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看到你。”一个穿着清凉,画着浓妆的女人打着酒嗝,嘻嘻哈哈的冲我道歉。
“没事儿。”我揉了揉被撞疼的胳膊,转身去找他,谁知道本来拥吻的两个人,此时只剩下一个了。
他背靠在墙上,一手插在口袋,手指间夹着一根烟,微微抽上一口,本来昏黄的走廊,我没喝酒就已经醉了。
醉酒的女人去了洗手间,而他则向我走了。
走到我身侧的时候,颇为讽刺的问道,“跟了我好几个小时了,想怎样?”
“大晚上也不摘墨镜,见不得人?”
他猛地欺身过来,把我挤在墙上,略微低头看向我,“对我这么好奇?不单单只是因为我帮你抢回钱包吧。”
他贴的我特别近,几乎能听到他心脏的声音。
“你的确挺让人好奇的。”
“哪里?”
我看了他一眼,笑笑道,“我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不等他回答,我直接伸手去摘他的墨镜,下一秒手却被他狠狠的擒住,力气不小,有些疼,我微微蹙眉,眼睛却酸了。
试探的喊了一声,“寒哥?”
他不为所动,像是根本没听到我说什么似的,冷漠的推开我,“你很烦人,别再缠着我了。”
而这时之前跟他打啵的女人走了过来,热络的挎住了他的胳膊,有些轻蔑的笑道,“还真是锲而不舍啊,居然追这儿来了?岩哥,她什么人啊?”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笑道,“一个无聊的人。”
说着在女人的脸上摸了一把,“怎么?你吃醋了?”
女人咯咯的笑起来,手在他的胸口打了一下,娇嗔道,“讨厌。”
两个人作势要离开,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大鱼大肉吃多了,要不要吃点清淡的?”
他的表情一下子凝住,深深的看着我,一旁的女人也听出了我的画外音,脸色骤变。
“呦,现在的女人可真不要脸啊,公然勾引,不三不四的女人,谁知道有没有什么暗病啊。”
“闭嘴!”他狠狠的呵斥了一声,伸手把她推开,“今天爷还就想尝尝清淡的。”
说完直接搂着我出了酒吧,酒吧的上面是一家星级酒店,电梯里,我忐忑不安的搓着手,脑袋里已经联想了几百种逃跑路线。
电梯一打开,就像是绷在我心上的弦,一下子就裂开了,他搂着我往前走,我用力的挣了一下,有些警觉的盯着他。
“怎么?”他呲笑了一声,凑过来问我,“在酒吧里信誓旦旦的,怎么一动真格的就不敢了?”
“你把墨镜摘下来。”
“觉得我长得丑?想看我也行,到了房间让你看个够。”说完他一手插着裤兜尽自往前走。
我犹豫再三,终是抵不住心底的那丝疑惑跟了过去,他的房间门没关,我轻轻的推开,眼神四周扫了一番,看到了他。
也奇怪,他即使脱衣服也没摘下墨镜,什么意思?做贼心虚?
我嘭的一声关了门,瞥了他一眼,“到房间了,墨镜摘下来吧。”
他自顾自的把衣服脱完,我清楚的看到了他胸口上的各种疤痕,还有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是那种特别的熟悉感。
莫名相似的脸颊,身材,唯一看不到的就是他的长相,所以我才会耿耿于怀。
“我去洗澡。”他依然戴着墨镜,尽直走向了浴室。
我有些生气的追在他的身后,“喂,你之前跟我说过一到房间就会摘下墨镜的!”
我十分诚恳的点头,“想看。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跟你来这儿?”
“自恋!我要看你的样子。”说着我又伸手去抢他的墨镜。
我的心狂乱的跳动着,嘴巴却像是沾了黏胶,怎么都张不开,尘封已久的东西仿佛一下子全部都漫出来了。
“寒哥……”
在我喊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直接把我扑倒了。
有什么东西砸在了我的脸上,我睁开眼睛望着面前穿戴整齐的叶溪岩,眉心一皱,手触到刚刚砸向我脸颊的东西,是一颗药。
上面只有一颗,背面证明了药效。
“你这什么意思?”
叶溪岩轻蔑的看着我,讽刺一笑,“不明白?真是小纯洁?”
“意思很简单,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你要把这颗药吃了。”
他的语气轻佻又冷漠,如果不是那张熟悉到骨子里的脸,我真的会以为我面对的是另一个人,真的不是魏靖寒吗?
“寒哥,别这样,你知道我这两年等你等得多辛苦吗?”我凑到床沿去拉他的衣服,“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但是肯定有你的苦衷,只要你告诉我,你是魏靖寒,你还活着,我就放心了,我也可以把你当成叶溪岩,怎么样都行,只要你告诉我,你是他,你还活着。”
“有病吗?”叶溪岩不客气的把我的手拨开,“烦不烦?什么死了活着的?419而已,别太认真。”
说着他转身要走,明明已经到门口了,偏又倒了一杯温水放在我的旁边。
我看着他的摸样笑了一声,“不联系了吗?”
他的脚步停下,眼神晦暗不明的盯着我,“有必要再联系吗?”
“吃一次就够了?”我当着他的面吃了那颗药,将我的号码写好放在一旁,穿上衣服,将那杯温水一饮而尽。
“记得联系我。”我凑到他的面前,踮起脚在他的唇上吻了一口,毫不犹豫的开门离开。
回到秦观订的酒店的时候已经近中午了,期间我去逛了商场,身上的衣服全是褶皱,而且有的地方还被叶溪岩扯坏了,买了身衣服,又做了个发型,这才回去。
秦观脸色阴沉的坐在房间,他的手下站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我的出现显然打破了室内的沉默。
“你跑哪儿去了?”秦观见到我,张口质问。
我耸耸肩,“没去哪儿啊。”
秦观给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们会意匆匆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我跟秦观两个人,秦观娃娃脸上渗透着浓郁的怒气。
“没去哪儿?你从中午就出去了,现在才回来,十二个小时,你这么轻描淡写的跟我说没去哪儿?”
他的质问让我微微蹙眉,有些懒懒的靠在沙发上,“秦观你别闹,我头疼。”
秦观气急败坏的伸手捏住我的衣领,脸色越发沉闷,“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什么干什么去了?”
我看着他,笑了一声,“没人欺负我,真的,昨晚是我自愿的。”
我懒懒的打着哈欠,继续说道,“人嘛,都有需要嘛,我也有需要,所以就去酒吧找了个顺眼的男人。”
“你疯了!”秦观愤怒的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