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呆的坐在自己的床上,想到简萱宁梨花带雨的悲伤模样,心就止不住的疼。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抓着自己的心脏,抓一下,又抓一下。每抓一下就疼一分。
何思瑶有时候无聊了,会来找简萱宁聊天,在简萱宁看来,她不过是一朵被允如花照顾的很好的小小花,曾经也有人将她照顾的很好,但是那个人,却变成了一具活死人,很久很久都没有醒来了。
阮折原鲜少走出他的房间,一般都是闭门不出,独自修炼。
在这座少主府里面,折原小筑中,简萱宁见的最多的接触最多的,便是允如花和何思瑶。这一日太气晴好,少主府这块山头难得居然放晴,没有下小雪。
自从简萱宁来到这里,已经接近一个月了,每天都飘着细小的雪,从来没有停止过。
允如花和何思瑶招呼着简萱宁一同去少主府的药田里面收拾药田,其实简萱宁觉得,他们俩是闲得太无聊了,所以没事儿找点事儿做。
名义上,他俩是阮折原的仆人,可问题是阮折原根本不需要他俩为他做任何事情。顶多打扫一下房间里面的卫生,为折原小筑前面的小花坛除除草,浇水什么的。
可想而知,这允如花和何思瑶的日子有多难熬。
难得的,折原小筑居然很安静,阮折原推开房门,站在走廊上,东瞧瞧西瞅瞅,愣是没有一个人。自从允如花和何思瑶来到这里,这里就没有安静过一天。
他倒有些奇怪了。他飘到蓝焰房里,简萱宁居然也不在。
这三个人去哪了?
他满心疑惑。居然不同自主的开始满少主府的寻找起他们三个来。
少主府的药田在这座山峰的西南方向,占地足有近千亩的药田,看起来壮观无比,简萱宁看着这片迎风而舞的药田,啧啧称奇。
允如花倒不以为然,“毕竟是虚怀门的少主,自然药田也比旁人丰足。”
“是啊!少主炼的丹药可精纯了!是吧,哥?”何思瑶一派天真无邪的样子,简萱宁发现,她不仅仅失去了记忆,甚至连性子也变了。
“我学的是火系神通,对整理药田帮不上忙啊!”简萱宁看着允如花居然将山下的河流,凝结成绳,浇灌药田,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你的紫罗葫芦啊,一滴琼浆抵得上我引过来的千万滴水。”允如花倒笑她。
简萱宁经他一提醒,倒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急忙掏出紫罗葫芦,交给允如花,“如花哥,你来吧!这里面的琼浆取之不竭,用之不尽。”
允如花接过紫罗葫芦,有些激动,他倒是从来没用过这么好的宝贝,“我操纵它,它又怎么会听从?萱宁,你是不是天天闷在折原小筑,脑袋闷出病来了?”
简萱宁一想倒也是,她整个人飘入空中,然后将紫罗葫芦也扔入空中,然后一圈淡淡的紫色光芒以紫罗葫芦,缓缓的朝着周围散发成一个大光圈。
“如花哥,你教我一下怎么从这葫芦里面取水啊?教个诀就行。我也不指望学高深的。”简萱宁朝着如花大叫。
“万水归一,凝我神宗。”允如花拉住何思瑶,飘到药田边上,药田正中央的上空,则飘浮着简萱宁。
简萱宁的身子在空中转了圈,她双手合一,朝着那紫罗葫芦念道,“万水归一,凝我神宗!琼浆出!”
哗啦一声,琼浆们居然自紫罗葫芦嘴里喷射而出,仿佛是一座喷泉似的,朝着药田各个方向洒去。
“哇,如花哥,为什么不是像你一样的水绳子,这怎么是喷泉啊?”那琼浆喷泉喷了简萱宁一身,她急忙飞到允如花和何思瑶身边。
那药田里面的药草,发出欢快的声音,仿佛久旱逢甘露一般。让简萱宁惊奇的是,这每棵药草都长了一张脸,此时遇到甘露,都张大嘴巴猛吸收。
而在药田地头,站了三个男女,一片欢声笑语。
“萱宁,咱们来做游戏吧!找到笑得最甜的那棵药草。”何思瑶突然玩兴大起,与简萱宁商量。
“哎呀,思瑶,我们会被这紫罗琼浆喷泉淋得一身是水的。”简萱宁看了看在天空中旋转喷洒的紫罗葫芦。
“难得瑶瑶有兴趣,你就应了吧。”允如花怎么忍心自己的宝贝儿想玩,却没有人陪?
“想让我答应也可以,如花哥,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儿。”简萱宁眼睛一转,瞅着允如花道。
“什么事儿?只要我能办到。”允如花倒笑了,不知道简萱宁又耍啥鬼灵精。
“现在不告诉你。等我想到了再说吧。”简萱宁拉着何思瑶的手,跑进了药田里面。摸摸这棵,摸摸那棵,可是每棵药草的脸蛋儿都笑得很开心。
她可犯愁了,哪个是最开心的啊?
琼浆不断的洒在她和何思瑶的身上,头发都被淋湿了。允如花见状,也加入其中,“我也来!我肯定比你们先找到。”
“哥吹牛。”何思瑶明显的不信允如花的话。
“哈哈。瞧瞧,思瑶都不信。”简萱宁大笑。
阮折原飘到药田处时,远远的便瞧见简萱宁与允如花何思瑶,又说又笑,又跑又跳的。他们三个的衣服虽然都湿了,但是很开心,很欢乐。尤其是简萱宁,她已经很久没有开心的笑过了。
他看了一会儿,然后飘到简萱宁面前,“你们在做什么?”
简萱宁身子一窒,“呃,我们在找笑得最开心的那棵药草。”
“少主。”何思瑶与允如花齐声朝着他打招呼。阮折原朝他俩轻轻点点头,又道,“你身体怎么样了?”
“挺好。”简萱宁别过头去,不去看他,有些心虚。
“萱宁你生病了吗?”何思瑶听阮折原的问话,倒听出一些意思。
“呃,前几日有些不舒服。”简萱宁咧出一丝笑。这阮折原,怎么头句话就问自己身体怎么样?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大家,她为了蓝焰不惜自残的行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