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残忍的狂!
如果蓝焰在多好。如果蓝焰在,我定不会这么狼狈。她悲哀的想。
是谁?在呼唤着我的名字?远处的萱宁阁内,广寒血玉床上,静静躺着的男子手指微动,是谁?好熟悉的声音。但是仅仅是那么一瞬,他再次陷入了沉睡。好累,我好累。
就在这时,突然天上一道闪电,晃亮了他们的眼。这道闪电带着强劲的力道,朝着南西峰兜头辟下!
轰隆一声!
南西峰一颗心都在简萱宁身上,并且他身体的重心全放在脚上,又或者是那道闪电的速度太快,力道太大,南西峰根本来不及躲闪,便被击中!
整个墨绿色的身体冒出一股股的浓烟,他的头发都被闪电烫焦了,团团的卷起,空气中散发出一股股的焦糊味道。
他的衣服也被烫得片片缕缕,勉强遮体。
紧接着又是一道闪电而下,这次南西峰有了准备,连忙错身躲开,可是那闪电上却幻化出来一张英俊的男子面孔,“南西峰你逃不掉的。”
只见自闪电中突然伸出一只大手,伸手凌空一抓,南西峰整个人便被这只大手给擒拿在掌中,动也不动一下。
“你是谁?你是何方妖物?敢管我的闲事?”南西峰依旧大吵大叫。想挣脱大掌的钳制,但是看起来不过全部是徒劳。
“哼,我不过是替风笑悲惩治一下他的不肖弟子。”那道闪电中蓦地收紧,然后一个英俊挺拔的男子出现在简萱宁的面前。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将她搀扶起来。
“离门主。多谢出手相救。”简萱宁支撑着自己残破的身体,没有想到居然是离歌笑。简萱宁看着离歌笑另一只手掌心之中一个闪电符号,符号上面捆绑了一个缩小了数倍的南西峰。他此时被捆绑在闪电符号之上,正拼命的扭动着小小的身体在挣扎,妄图想逃脱出这捆绑。
没有想到,不过是一道闪电,就能够轻易的俘获容华门的七大顶梁柱之一,可见离歌笑法力的深不可测。一股敬佩之情在简萱宁心中,缓缓的涌上心头。
这么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擒获了险将她们置于死地的恶徒。
“多谢离门主救命之恩。”南窗照和沐洁纯也跑了过来,她们三个,就数简萱宁受伤最重。
“不用客气。幸好我闲来无事,喜欢四处闲逛,结果听到这里一声巨响,便好奇心起,飞身过来瞧瞧。没有想到居然碰到这恶毒的南西峰。我且把他交给风笑悲,看风笑悲如此处置他。”离歌笑狠瞪一眼手掌心之中被绑在闪电符号上的南西峰一眼,“若是我的门下弟子,我早将他千刀万剐了。哪容得他出来为非作歹。”
“他早该死了。可是门内一直诸多事端,所以他才得以如此逍遥。”简萱宁恨不得一刀砍死他。看到他,她就止不住的心中泛起一阵阵恶心。
“你受伤了,这是一枚还魂消血丹。补充法力和体力的。你且吃了吧。”离歌笑递给简萱宁一枚红色的丹药,看着她接过吃下。然后示意她盘膝坐下。
他也在她的对面坐下来,“接下来我要为你疗伤,虽然不能让你完全康复,但是恢复个七八分,还是可以的。你再静静调养几日,定当可以恢复完全。”
一股淡淡金黄色的光茫开始笼罩在简萱宁和他的头顶,源源不断的法力被注入简萱宁的体力,她只觉得四肢百骇都涌上一股暖流,让她觉得沁人的舒服。
那么浑厚的力量,那么温脉脉的暖。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
南窗照和沐洁纯坐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相依偎在一起,偶尔的看一下他们二人疗伤的情况。
“我真替蓝雪不值。”南窗照拔一根身边的野草,把玩在手指之上。
“居然会看上这个人渣,最后还被他给害死。”
“蓝雪从小就是一个娇纵的女孩子,涉世不深,性格又容易走极端,才会发生今天的悲剧。”沐洁纯的眼前浮现出沐蓝雪的脸蛋。她有些感慨,“没有想到的是,最后萱宁会变成这样子耀眼的一个人,而沐家自小天之骄女的两个小姐,都香消玉殒。真是造化弄人。”
“这就是命运。萱宁自然有她性格上吸引人的魅力,以及她的耀眼过人之处。”南窗照看着微闭着双眼的简萱宁。在她的眼里,简萱宁是一个温暖的人。
像这一圈圈的金黄色光茫一样温暖。
渐渐的,金黄色的光茫在缓缓退去,淡淡的粉红色光茫慢慢的覆盖而出,柔和的粉红色光茫一点一点的取代了金黄色的光茫。
离歌笑收了阵势,然后微笑着起身,他没有想到这么快的光景,简萱宁便能够自行运功。
简萱宁缓缓的睁开眼睛,她的眼神清亮得仿佛雨后的绿叶一般,亮晶晶的看着离歌笑,“我又欠下你一个情。多谢疗伤。”
这世上能够让离歌笑亲自出手相救疗伤的人,怕是没有几个吧?
而刚刚好,她简萱宁就是这么幸运,有幸是其中一个。
她站起身,觉得浑身轻松,她动动筋骨,说不出来的愉悦感,窜动在每一个毛孔里。
“姑娘们。我们回去吧。”离歌笑淡淡一笑,扬声道。
然后他随手招来了一朵祥云,他们四人便趁着这朵祥云回到了虚怀门内。
随着沐蓝雪的死之后,又一个轩然大波,被他们掀起。
南西峰跪在风笑悲的面前,大厅里面安静得落下一根针都能够听得见。
容华门的长老们全部在列,包括容华门此次前来的数名弟子,以及简萱宁沐洁纯还有南窗照则站在队列的最前面。
家丑自然是不可外扬。
所以除了离歌笑这个证人外,其他门派均未在列。
等离歌笑,简萱宁等人将事情经过全部叙述了一番之外,简萱宁也让风笑悲亲自验明了她的伤势恢复情况。
风笑悲紧绷着一张脸,他的脸色很难看。
沐雪光也紧抿双唇,盯着跪在大厅中央的南西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