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子师兄,我先来吧。如果简萱宁败在我的手上,灵子师兄便不必出手了。”水先机低声对立于自己旁边的水灵子道。
“先机师弟,你定要小心一些。这简萱宁诡计多端,切忌不可上她的当。”水灵子有些担心的道。不然水中意也不会着了她的道。
“多谢师兄提点。”水先机身子一个飞跃,如同大鹏展翅一般,直冲擂台。
而简萱宁早已经等待着他。
“水先机?”简萱宁真的已经产生了审美疲劳,几番对阵下来,全部是清一色的绿衣袍,清一色的道士发髻。
“废话少说,我定要为水中意师兄报仇。你居然做出毁他记忆这种天理不容之事!”水先机与水中意素来交好,自然是看不得自己的好友受此创伤。
其实毁人记忆这种事,简萱宁轻易不做。如果不是情急之下,她难以自保,只能险中求胜。迫不得已而为之。人的记忆应该是人生经历中最宝贵的一件东西了吧?
所以她心中也是有些愧疚的。但是情势逼人,她唯一的选择只能如此。
水先机使的武器是一张弯弓。
那弯弓收紧,一支利箭飞射,简萱宁急忙朝后退去。眼前利箭近在眼前,可是却突然幻化成为了千万支箭。
真正的箭雨。
就在简萱宁召唤出来粉莲真身之时,粉色光茫毕现。就在这时,千千万万的利箭突然消失不见了,她的眼前突然出现了无数个蓝焰。
她怔住了。她呆呆的看着面前的蓝焰。一个,两个,三个,这么多的蓝焰。
她朝前紧走两步,“蓝焰,是你吗?”她走到离她最近的那个蓝焰面前,抬起手轻抚他英俊的脸庞,“蓝焰,你瘦了。”
她语气哽咽,朝他的怀中偎去,“我好想你。你知道吗?这世上最让人痛苦的,便是相思。”
“萱宁,我也想你。”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紧紧抱住。
“你每日每夜都盼着你醒来。可是无论我怎么叫你,你都不醒。无论我怎么哭,怎么掉眼泪,你就是不睁开眼睛看看我。”简萱宁喃喃的道。
“我回来了,萱宁,是我。”无数的蓝焰异口同声的道,声音宏亮的刺痛人的耳膜。
简萱宁蓦然醒悟,“不,这世上不会有这么多的蓝焰。你不是我的蓝焰。你只是一个影子罢了。”
她一把推开蓝焰,然后身子朝后退去。
蓝焰一脸痛苦的望着她,所有的蓝焰都同一个表情,痛苦的看着她。
她受不了,她觉得她的心好痛,好难过,快要窒息了一样。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紧紧的揪住她的心脏,那种痛,让她难以忍受。
她难过的捂住了胸口,她拼命的告诉自己,这是假的,这不是蓝焰,这些全是假的,蓝焰还在沉睡,他还没有醒来。
“天崩地灭!”她施展出了天崩地灭术!这是许成岚传给她的一个神通。以最快的速度毁灭面前的障碍。
“萱宁!你莫要这么狠心!啊!”
简萱宁抽出鱼骨剑,左辟右砍,所有的蓝焰全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在天崩地灭术的面前,啪啦啪啦,地上跌落的全部是一些小小的箭头。
水先机瞅着地上纷纷跌落的箭头。
皱起了眉头,“你居然闯过了这个枪林箭雨阵?”
“摄魂夺魄吗?”简萱宁看着地上了无生气的箭头,该死的,居然幻化出来那么多蓝焰出来骗她。
“我的这个阵法,会进入你的心灵中,幻化出来你心中所想所思,你心理的弱点。有些人终其一生也走不出自己的心魔,最后只能死在我的阵中。”水先机大叫一声,“收箭!”
空气中响起一阵“嗖嗖嗖——”的声音,它们全部被水先机给收进了一个荷包里面。
“杀人的阵法吗?不好意思,本小爷的心理防线特别强悍。”简萱宁勾起唇角,挂起一丝笑意却未达眼底。
“排山倒海!”
轰隆隆的山崩地裂声响,众人的脸上又是一阵惶恐,不知道简萱宁使出来的是什么神通,每个人的心再次因为简萱宁而被悬在半空中。
这种刺激让人感觉又紧张又好奇。紧张自己受到牵扯,又好奇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究竟是谁胜谁输?
排山倒海一般的罡气,带着仿佛海潮涨潮一样的呼啸声,仿佛顷刻间就要把水先机给压扁碾碎一样的恢宏气势。
而水先机一出手,就是白森森的罡气,他的罡气居然已经有形,他一步踏出,身子往后一仰,罡气淘天,一拳打出,竟然幻化出来数十匹白马,一字排开,抬起高高的前蹄,仰天长啸,阻挡简萱宁的排山倒海的侵袭。
众人只看到掀起高高的海啸被数十匹白马阻挡,简萱宁一看情况不妙,再次使出“音狼魔境”,她刷的一下抽出鱼骨剑,一只恶狼奔腾而出,朝着水先机本人就扑了过去,眼看前爪就要扑上水先机的脸庞。
水先机一下子被恶狼扑倒在地,他一咬牙,身上左右肩膀突然冒出了两个不停旋转的齿轮。齿轮嗖嗖嗖的旋转着,带着呼呼的风声,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茫。
这两个齿轮好像是生长在他的肩膀上一样,他在恶狼的身下,用力伸出一只手,取下一只齿轮,然后朝着恶狼刺去。
恶狼吃痛,急忙缩回了爪子。另一只齿轮便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旋转而至。砰的一下刺中恶狼的左眼。
恶狼一看情况不妙,迅速掉头就逃窜,窜回了鱼骨剑之中。
两只金光闪闪的齿轮在空中回旋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水先机的双手之中。他手持齿轮,示威似的朝着简萱宁高举了两下。
恶狼钻回鱼骨剑之中,简萱宁手臂猛地一阵酥麻,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两步。
排山倒海一招不行,简萱宁又出招。她的背后突然出现了一只狮子的形状。
浑厚的罡气全部幻化成为一只雄狮,只见那雄狮盘旋在简萱宁的身后,蓄势待发。
“啊,狮子!”南窗照猛地从自己座位上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