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那是什么东西?我可从来不知道。”南西峰冷冷一笑,看看沐蓝雪黑紫的指甲,“她修的毒功,早已经渗入体内,血管,如果她有孩子,也是个毒孩子。我劝你趁早拿掉这个孩子的好。”
“西峰。那可是我们的骨肉啊。你不能这么狠心。”沐蓝雪爬到南西峰身边,拽住他的衣摆,泪水连连的道。她的心好痛。好难过。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脉象吗?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我才传你此等功夫。”
你居然怀孕了?
南西峰轻拍着沐蓝雪的脸,低声道。
“乖,如果你不想拿掉他的话,倒可以把他生下来,祭练一下,然后把他炼成一个真正的毒娃,成为你的宠物。这样子你的功夫就又精进了。”“南西峰,你还是人吗?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简萱宁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朝着他大吼一声。
“这是我与她的事,与你无关。”南西峰看也不看简萱宁一眼,将沐蓝雪抱起来,“走,我们好好商议一下。”
台下众人只道南西峰看沐蓝雪受伤,便上台相救。却没有人听到他们的对话。
“简萱宁胜——!”有一位裁判长老高高的喝道。但是简萱宁倒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怔怔的走回自己的座位上。
“萱宁,你怎么放过她了?”南窗照有些愤恨的问道。她太生气了。
“萱宁,你太心软了,蓝雪那么对待你,你怎么能够放过她?最起码也要澄清你没有杀了薇白的事情啊!”沐洁纯也觉得简萱宁错过了一个大好机会。
“我都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南窗照相当气愤,她看那沐蓝雪不爽很久了。
“南师姐,你别生气了,长老叫你的名字了。”沐洁纯拍拍南窗照的手,提醒她要上擂台。
“该死,我太生气了,居然没有听到。我上去了。”南窗照狠狠的拍了一下简萱宁的肩膀,“我恨死你了。”
“南师姐加油!”沐洁纯冲她微微一笑,“萱宁好像受了什么刺激,我会照顾她的。”
一直到傍晚,简萱宁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
她怔怔的看着面前包扎着胳膊的南窗照,猛地睁大眼,“南南你怎么受伤了?”
南窗照有些无力的朝她翻了个白眼,“等你来关心我,我早就一命归天了。”
“萱宁。下午南师姐与人比赛,那人十分了得。但是最后还是败在了南师姐的手上,南师姐也受了伤。”沐洁纯倒了杯水给简萱宁和南窗照,然后自己也倒了一杯。
“我这点小伤,估计明个儿就好了。你怎么了?沐蓝雪和南西峰究竟对你说了什么?”
她和沐洁纯已经猜测讨论了一下午了。
“他说,蓝雪。蓝雪她。”简萱宁一想到南西峰的表情就觉得不寒而栗。
“蓝雪她怎么了?”沐洁纯急急的问道。虽然沐蓝雪很可恨,但是毕竟从小一起长大。
“她,她。”简萱宁想到沐蓝雪跟南西峰要把她的孩子炼成毒娃,心中又是一阵心寒。
“萱宁!萱宁!”
就在这时,阮折原匆匆而来,打断了简萱宁的话。
“阮少主。你怎么如此着急?”简萱宁站了起来。阮折原一向冷静处世,甚少如此惊慌。
她不由的觉得有些奇怪。
“你没有事吧?”阮折原上下打量着简萱宁,“今日在会场之上,不便询问,所以我一直拖到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了,才来。”
“没有。我没有事。阮少主,你一向见多识广,我有一事请教。”简萱宁表情慎重。
“萱宁但说无妨。”
“阮少主可曾有听说毒娃一事?”
“毒娃?此等残忍之事,你怎从何得知?”阮折原一怔,随即便说。“毒娃,是孕妇在怀孕期间,每日萃取毒药,然后由真气催进胎儿体内,这种催动真气的方法,一定要是高手才行。不能伤及胎儿滑胎,也不能真气力量过量,毒药每日的剂量都要相同,真气量也要相同,并且要纯净凝炼。”
他停了一下接着说道。“毒娃出生之后,根本就是一个天生的毒婴儿,毒人。碰上任何人,都会将对方毒死。可以说是百毒之王。”
简直是骇人听闻。
“此等残忍之事,怎么可能有人做的出来?”沐洁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没有任何一个母亲会这么做的。活生生的将自己的孩儿喂养成一个毒人。太残忍了。”南窗照握住沐洁纯的手,“纯纯不怕。”
“萱宁怎么会突然问起此等事?”阮折原有些好奇。
“沐蓝雪怀孕了,南西峰的孩子,他们打算将这胎儿炼成一个毒娃。真可怕,太可怕了。他们怎么可以,”简萱宁喃喃的说道。
“他们怎么可以,这么丧尽天良,这么残忍没有人性?”
“这两个人渣!”阮折原倒吸一口冷气,“居然对待自己的亲生孩儿。”
“我们一定要遏制他们的行为,这个孩子诞生下来,后果不堪设想,如果南西峰再废了他的思维,只让他只从他和沐蓝雪的吩咐行事,到那时,以他们二人的心性,伤及的无辜岂止是一个两个?”
“对,我们一定要制止。我只恨今日没有杀了沐蓝雪,若不是她说她怀了身孕,我又怎么会心慈手软,只不过怔忡片刻,就让南西峰占了先机,先一步救走沐蓝雪。我现在好后悔。”简萱宁心下大骇,听到阮折原如此一说,她紧握成拳,指甲深深的陷进肉里面。
“明天依旧是半轮赛。萱宁和南窗照的比赛都已经过去,你们只需要做观众就好。仔细观察其他门派的对手。”阮折原双手抱肩,沉声道。“我会派人暗自调查沐蓝雪和南西峰的事情。你们不必太过忧心。”
“我们怎么办?要杀了她吗?”沐洁纯有些于心不忍,沐蓝雪毕竟怀有胎儿。
“不杀了她,将来要她毒害天下人吗?祸国殃民之事,伤天害理之事,以现在的她而言,做起来是相当得心应手的。”简萱宁怔怔的说道。
“萱宁说得对,我们对待她,绝对不能心慈手软。”南窗照也如此说。“对她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