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什么啊,稀奇古怪的丹药倒还真不少,不过哪一样才可以救肖凌和兰竺呢。”离九一个人自言自语道。
长渊在一旁气若游丝的道:“用那个散邪丹,那个狼妖的爪子上有邪气,所以他们才会昏迷的。”
“哦,我知道了,你省一点力气,别说话了。”离九应道,将乘有散邪丹的瓶子拿出,掏出两粒,给肖凌和兰竺喂下。
离九将已经快失去意识的长渊靠在自己身上,将丹药喂到他的嘴边,眼看他吃下丹药之后,才放下心,狠狠舒了一口气。
离九安心地勾起嘴角,却又垂下,“阿宁被掳走了,都怪我没有照顾好她,一个人的滋味我很懂,所以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等太久的,等我。”离九抿了抿唇,眼神坚定。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而离九已经累到睡着了,长渊醒来之时看到的就是离九熟睡的侧脸,长渊坐起身,望着离九,眼神里有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柔情。
忽而离九的一缕发丝垂下,长渊伸出手,却在半路收回,之后兰竺肖凌一一转醒,离九也被肖凌的声音吵醒。
“离九姐姐你没事吗?”肖凌眼神在离九脸上飘来飘去。
因为肖凌贴得太近,离九吓了一跳,猛地一后仰,居然撞到了树干,“嘭——”声音还真响呢。
肖凌见此,手忙脚乱地拉起离九,又想去摸离九被撞的后脑勺,结果却加重了离九的伤势,还傻傻地问:“离九姐姐你没事吧?”
“没,没事。”离九吐了一口老血,尴尬的笑笑之后道:“不过你们没事了吧。”
肖凌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懊悔,“不过离九姐姐你真没事吧!”
离九很艰难地点了点头,“恩,没事,小凌你不用担心。”
兰竺一把拉过肖凌,一脸无奈地说道:“行啦,你再动她,她会伤得更严重,啊,真是拿你没办法,你到底是有多呆啊。”
肖凌一听,立马吹胡子瞪眼地推开兰竺,“你说什么,你才是又烂又色的大笨猪呢,哼!”
长渊的嘴角勾起一个轻微的弧度,头一次语气有了些许温度,“行了,别闹了,我们如果想救回那个女孩儿,就必须往前走。”
肖凌和兰竺这才发觉阿宁居然不见了,肖凌疑惑地问道:“对了,我就说我怎么感觉少了一个人,不过,长渊你的话是什么意思,阿宁怎么了?”
提起阿宁,离九便有些悲伤,长渊的神情也微动,肖凌看不明白,兰竺可不是笨蛋,“怎么?被绑走了,嘛!”
长渊点了点头,“恩。”
离九微微抿唇,眉毛微皱,“其实都是我的错,都怪我没有保护好她,那一次我没能保护好的我的家人,这次我更没能保护好阿宁,而且还是同一个人干得,我才决定成为阿宁的家人,可我却没能好好保护她,我一定要救回她,我不想再失去亲人了。”
肖凌有些担忧地望着离九,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欲言又止。
离九看出肖凌的关心,安抚地笑笑,“我没事。”
肖凌怀疑地看了看一脸笑容的离九,因看不出什么破绽,只好放下,“哦。”
离九等不了伤口完全好,因为她怕到时候就救不了阿宁了,于是几人匆忙起行,接下来她们并没有再遇到危险,一路顺畅无阻,雾也渐渐变小了。
这样的不寻常的安静,反而引起了几人的警惕之心。
穿过迷雾,一处破旧的宅子出现在几人的面前,这处宅子处处透露着诡异,在这种地方凭空冒出,这处宅子很可能就是一个陷阱,但几人也必须要闯。
牌匾因为年久失修,已经掉下,但依稀能看清上边的字,白府。
