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坚持,独自回了家,洗了澡换上睡衣便躺下来睡觉,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许是前几天惊吓过度,梦里又重现了那天李阳开车撞我的情景。
车子飞驰着撞向我,我吓得失声喊叫,眼睁睁的看着车撞过来,想躲却躲不开,我甚至感觉到自己躺在车轮下。
呼——
我猛地惊醒,伸手擦了擦额头,全都是冷汗,对于这个梦我真的是心有余悸。
本来就睡不着,偏偏肚子还剧烈的疼了起来,一阵一阵跟刀子挖似的,又出了一身的冷汗,我伸手按着胃口,难受的低低***起来。
本以为疼一会儿就过去了,谁承想疼起来没完了,最后我实在忍不住疼了,打了陆景琛的电话。
“沈柠?”
“你在哪儿啊?”我咬着牙问道,声音很飘忽。
话筒里一阵椅子摩擦地板的声音,随后又是一道关门声,他这才问道,“怎么了?想我了?”
“不是。”
“查岗?”陆景琛低声笑起来,“我跟秦正他们打麻将呢,不信的话,让他接电话?”
我咬着唇,疼得直冒冷汗,软软的开口,“我病了,肚子好疼。”
陆景琛立即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语气,“等着,我马上去。”
说完又听到开门声,“哎,我车钥匙呢,我出去一趟,你们玩吧。”
“干嘛去啊?那个红颜知己的电话啊?”秦正调侃着。
“管着吗?”
门嘭的一声带上,陆景琛低声道,“大约二十分钟到你那儿,怎么突然肚子疼了?你有胃病?”
“没有。”我擦擦额头上的汗,痛苦的说道,“中午那阵吃麻辣小龙虾了,又喝了冰啤酒。”
“自己找罪受,我开车,电话先挂了?”
我应了一声挂断电话,随后整个人趴在床上,疼得不停地哼哼,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突然打开了,一个黑影走进来,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
借着月光看清是肖楠,我无奈的勾唇,“肚子疼,好像是胃口,又好像是别的地方,反正就是疼。”
肖楠直接蹲在我面前,“上来,我背你去医院。”
肖楠长得精瘦精瘦的,让他背我,我还真挺不好意思的,“别了,我挺沉的。”
他看了我一眼,直接来拽我的胳膊,“我背的动,快点上来。”
说着他半蹲在我面前,我软绵绵的趴在他的后背上,他背起我,大步走出去,脚步还算稳健,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狼狈。
我本以为会被他摔下来呢,没想到他看着挺瘦,劲儿还挺大。
一路从家里背到附近二十四小时开着的诊所,把我放在病床上之后,我清楚的看到他整个后背都被汗侵湿了。
戴着眼镜的医生问了我的情况,直接判定是急性肠胃炎,挂了吊瓶。
肖楠有些自责,“今天我真不该带你出去吃麻辣小龙虾。”
“不怪你,是我身体太差。”我闭上眼睛,肚子的疼痛还在一阵阵传来,即使挂了吊瓶依然没有任何缓解,甚至连我的脸都是苍白苍白的。
肖楠坐在一旁守着我,脸上染上几分落寞。
而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疼得连接电话的力气都没了,我示意让肖楠接电话,他为难的看了我一眼接了电话。
肖楠告知了我们所在的位置,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陆景琛就过来了,他大步走向我,随后又看了一眼肖楠。
“你带她来的?”
肖楠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们两个似乎不对盘,陆景琛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拿出纸巾擦拭着我额头上的汗。
“沈柠,还能更蠢点吗?拿自己身体开玩笑?”他的语气颇为凌厉,像是在呵斥我。
我犹如小绵羊一般,眼睛巴巴的盯着他看,听他说教。
“现在还疼呢?”
我点点头,他的大手探入我的衣服内,我的脸一红,耳边传来他质问的声音,“哪里痛?”
“这里。”
他将手在上面,轻轻的揉着,本来疼的要命的感觉竟然真的觉得缓解了不少,他的大掌滚烫滚烫的,就像是一个小火炉。
“柠姐,我先回去了。”肖楠看了我一眼,抬脚便离开了。
陆景琛的眉头一皱,语气嚣张的问我,“什么时候搬回来?”
“恩?”我有些愕然,实在不明白他怎么又突然问这个问题。
“别跟老子装傻,老子问你什么时候搬回来住!”
我露出痛苦的表情,“陆景琛,我肚子好疼,暂时不想说话,一句话都不想说。”
他见我耍无赖,无语的笑了笑,像是妥协了,“今天先饶了你,过几天给我答复。”
我撇撇嘴,“男女之间还是要有点距离感,距离产生美,不知道吗?”
他另一只手在我的脸上捏了一把,“不是疼得连话都说不了吗?现在干嘛呢?”
我心虚的看了他一眼,干笑了一声,肚子的疼痛终于在药物的作用下慢慢缓轻了,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觉得手背一疼,一激灵醒了过来,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俊颜,居然不记得现在在哪儿,闷闷的问道,“陆景琛,你怎么在这儿?”
“睡懵了?你说我为什么在这儿?”他俯身在我的唇瓣上狠狠咬了一口,“肚子不疼了?”
听到他这么问我才记起来,之前闹急性肠胃炎,来诊所了,恍神间,他倒了一杯温水过来,不容置疑的说道,“喝了。”
我的嘴角抽搐了下,砸吧砸吧嘴,嘴里一股子药味儿,听话的端起水杯喝了大半杯,期间看了一眼时间,发觉都已经凌晨三点了。
“都三点了,你赶紧回去吧。”我催促他。
“用完了就丢?沈柠,这还真是符合你的一贯作风啊。”他冷嘲热讽道。
我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问他,“那你还想怎么样?凌晨三点了,明天不上班了?”
“跟我一起回去。”
我愕然的看他,眼神透着几分警觉,“我跟你一起回去干嘛?”
他的眉头皱了一下,语气加重,声调透着几分烦躁,质问我,“你说一起回去干嘛?睡觉呀,还是你以为我丧心病狂到要折腾一个病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