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云,放空自己也是一种自我愈疗的方法,深呼吸,再缓缓的吐气,将身体内废浊的空气排出体外,将新鲜的空气供养给身体。
邵以眠只觉心口处,丹田处围绕着一股暖流,霎时间溢满身体各处。
猛然睁开眼睛,邵以眠只觉眼前的一切都变得异常的清晰,大脑清醒,连手上的红肿似乎也消散了不少。
这顺势而为,顺天应地的呼吸疗法本是她在一本古典医书上偶然看到的,因觉未有根据,所以并未放在心上。
可是方才闭上眼睛,静下心的时候,满脑子便是这个愈疗的方法,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想到周身萦绕着洪力的同时,这手上的伤竟也好了大半。
而且,邵以眠觉得这个愈疗身体的方法,可以让人周身的气焕然一新,若说脱胎换骨,也不为过。
毕竟,精气神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对于修行之人,就更加的不言而喻了。
随即看向风险,道:“风连,我就在刚才,悟通一个道理,也可以说是发现了一个新的愈疗之法,运用这个办法,可以将周身的气焕然一新,加深修为,还可以将身上的伤痛好上大半。”说着话,便伸出手放于风连的面前。
风连闻言便觉得很是惊奇,又见邵以眠伸出的手,上面的红肿确实已经好了大半的,想来她口中所言是有所依据的。
“以眠,要知道,周身换气可是连我父亲都不可能做到的,你所言可是真的?”
“自然是!”顿了顿,便是又道:“此时我便是将这方法传授于你,只待你回去了,修行之时试一试,就知道其中的奥妙了。”
听闻邵以眠如此说,风连便来了兴趣,带着极大地好奇心,接受了邵以眠的传授。听闻她同他说的那些他从未听过的言语,只觉得神奇异常,便更加的认真谨慎,将邵以眠言说的话一字一句的放进了心里,只待回去之后,细细的研究。
日落西山,风连离开了邵以眠的院子。
邵以眠看着风连的身影在落日的映衬之下渐渐变暗,消失不见,眸光之中有落寞之色爬上来。
木昙这一走,邵以眠还真的有点不习惯。
以前一个人住在这院子里,还觉得很是清净,自在。木昙照顾了她一阵子之后,她便是习惯了的,如今木昙回家省亲去了,邵以眠只觉得空落落的。
就在这院子门口,邵以眠蹲了下来,看着日落的余晖一点一点的沉下去,就像邵以眠此时此刻的一颗心,也一点一点的沉下去,至于沉到了何处,邵以眠便是也不甚清楚的。
或许是死海?或许是沙漠!或许……总之,是个孤寂的地方。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邵以眠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那就是在收到邵以年的信之后,还没有给她回信呢!
平日里有木昙为邵以眠研墨,她便是什么也不用操心的,木昙一走,邵以眠连笔墨纸砚在哪里放都不记得了。
忙走进卧室,将木昙走的时候留下的清单拿了出来,或许上面有列举笔墨纸砚放在何处。
将清单展开,邵以眠一行一行的细细查看,果然,在第十四行的时候,看到了木昙写下的关于清单所放位置的详细介绍。
将清单合住,邵以眠径直走向屋内的书架,在书架的末层找到了笔墨纸砚。
木昙当真是细心的,将笔墨纸砚的位置写的如此详细,恐是早就料到了自己会找不到。
将笔墨纸砚那出,放在桌子上,研了墨之后,将毛笔放于砚台内沾染均匀,而后拿出。
纸张在这之前就已经铺开了,邵以眠执笔于上,写道:年姐姐,你的信我收到了,九天殿内关于云水一事落下帷幕,只是,年姐姐,以眠有一请求,希望你一定要答应我,如此,我才放心。
云水此人并非是个善类,年姐姐不要与她走的太近,以免受到伤害。
邵以眠停笔,一阵深思,她本是打算将九天殿与若音宗的纠葛写与邵以年知晓的,可是……心中隐隐担心若是将这些告知于她,恐她会卷进这没有必要的纷争里,她的性子本就善良简单,邵以眠真的不忍心那么做。
思及此,本欲将其间复杂曲折的种种告知于她,后而变成了对于她的思念之情。
只见邵以眠又写道:“年姐姐,以眠这几日若是有时间,定然会去皇宫中看望年姐姐的,还望年姐姐好生的照料自己,时常回宰相府看一看父亲与母亲,若是他们一切安好,且报个平安与我。”
停笔,将信吹干之后,仔细的折叠了起来。
走到后院,将好生养着的信鸽拿在手上,将手中的信卷在信鸽的脚丫子上,后走到九天殿的山门口,将信鸽给放飞了。