离九几人对视一眼,眼神镇定,点了点头,迈步,进府,虽然外面杂草丛生,但里面很干净,看得出来有人一直在精心的打扫。
几人迈进正院,家具上虽然没有灰尘,但还可以明显看出它们的破旧,正堂上挂着一幅画,那是一对夫妻的画像,男俊女美。
画上的女子温婉,颇有大家风范,而男子更有一种王者的霸气,最重要的是对女子的呵护之情不言于表。
离九还有肖凌没有注意到,长渊在看到那个男子时,眼中闪过的一丝异样,不过兰竺却捕捉到了,兰竺的表情没有变化,只是在心里埋下了一个种子。
肖凌四处逛,这摸摸那瞧瞧,想要找出一些机关,结果什么也没有,只好气馁地坐在一处椅子上,兰竺急忙去拉,结果还是晚了一步,肖凌已经掉了下去。
离九几人大惊,兰竺一皱眉,那个笨蛋,就不能少惹点事吗?不行,我必须把那个笨蛋救上来。
兰竺毫不犹豫地坐上那把椅子,也似肖凌似的掉了下去。
离九刚想也跟着跳下去,就被长渊拉住了,沉声提醒道:“这样是救不了他们的!别冲动。”
离九被长渊这么一提醒,也清醒了过来,她低下头,“抱歉。”
“没事。”长渊转过身,朝着那幅画像走去,长渊移开那幅画,隐藏在画后的机关就露了出来,长渊扯动机关,画旁的一面墙壁便被打开了,这是一道暗门。
长渊回头看了一眼离九,示意她跟上。
这厢暂且不提,先说说另一边,肖凌二人又在干着什么呢?
肖凌一时大意掉下陷阱之后,整个人就像是被丢下来似的,头昏昏的,可是这还不是最严重的。
最严重的是在她掉下来之后不久,一个人影就从天而降,直直压到了肖凌身上。
“哎呦——谁啊?!”
兰竺一听声音便知道——坏了。
肖凌推了一下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咬牙切齿的道:“死兰竺,你还想活着出去吗?”
兰竺十分纠结的坐起身,慢吐吐的动作,看得肖凌眼里直冒火,“还不快点,你想压死我吗?!”
兰竺动作那快了不止一点啊,十分迅速地起身,退开。
肖凌这才得以坐起身,猛拍着胸口,剧烈的咳嗽,“你居然这么重,都赶上一头大象了!”
兰竺有些异样的心情稍稍冷静,有些委屈的不满道:“喂喂喂,我这可都是为了你,要不是你笨到去触碰机关,我至于掉下来嘛,掉你身上,我还以为我差点就被咯死了。”那么多千娇百媚的女人我都没动过心,这么个小丫头,啧啧,我不会这么饥不择食吧!?
“什么?咯死?”肖凌起初有些反应不及,等到反应过来时,兰竺早就跑的远远的了,“喂,你给我回来——”
再说离九和长渊,二人进入了密室之后,就一条道直通到底,不过,另一头是一条死胡同,到了路的尽头,二人四处摸索,企图寻找开启机关。
手在墙壁上摸索,却没有任何发现,离九踢了一脚,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离九的脚传来阵阵疼痛感。
不过离九却强忍着不让长渊发现。
长渊听见响动,自然会望过去,可也不知是离九伪装得太好了,还是长渊不想戳破离九的小谎言,他一边没问发生了什么,一边又道:“墙壁很厚也很硬。”
离九听了,脸色微微泛红,却还是没说什么。
不知道长渊碰到了什么,咔擦一声,离九的旁边开了一道门,离九惊讶地转过身,却发现门的后面只是大一点的通道,不是所谓暗室之类的东西。
长渊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走了进去,手里握紧了破神剑,在前头开路。
离九楞了一下,因为刚刚擦身而过时长渊脸上的表情。
很纠结,很复杂,又掺着悔恨和自责。
怎么回事?
离九回过神,见离长渊远了,便快走几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