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让她彻底改变的,却就像是弘晟说的那样,是因为他。
他们都为了彼此改变,可是,这样是好的吗?真的好吗?
隐约中,谢蔓觉得似乎有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四下张望之间,才发现,楼顶上的走廊边上,弘晟扬着极大的笑脸,朝她看着!
有些人,是好,但是,却并不适合做丈夫。
灯光瞬间暗下来的时候,音乐,开始缓缓的轰动全场。
谢蔓收敛起自己所有的思绪,盯着台子上开始走场的模特,关心别人这一次的参展的作品,评估观众喜欢的程度。
只是,当扥光闪现的时候,谢蔓无意间的一个偏头,却发现了站在自己不远处的陈朗!
脑子里瞬间一僵,谢蔓在想着陈朗怎么会在这里的时候,身边的负责人问了她一个问题。当她将问题回答完重新转过头的时候,陈朗却已经消失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低头翻看了一下手里的册子,才发现,似乎今年的设计方跟去年是一家公司的。
看来,陈朗在B市那家最好的设计公司,现在算是平步青云吧?
谢蔓来不及多想,因为弘晟设计的服装已经开始走场。听到身边那些人评论弘晟的衣服,并且准备当场就下单购买的时候,谢蔓的心里,感觉是非常的骄傲。
弘晟的灵感她只能说用出神入化来形容,他似乎是这个世界上最懂女人的男人。他知道她们喜欢的风格,喜欢的款式,甚至可以体会她们喜欢的花纹。虽然,这归根结底于他平时的关注,但是,却不能不说,他是一个好的设计师,也是一个用心的设计师。
自从跟弘晟一起合作之后,她基本上就已经没有再买过衣服。有的时候看着更衣室里放着的几乎都是弘晟设计的衣服,谢蔓自己也觉得自己简直就成了这家公司最好的代言人了。
展销的好,自然,就意味着更多的订单源源不断而来。谢蔓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给弘晟发了一条短信。
“我能够感觉到全场的女人都被你吸引住了!”
很快,弘晟回复了一个得意的表情。
德行!谢蔓笑笑,收起了手机,然后很快看到堪比模特一样出色的弘晟出现在了站台上谢幕。
走秀的结束,并不代表事情就结束了。谢蔓收到那些看展者给她递来的名片,自然就免不了要多说上几句。
一个话题结束,看见陈朗手里拿着手机一边讲电话,一边指着幕后人员说着什么。
看到他那一副认真的样子,谢蔓也算是放心了不少。
等到这边的人差不多都散开的时候,谢蔓就先带着几个人来S市的参展者先去下榻的酒店安顿下来,然后晚上一起吃饭顺便讨论一下这次展览的一些事情。
谢蔓再一次回到展区的时候,转悠了一圈,也没有再看见陈朗的影子了。说到底,心里还是有一点点的失落。
虽然,她现在过的很好,却也想要知道,他是不是还是当年那个为了面子甘愿放下自尊的傻男孩。
只是,这一次一别之后,在接下来的好多个参展的现场,谢蔓再也没有遇到陈朗,而她,也不会想到,就在她跟弘晟满载而归回W城的时候,陈朗却出事了。
当所有的展览品已经到了时间,参展方将展览品撤销之后,就立马要将原先搭建在这里的台子以及一些陈设全部都清理出去。只是,陈朗习惯的在展览结束之后看一眼没有搭建起来时那样光辉的舞台,只是他却并没有注意到,从顶头上砸下来的一个灯箱,硬生生的就砸在了他的腿上。
灯箱并不重,但是从三层楼的地方掉下来的冲击力却是不容小觑的。
陈朗的腿当场就断了,送到S市的医院做了手术之后。前来慰问的要么就是公司里的负责人,要么就是建设方的负责人,但是,却再也没有她的影子。
在医院住了十天的时间,陈朗就回了B市。因为那个城市让他觉得可怕,他在这个城市看到了谢蔓,却也在这个城市,彻底的找不到自己的方向。
寒假之前,宿舍里的几个兄弟去聚餐。
这样的聚餐,其实,是越来越少了,明年上半年的时候就要毕业了。到时候大家就像是失去了同一个母亲,然后各自纷飞了。
气氛在烟雾中,显得格外的尴尬。也显得格外的萧条。
几个人选的是一家还不错的饭店,订了一个包间。
现在,他们或多或少都能够开始赚钱了,而这里面,以陈朗跟游小顺为最。
但是这一次,却是陈朗请客的。
因为陈朗说:“上个月公司公司发了奖金,然后加上施工方赔偿了不少钱,公司又补贴了不少钱,所以现在,陈朗并不缺钱。
他可以用自己挣来的钱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可以用这些来过很体面很舒适的生活,他可以用这些钱来犒劳大学三年多的朋友,可是,他的这些钱,却失去了在谢蔓身上花的机会!
阿和给陈朗倒了一杯二锅头,然后还拍了拍陈朗的肩膀,端起自己的酒杯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来,走一个!”
连一向喜欢插科打诨的阿和都显得很低落,其他几个人也都不说话了。
邦子这个胖子不知道是因为苦练还是因为伤心过度,上一次看到了一个喜欢的姑娘,他说他生平第一次跟人家姑娘表白。可是那个姑娘却说:“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一个跟猪一样的男人!”
回来之后,邦子消沉了好多天,整天抱着阿和特别阴郁的说:“你说,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之后,邦子开始勤快起来,不仅每天开始轻快的去上课,就连这体重,也莫名其妙的瘦了下来。如果不是因为同住在一个宿舍,大家真的不会相信,曾经一百八的邦子,硬生生的是瘦到了一百三的标准体重!
大家都为之咂舌。
阿和一只手勾着邦子的脖子,也给他倒了一杯二锅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