若是年姐姐回信的时间当好,想必也是明日了。
邵以年在皇宫内接待云水,两人聊天聊得正是欢快,便见觅瑾匆匆而来,走至邵以年的身边,附耳悄悄的说些什么。
便见云水眸光微眯,审视着两人,暗暗的猜测着两人有可能会说的话,见邵以年欲抬头,忙将面上的神色收了,一双淡淡的眸,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
邵以年将觅瑾拿给她的信给收了,看了一眼,慌忙合住,便向云水看去。见她无恙,便是稳住了心神,让觅瑾先出去了。
觅瑾在邵以年拆开信的那一刻看到了心里了的内容,信上清清楚楚的写着,让大小姐防着云水。觅瑾莲步出了这后殿,眸光却有意无意的看向云水,心里面端着一分忧心忡忡。
见觅瑾离开,邵以年抬眸看着云水,面上带笑。这笑不免有些勉强,只因邵以年此时此刻的心里很是沉甸甸的。
以眠不会无缘无故的在信里让自己防备着云水,想必其中一定是有什么隐情的。
邵以年这心里对于这个同她很聊得来的若音宗宗主莫名的有了几分的防备。今日这聚会,恐怕不能够再继续下去了。
思及此,邵以年先一步从凳子上起身,看着眼前的云水,笑着开口道:“云水,方才觅瑾前来禀报,说是皇上那边来传唤,想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本宫过去一趟,我们今日的聚会,恐怕只能够到这里了。”
云水闻言不敢耽搁,忙从凳子上起身,看着眼前的邵以年便是恭恭敬敬的跪下了:“既然如此,云水就先行告退了!改日再得了好东西,再来寻皇后娘娘一起观赏。”
“好!”便见邵以年粲然一笑,到了句好。
派了四名宫女将云水送走,见她走远,忙将觅瑾唤了进来。
面色严肃,颇为紧张,看了觅瑾一眼,道:“方才信里的内容你可是看见了?”
“回禀大小姐,觅瑾看见了,看到一清二楚。二小姐在信中说教我们提防着这个若音宗的宗主云水,说她不是善类。”
“恩!我初看时候当真是触目惊心的!我因与这云水很是投缘,便倾心以待,当然,她待我也是如此。可是没有想到……以眠绝对不会没有缘由就这般的说的,想必她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这事情与云水脱不了干洗!”
“是啊大小姐!觅瑾也是这般想的,按理说这若音宗与九天殿是从来不来往了,可是既然二小姐能够突然这样做出提醒,想必两个帮派之间定然是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的。”觅瑾点了点头,便道。
邵以年伸手一把抓住觅瑾的手腕,道:“可是觅瑾,你好好的想一想,自从见了云水之后,她隔三差五的便送来好东西与我,对于便也是情真意切的,她对我这般的好,若是让我突然就断了同她的情谊,我总觉得有些不妥,也不是我愿意为之的。”
“大小姐,觅瑾能够明白大小姐的心情。因此,在这之前,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去寻一下二小姐,问问这其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导致她这样叮嘱您。”觅瑾想了想,看上邵以年的面,认真道。
“是!”便见邵以年眸中满满的思虑,便道:“觅瑾,你说的对!我们当下还不能够妄下定论,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我们要保持理智。”顿了顿,便是又道:“我们若是去寻以眠,当下便是有一个最好的时机的。”
“大小姐说的可是本月十五日皇上前去九天殿进行的占卜国运一事?”
“对!没错!正是这个!这个主意本就是我为皇上想的,如今道也是能够帮助到我们的。”随即看上觅瑾的面,便开口道:“现在这个时辰,想必皇上已经在寝殿了,我现在就去找他,这次他上九天殿行占卜国运一事,我们同他一起去。”
“好!那大小姐,觅瑾同您一起前去皇上的寝宫吧!”
“好!我们走!”
两人步伐匆匆便向苏钰的寝宫赶去,约莫半柱香的功夫,行至门口处。便见胡言守在门口,见是邵以年前来,忙带领着四名宫女,四名太监在她的面前跪下,口中恭敬道:“参见皇后娘娘!”
邵以年抬了抬手,让他们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