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倔强的跟他对视,完全没有惧怕的意思,胳膊一阵阵传来的麻木让我心底生出恐惧,胳膊如果残废了,我还怕什么被他废掉?
“你不是要废掉我吗?动手快点!”我瞪着眼睛冲他嘶吼,心底压抑的委屈让我特别难受。
时间都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了,为什么他还没来?
其实从开始被秦正抓的时候我是抱着侥幸心理的,我觉得他一定会来救我,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我相信他,心底也没那么的害怕,但是现在都已经一天一夜了,难道他还没找到我的位置吗?
再加上面对秦正这么一个阴晴不定的男人,我此时真的有些崩溃。
我闭着眼睛,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极力的克制着压抑的情绪,不让泪水掉下去,心底的委屈与伤感散发到最大。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浓郁的烟草味儿袭来,下一秒绑着我的绳子被解开了,我睁开眼睛看着秦正。
他依然一脸的阴沉,手拽过我的胳膊用力的掐了掐,问我,“有感觉吗?”
“麻的。”
“缓一会儿就好了,我昨天没绑太紧。”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秦正,实在没想到他能这么心平气和的跟我说话,本来我以为他是要打我的。
我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看着他出了卧室,紧绷的神经在这一瞬得到缓冲,我轻轻的喘着气,等待着胳膊上的麻劲儿消失。
做了大概半个小时,我站起来坐在床上,软绵的床垫特别舒服,我直接躺了上去,屋子屋外的隔音并不好,我听到秦正正在打电话。
软绵的感觉让我紧张的心情得到释放,躺着躺着就睡着了,睡梦中我所处的地方着了火,我拼命的拍打着门,门却被人从外面锁上了,我在大火里根本出不去。
我奋力的挣扎着,浓厚的烟雾不断的袭击着我的神智,“咳咳咳咳……”
我大声的咳嗽起来,缓缓睁开眼睛,根本不大的卧室或站或坐着七八个男人,男人手上基本都拿着烟,屋内飘着一层白色的雾,不用说,肯定是二手烟。
原来烟雾是真的!看来梦境还挺真实的,我缩到角落里躲着,不知道之前这些人在商量什么。
不过看秦正的脸色特别难看,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她的车停在什么位置?”
“城东郊区,离我们这里一百多公里的地方,我们的人找过去的时候,车里已经没人了……”一个长得特别平凡的人张口。
他的平凡就像是丢在人群里根本找不出的那种,不过从他隐隐透露出来的狠厉来说,这个人没那么好惹。
其余的人安静的聆听着,等待着秦正说话,这些人应该是秦正的手下?
秦正自从听了那人的话之后就一直在抽烟,抽的非常狠,旁边一个染着褐黄色的男人怯怯的开口。
“有一点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有话就说!”秦正烦躁的低吼。
黄毛看了一眼秦正,表情极度的严肃,“我们在驾驶座上发现了一团血迹。”
秦正的脸色骤然一变,“什么?血迹?”
“是。”
秦正眼睛瞪大,嘴里开始咒骂,“你们***都是猪脑子?一个大活人都能看丢?路就一条,眼睁睁的就被人掠走了?”
“当时李小姐在休息站下车了,我们几兄弟也去上洗手间了,等到出来的时候虎子看到有两个男人挟持李小姐上了车,车子开出去之后我们就追出去了,但是还是跟丢了。”
秦正双手用力的抓着头发,狠狠的低吼,“该死的陆景琛!该死!”
也不知道怎么的,秦正突然看到了我,大步上床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恼怒的咒骂,“沈柠你给我等着,要是陆景琛敢伤害欣然一分一毫,我特么让你赔命!”
我的脑袋被他拽着往上扬,对上他那双暴怒的眼睛,心底却升起一丝丝的欣喜,陆景琛已经行动了吗?已经来救我了吗?
“别他妈冲我笑!”秦正狠狠一巴掌扇过来。
我的脸不受控制的转向一侧,右脸火辣辣的,嘴角却还是忍不住上扬,欣慰一丝一毫上涌。
“这个女人怎么办?”虎子问了一句,一双色色的眼睛在我的身上游移。
都是男人秦正怎么可能没看出虎子眼睛里的想法,烦躁的怒吼,“一个***而已,拿去玩。”
说着狠狠的把我推开,跳下床,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抽起来。
我听到他这话大惊失色,这大概就是乐极生悲吧?我本以为秦正好歹良心还没有泯灭,这样的认知是我想多了。
“你们别乱来!”我用警告的眼神盯着他们,最后把视线落到秦正身上,“秦正,我是你们的人质,你完全可以想想,如果这些人对我下手了,陆景琛会怎么对付李欣然。”
“李欣然有一分一毫的差错你都要我赔命,那陆景琛呢?在他的心里我也一样重要,秦正,我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懂吧?”
秦正冷漠的转身,脸色狰狞,呵笑了一声,“沈柠,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你如果被我兄弟玩了,陆景琛还会要你?陆景琛什么人我最清楚了。”
“你真的了解?”我呲笑了一声,“如果你真的了解他,你就不会跟他闹崩了,秦正你不仅眼睛不行,还智障!”
“你特么骂谁智障呢?”虎子恼怒的伸手,作势要打我。
秦正一把拽住他的手腕,眼神却盯着我,一字一顿道,“你们都出去。”
“秦哥……”虎子十分不甘心的喊了一句,“就这么便宜放过她了?”
“我让你们都出去!滚!”秦正冲他们嘶吼,“想女人就去娱乐城,别跟个发情的狗似的看个女人都想上!一个个脑子都长到屌上了?”
见到他们都出去了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后背满满的汗,连鼻尖,脑门也都一层薄薄的汗珠。
抬眼便看到了一双阴狠的眸子,我的心狠狠的颤了一下,秦正的身体靠在后面的衣柜上,有点燃一根烟,语气冷淡的开口,“沈柠,你说你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