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展颜坐在桌子边,面前摆着几个最大容量的空可乐瓶。她正把新开的一瓶可乐往嘴里倒,然后大声唱:“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个娃…。。哎呦,这是什么鬼,我为什么唱这个。都怪李展莫那个死胖子,天天在电视里看这个。”
“李展颜你这是疯了吗?”路西法扑了上去,抢过了李展颜手里的瓶子。
他们跟地球人最大的不同就是,喝酒不会醉,可是喝碳酸饮料却会。而且跟地球人一样,每个地狱人的‘喝醉’的量还不一样。
“她这是醉了吗?”顾宜渊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喝可乐?”
上官又寒冷下脸,没说话,直接走过去,把李展颜扶起来。
顾宜渊安抚着呜呜哭着的陆梓奕和瘦猴。
“团长,你好讨厌。”陆梓奕抽抽搭搭地说,“让人家做这种事。”
“陆梓奕你也病了吗?”顾奕渊浑身汗毛一竖,退开了一步,“我送你们回去吧。”
“变态,你来了。”李展颜戳着上官又寒的脸。
路西法把李展颜从上官又寒手里抢了过来,然后背在背上。
“我去,你怎么这么沉。”路西法走出去不到一百米就停了下来气喘嘘嘘。
上官又寒毫不犹豫把李展颜接了过去。
李展颜把头歪在上官又寒的脖子边骂骂咧咧:“你个变态。”
路西法有些紧张,觉得上官又寒肯定会把李展颜抛下,上官又寒却没理李展颜。
两个人累得浑身是汗才把李展颜背到大路边上了来接上官又寒的车。
阳光从窗口投射进来,照在熟睡的李展颜脸上。李展颜揉着痛得像要炸开的太阳穴,睁开眼,眯眼打量着四周,然后发现自己竟然在上官又寒的家里。
‘嗯?!我怎么会在这里?’她努力回忆,却只能想起来自己和陆梓奕去烧烤摊上吃烤串,然后喝了一大杯可乐,然后就失去了断片了。
“醒了?”上官又寒冷冷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
李展颜这时才发现自己还攥着上官又寒的手,忙像被烙铁烫了一样立刻松开了他。
“我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昨晚上喝醉了。”路西法从沙发里坐起来。
“啊,你也在这里。”李展颜看见路西法,心里好受了许多。
“你攥着上官又寒的手死活不放,然后非要跟着他来他家,你说这里有好多好吃的,住在他家里,明天早上一起来就可以吃。”
“……”李展颜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还好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路西法真词酌句地把陆梓奕和瘦猴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见她逼他们跳钢管舞,李展颜已经听不下去了。
“要死了,没脸活了。”李展颜捂着脸哀嚎。
“嗯,还好,只有六个人知道这件事。”上官又寒嘴角抽了抽。
“呕唔,我头好痛。”李展颜扶着头。
“我有办法把让你头痛的液体相对快的排出来。不然你就要痛好多天。只需要在你头上扎几针就好了。”路西法从怀里掏出一个装满了细细长长银针的盒子。
“啊?那还等什么,快点用!”
“只是有点副作用。”
“很疼吗?”
“不,不是。”
“会抽筋?昏厥?大小便失禁?狂笑不止?还是嚎啕大哭?变胖变丑?”
“都不是。”
“那就不怕,来吧。”
李展颜怎么也想不到,路西法说的副作用是流口水。他说他能把液体逼出来,却不能控制它从哪里流出身体。因为这个排除方法,因人而异。而李展颜恰好就是流口水。
于是李展颜悲催了。
早上,平常不太理睬她的一个同班女生今天好不容易放下架子主动跟她打招呼。李展颜不忍心拒绝,所以紧紧抿着嘴,一边同行,一边听她说话。
“哎呦,这地上吃了一半的包子是谁扔的?” 那个女生嫌弃地皱眉捂鼻子。
李展颜无意瞟了一眼,擦了一下嘴角控制不住流出来的口水。
“呕唔,李展颜你好恶心。你是有多嘴馋,看见半个馊了的包子都流口水。”那个女生用怪异地眼光打量她,然后快步走了。
“你听我解释。”李展颜无力地伸出手,结果口水流出更快。
“啊,这只狗好讨厌,怎么偏偏在门口……”
“天啊,不要,千万不要看”李展颜捂住眼睛哀叹,可是还是不小心瞥见。心里一阵恶心,口水却流得更快了。
“呕唔,李展颜你好恶心,狗的排泄物竟然也能让你……”
呵呵,竟然也能让我流可乐味的口水。娘嘞,谁来救我。李展颜快哭了。
上午,地理老师说:“现在我们来讲讲意大利。”
意大利的国家版图看上去就像一只鞋子。
李展颜一边擦口水一边写笔记。
“我说李展颜,现在是地理课,又不是烹饪课,你留什么口水?你肯定走神了,想到了奇怪的东西。”
“哦,不。老师你听我解释。”
“不,你给站在讲台边罚站。”
一阵风吹落了地理老师的头发,露出了锃亮地头顶。
李展颜忍不住咧嘴笑了一笑。
地理老师忙手忙脚乱捡起假发带回去,抬头瞟见李展颜在吞口水。
“李展颜。”地理老师跺脚,悲愤地叫了一声,“我的头不像茶叶蛋,也不像汤圆。更不像刚出锅的馒头,你给我站出去!”
而且,李展颜在上官又寒家里过夜的事情不知道怎么的就被人传了出去,结果还没有到中午,全校就都知道了。
吃午饭的时候,李展颜觉得自己要被女生嫉妒憎恨的眼光戳成筛子了。
“上官学长,你好讨厌。你喜欢谁都可以,为什么偏偏要喜欢这个傻子。你看她望着你流口水的样子简直就是个花痴。”有女生忽然拦在上官又寒面前,抽泣说着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