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以眠听到这里,知道竟然有这样的书的时候真的非常的吃惊。
这显然不在她的理解范围之内,刚才那个雕花上面那些字,她是不大相信的,因为在她的意识里,她从来没有见过神仙,所以对没有见过的东西,她从来都是保怀疑态度的。
那些字体很可能是雕花的主人故意写上那样的,用来显示他这个人很神秘,或许这个雕花的主人现在还活着也不一定,当然这都是他们的猜测。
不过,莫须有却又很神秘的东西,不正是因为许多人的猜测才留下来的么?
看着身边的苏钰,邵以眠开口道:“苏钰,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我回答了!”
“可是你的答案是模棱两可的……在我看来,那根本就不是答案。”
“以眠,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都是很神秘的,我们没有深入的了解那个领域的东西,所以我们所知道的是很片面的。我刚才跟你说的一切,都是我从书上看到的,至于真假,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所以,这种莫须有的事情,还是不要纠结比较好!”
邵以眠闻言之后,面上有些可惜,看着眼前的苏钰,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好吧!”
邵以眠这样失落苏钰没有跟他讲清楚那两个问题,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的苏钰,很紧张,至于为什么紧张,想来邵以眠永远也不会猜到,除非……除非苏钰自己说。
之前苏钰问过邵以年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很重要,关乎道苏钰的整个江山。
同样的问题,他很想问问邵以眠,看邵以眠会怎样回答。
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在苏钰心里面一直是个心结,如果这个心结不除的话,他会寝食难安的。并且他会非常不放心边关的事情。
这件事情太重要的,同邵以眠和苏钰两个人的感情一样重要。
其实他很犹豫,因为今天主要目的是为了带邵以眠出来游湖,可是……
或许此时此刻他跟邵以眠应该好好的在这儿玩耍才对,可是两个人相见的时间总是很短,他希望能抓住时间做一些真正有意义的事情。而且本来今天约邵以眠的时候,他就打算问一问邵以眠这个问题了。
脑海中划过云水那天来的时候交个他的那个密函,密函的内容苏玉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看向邵以眠,见她眸光随意的放在一处欣赏着那个地方的风景,苏钰真的不忍心将她给打断,可是,这个问题必须问出来。
“以眠,既然你问了我两个问题,那么我也问你一个问题,好么?”
邵以眠闻声之后,看着眼前的苏钰,开口道:“你想问什么,问吧!”
“在你的印象里,宰相大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恩?”邵以眠还以为苏钰会问关于她的问题,没想到问的竟然是关于她父亲的,邵以眠狐疑的看着眼前的苏钰,开口问道:“你怎么突然会问这个,怎么了?”
苏钰觉得,邵以眠和邵以年的性格还真的是不一样,苏钰记得问邵以年的时候,邵以年很快就回答了这个问题,可是显然,邵以眠考虑事情更多一些,她会想要知道,苏钰问这个问题是为了什么。
可是苏钰是不会告诉邵以眠的,这件事情,参与进来的人越少越好。
“没什么,你不要多想,我就是随便问问,你直接说就好了!”
听到苏钰这么说之后,邵以眠很认真的响了起来,脑海中浮现了很多宰相大人的画面,看着眼前的苏钰,她开口道:“我父亲的话……恩……是一个非常严肃的人,做事黑白分明,一丝不苟,而且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就会一丝不苟的将这件事情给做好!”
听着邵以眠口中的话之后,苏钰觉得邵以眠你口中的宰相大人跟邵以年口中的宰相大人差别不大,不过苏钰他心里很清楚他要的不是这个,他要的是,通过邵以眠的话,从侧面能够反映出宰相大人确实是会做叛国事情的一个人。
想了想他看着邵以眠开口问道:“难道你的父亲就不会做错事吗?”
