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出做了天姿绝艳,风华无双的女长老。
今夜应该是夜泉陛下侍寝。
在新一任女长老继位以后,不论你是满朝文武膜顶跪拜的夜王,还是权倾江南富贾一方的的南王,抑或是面如桃花圣山仙风的唐宫宫主。要侍寝,就必须按蛮族的规矩来,由掌控内闱事务的舞殇统一安排。
舞殇把南远方一手抚养长大,所以云出非常倚重舞殇,特赐封她为长老院最高女官,几乎与同时代的大长今齐名。
说起安排侍寝,无非是舞殇托一个流光溢彩的琉璃彩盘,上面放着各个候选人的水晶名牌,云出信手捏到哪个,今晚就是哪位公子陪伴。
舞殇喜欢南司月,天下妇孺皆知,所以通常彩盘上名牌众多,却都是一个人的名字。
不知道详情的唐三经常在圣山之巅泪流满面,感叹命运不公,并且亲手放飞满天孔明灯,以求上天庇佑,他能早日中的。
唐三对云出的爱天地可表,难得一次的会面往往如青青菏叶中的溢滚的露珠,悱恻。
夜泉至今没有得到机会,一是因为国事过于繁忙,南司月扔了挑子不干了其实别有用意。二是因为君澄舞和舞殇勾结,坚决不让陛下得到云出的召见。
夜泉日苍白消瘦,为伊消得人憔悴。
终于有一天,夜泉买通了阿堵,在给了很多的好处费,并赏赐了君澄舞以后,阿堵把舞殇费力撂倒,自己亲自给云出送来侍寝喜盘,盘里只剩一个人的名字—夜泉。
月光自树叶间斑驳而下,地上铺满了深绿浅绿柔软的树叶,一辆华贵的车辕静静的停靠在蛮族树林深处,夜风轻拂,羞—涩无边。
云出披着薄薄的纱衣,衣袂随风翩翩,熠熠闪烁的长摆尾像天上划过的星幕。
马车两侧跪了16名温婉宫女,静候长老吩咐。
云出赤足浸润在淅淅簌簌的林叶中,一步一步走到马车旁,仪态万千。
抬手屏退了足有的侍女,云出将纱衣的带子解开,蝉翼般的一件倾泻在马车的台阶上,她只穿着贴身衣物掀起了车帘。
云出柔柔的一笑,帘子的吊坠在身后垂下,马车内风光旖旎。
夜泉穿着松松的白色里褂,领口微敞,和白天黑色紧致的装束截然不同,头发随意的散落在肩上,他竟然也有慵懒的感觉。
云出媚笑的看着里面的人,马车的木质顶棚被去了,罩了桃色、金色、橙色的薄纱,车内铺了厚厚的长毛毯,暧—昧的月光下,夜泉悠悠的躺在那儿,不胜动人。
她跪卧在软绵的毛毯上,御珏为了自己还真费心思,下个月把他也招赘了吧。
记忆里他还是个冰冷的小孩,就算是在小渔村,他也不过是细柳条样的身材,她想看看,几年不见,除了听说他工作太忙身体有点虚弱,他究竟是什么样子。
她慢慢倚过去,躺在他的身侧,一条雪白的腿搁在了他的腿上。
云出胸前只剩一块丝绢的兜,上面绣着鸳鸯,薄薄的裤贴在修长的腿上,她其实也是纤腰丰臀。
这一倚的姿势,春光泄了大半,云出是故意的,她知道自己哪里最美。
手支着自己的下颚,她脉脉的看着身边的少年,脸缓缓的靠过去,在鼻尖对鼻尖的距离停住了,她的睫毛忽闪忽闪的诱—惑着他。
她知道他动情了,本来他就那么想得到自己。
左手轻轻地拨弄而下,拉开他的衣襟,夜泉一手握住了她的手,面红耳赤。
云出主动吻住了身边的男子,把身体的重量全压在了他的身上。
“你宫里晚餐有饺子?”云出皱眉道,她闻到了大蒜的味道。
夜泉窘迫的点头,他嚼了香草树叶啊,他也发现云出的嘴很大,好像要把他吞了。
夜泉褪去上衣,不服气的翻身压上,信手散去了她身后的丝带,无声的滑下。
无边春色,云出抿了下嘴唇。
夜泉双手扶住她的腰肢,凝视着眼前的人影,他就是云出吗?自己朝思暮想得到的女人。
满室淡淡的情味,友情,爱情,亲情,她对他,终究是不能舍弃的。
马车韵律的晃动,大批闪耀的萤火虫聚集在马车旁,为它们的女长老助威。
马车停止了晃动,云出安卧在夜泉身边,他的手臂紧紧的搂着她。
“雨—露—均—施,你可知道?”云出淡淡的扫了一眼夜泉。
夜泉哦了一声,心中默念,“阿堵全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