色灯笼亮了最外面一层,纱幔也掀开最外面一层,紧接着是第二层,第三次……美丽的少女露出曼妙身姿,垂首而立。
舒缓的乐音再次响起,水袖甩动,台上那女子踏着轻盈的舞步绕场走一圈,而后一个仙女飞天展开了舞步步伐,每一步踏下去都仿似生了莲花一般。即便是悦美无数的花青素也不得不承认那女子的美,灵动的身姿,飘逸的裙裳无一不在吸引他视线。
一舞毕,花青素眼睛都看直了,二楼围栏边站满了人,底下也是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
很快,趁着观众热情未散,老鸨满面笑容走上花台,“想必大家今天都是冲着巧雪来的,那我就不多说了。巧雪姑娘初夜拍卖,起价一百两,价高者得……”
“两百两!”老鸨话音还未落定,一个高大威猛的纨绔就张开嘴大喊,还不忘擦擦嘴角流下的口水,他边上站着一个尖嘴猴腮的纨绔,都是属于那种长得极寒碜的类型。
“两百五十两!”很快有人跟价叫卖,场面一下子热闹起来,现在已经拍到八百两白银,但价格依旧在飙升。
最终不知是谁说了句“两千两……”四周瞬间安静了下来。
一千两买一个妓子初夜已经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现在竟然有人说出这个价格来。
众人纷纷猜测莫名,最终将视线转向一间窗子关得严严实实的雅间。
老鸨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在台上叫道:“还有没有人出更高的价格?”就在她要宣布得主时,又有一个声音悠悠传来,“一千两……”
满座静了一瞬,随后不知是谁嗤笑出声,“我耳朵没听错吧?”
“人家出价两千两,这跟价的人竟然才出一千两,谁多谁少这应该不用质疑吧!”
“嘘,也许是什么权力极大的达官显贵,想要借着自己势力让凤祥楼屈服呢。”
“呸,你也不看看凤祥楼背后之人是谁?想用权力让凤祥楼屈服,你是白日做梦吧!”
“凤祥楼背后之人是谁?”
“四仙魔域二城主,风流殿下!”
“嘶……”此名一出,所有人微微张唇,倒抽一口凉气,同时皆对那闹事之人露出同情的神色来。
就连老鸨脸上的笑僵硬了一瞬,看向说话人时,脸上又重新堆起笑来,“花公子是不是说错了?”
花青素挑了挑眉,微扬了下巴,“本公子说一不二,一千两就是一千两!”
老鸨脸上的表情真有崩塌之势。
不等众人开口唾骂,他又徐徐开口,“不过不是白银,而是黄金!”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
巧雪也止不住好奇抬头看了他一眼,花青素的眼神一直未从她身上离开,两人目光相撞在一起,大有电光四射之感。
老鸨开开心心地搂着银子走了,而原先报价两千两银子的人则一直未露出头来。虽是这样,但花青素却是抬头深深地看了那窗牗紧闭的雅间,心头划过一丝不爽,他总感觉里面有人在看着他。
收回这份不舒服,花青素看着美人一步步上楼,向着他雅间走来,脸上笑容荡漾开来。
巧雪推门进来时,所有妓子都被赶了出去。
花青素朝她招了招手,巧雪迈着碎步徐徐走来。他伸出一指抬起她下巴,“几岁了?”
“十六!”声音如黄莺鸣啭,清清翠翠,悦耳至极。
“再跳支舞给我看,可好?”
“不知公子要看什么舞?”
情至深时,他将她压在身下……
这一曲舞,终究也没看成。
他在凤祥楼为巧雪专门建造了一处独立阁楼,不许她接任何客人,只为他一人服务。
后来,他偶然有一次逛进灵尘阁,见到里面的剑恢弘霸气者有之,小巧玲珑者有之,削铁如泥者有之,而他仿似能听到剑中带着的故事,悲喜莫言。
当天回去就跟花父说了这事,水界优秀铸剑师太少太少,如果从这一点上发展,会是一个不错的商机。
花父对他的儿子很是满意,虽然人败财了点,但他花的都是自己的钱。更何况,花家也不在乎那么点钱,他儿子的商业头脑比他这老爹都强,所以,当下就同意让他放开手去干。
认识穆少是一个偶然的机会,说来也算老生常谈。
那日,花青素带了巧雪踏青,穆少恰好从他身旁路过,两个人因一幅画结缘。
花青素不小心碰到穆少,而他手中一幅画掉落在地,画里内容倒是没看清,不过落款却为穆耳!
这穆耳何许人也?酉城大才子,得他一画值钱百金。别人是身后出名,而他生前便家喻户晓,小小年纪便盛负才名。
花青素早有心结识,眼下有这机会,岂能轻易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