邵以眠想了想,接着很认真的看着苏钰,开口道:“以前我不知道,可是自从我出生、长大、懂事之后,据我所知,我的父亲从来没有做过一件错事,在我看来,衡量对错的标准是在道德的基础上建立的。我父亲所做的事全部都符合道义,其实父亲虽然对我很严厉,但是我一直将父亲是为榜样视为楷模。也是因为父亲存在,让我一直都不会因为一些自身的利益而去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顿了顿,邵以眠便又开口道:“苏钰,你知道吗,我们家中的下人在干够了五年之后,都是有资格离开的,可是他们都不愿意离开。原因就是因为我们家里的人对下人都很好,很关爱,而这一点正是父亲从小就教育我和姐姐的,要将所有人都一视同仁,不要有任何分别!”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邵以眠很感慨,道:“我很感恩父亲从小对我的教育,正是因为他的这些教育,现在影响我很深。”看着苏钰,她开口道:“就拿木昙来说,可能在别人眼中木昙是我的婢女,是下人,可是在我的眼中,木昙就像是我的姐妹一样,就像是我的亲人一样,而且你知道么?年姐姐跟我是一样的。你别看年姐姐身边的觅瑾,见到年姐姐的时候总是要行礼,还很恭敬,很听我姐姐的话。其实私底下,年姐姐说过很多次,没人的时候,觅瑾是可以不用行礼的。”
“可是觅瑾还是依然那样做,以来是因为年姐姐她本身就非常有威严,二来,年姐姐也是将觅瑾当作姐妹一样看待的,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只要是关于年姐姐的,别人不知道,但是觅瑾一定知道。而且觅瑾跟在姐姐的时间长了,有的时候,有些事情姐姐拿不定主意之后,就会跟觅瑾说说。这个时候觅瑾就会帮姐姐拿主意!”
“她们两个人的感情真的很好,就像我跟木昙一样,我和木昙的关系很好,有的时候有些事情,自己决定不了就会跟木昙商量。很多时候,木昙都会给我很好的建议。”面上正色,看着眼前的苏钰,少一麦你开口道:“我想正是我们对待下人的这种态度,都要感谢父亲,是他对我们从小耳目徐然的教育,让我们平等的对待身边的人和事。”
这真的不是苏钰想要的,他想要听到的不是这些,此时此刻,他的心忽然变得很烦乱,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云水给的那个密函上面,将宰相大人的罪写的非常清楚,这不得不让苏钰怀疑和防备,可是现在,从邵以眠和邵以年口中听到的都是关于宰相大人的夸奖,折让苏钰真的很烦心……到底应该相信谁才好!
本以为苏钰会满意自己的答案,可是当邵以眠将自己的眸光放在苏钰的身上的时候,她发现苏钰并不开心,不仅不开心,而且还有些烦躁的样子。
她伸出手,下意识的拍了拍苏钰的肩膀,开口道:“你怎么了?”
苏钰恍然,将面上的神情给收了,接着便看着邵以眠,开口道:“我没事!”
“真的没事么?你看起来可不像没事的样子!”邵以眠看着苏钰,很是认真的开口道。
苏钰考虑了一下,看向眼前的邵以眠,眸光从来未有过的严肃,他将眉头为我皱起,便开口道:“邵以眠,我问你,如果你的父亲犯了很严重的罪,你会怎么办?”
邵以眠的眼睛睁大,看着苏钰,开口道:“没事你干什么要开玩笑!”
“假如呢?以眠,假如呢?”
邵以眠很认真的想了想,同苏钰一样认真的眸光,开口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假如,我想我我的父亲永远不会做错的事情!”
好吧,这也算是答案。
同邵以眠点了点头,苏钰开口道:“好,我知道了!”顿了顿,便是又道:“天色渐渐的暗了,我们回去吧!好么?”
邵以眠开口道:“好!”
接着,苏钰将邵以眠给送到了宰相府的门口,轻轻的抱了她一下,面上带着点点温柔,他开口道:“我走了,你好好照顾好自己。”
邵以眠看着他点了点头,开口道:“好,我会的,你放心吧!”
如此,苏钰才离开了。
苏钰和胡言走后,邵以眠深深的舒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木昙,笑着开口道:“好了,我们也回去吧!”
木昙俏生生的开口道:“好!”
洗漱之后,邵以眠早早地就休息了,今天苏钰来救了她,她不用学习了,可不代表苏钰明天还回来,所以明天她还需要很早的起床学习,想到这儿,她头大。
邵以年一觉醒来之后,天色已经黑了。
觅瑾侍奉她起身,一边为她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来,一边开口道:“小姐,白天你刚睡下的时候,皇上来了!”
“哦?是么?既然皇上来了,怎么没有将我给叫醒呢?”
“觅瑾是觉得,从太后那儿回来之后,您已经很累了,所以我就在想,您好不容易睡着了,还是好好的睡吧……睡醒了,有的是时间跟皇上说话!”
“好吧!”顿了顿声, 邵以年开口问道:“皇上来为的是以眠的事情吧!”
“恩,可不是么?是想要打听您在太后那儿都说了些什么,结果如何!”
听觅瑾这口气,邵以年笑了笑,随后便开口道:“觅瑾,你怎么了?”
觅瑾为邵以眠穿衣服的手顿了顿,随后便开口道:“我没事啊!”
“我听你这口气,似乎有颇多的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