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骁啊,我是被陷害的啊,你要相信我啊~~~”
“咳咳,这么说的话要有点眼泪才够真实,明显临时挤眼泪不是咱的强项。还是换个一个。”
“阿骁,你放心,敢算计老娘的那些人,老娘一个个都给收拾了!”
正酝酿着墨敬骁回来的时候怎么跟他解释呢,突地从屋顶传来一道清冷的女音:“我看你还是先离开这里比较好吧。”
宁玉槿心里一个“咯噔”,闻声抬头,就见一道白影飘了下来,身形无限熟悉。
“你是……蘋贵人?还是……冷如月?”
来人也没摘脸上的面纱,冷冰冰地说:“你认为是谁就是谁好了。”
说着拖着她就准备从房顶那个洞口离开。
此刻门外众人的影子都已经倒映在门上了,宁玉槿却犟上了:“我不走!”
那白影转过头来冷目瞪着她:“你想留在这里找死?”
宁玉槿指着旁边那男人说:“你把他带走,我要留在这里,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知道害你的是谁?”
宁玉槿摇了摇头:“在宫里,无非就是那几个人,要找出来何其容易?”
那白影顿了一下,随手扔下一块牌子,而后将那男人用破帘布一过,夹着飞了出去。
而宁玉槿连忙将那牌子收在袖中,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扔进了嘴里,歪着头倒了下去,嘴里还有一丝黑色的血迹。
外面浩浩荡荡的捉奸队伍进入这间破宫殿的时候,屋顶上的最后一片瓦片刚刚还好,宁玉槿嘴角的黑血刚刚溢出,时间掐得不能再精确。
原本还等着看好戏的众人一进来,却只发现宁玉槿一个人倒在那儿,说好的捉奸,可是连个奸夫都没看着啊!
那通风报信的太监差点没发毒誓了,他可是真的确定这里面有人才叫众人过来的啊!
墨烨也没发落他,是因为根本没工夫理他,他看着宁玉槿的脸色不太对劲,早就一个丈步飞奔过去了。
“槿儿,你怎么样了?你怎么样了?”低低的呼唤,包含万千焦急情绪,他连忙伸手探她鼻息,发现尚有一丝鼻息,简直快要高兴翻天了去,“传御医,快传御医!”
而宁玉槿,恰恰好地在这时候悠悠地睁开了眼,虚弱着声音看了一眼墨烨:“皇上……”
墨烨听见她叫了他一声,心里希望顿起,然而还没来得及和她说上一句,就见她脑袋一歪,又晕了过去!
墨烨顿时急了啊,连忙什么也不顾了,伸手就去抱起了宁玉槿。
而宁玉槿袖中那块冷如月丢给她的令牌,就恰恰好地在这时候滑落在地上。
墨烨看着那令牌的瞬间,眼睛顿时一寒:“来人呐,把明禧宫上上下下全部都抓起来,送慎刑司!”
这句话说完,不顾众人诧异的眼神,抱着宁玉槿扬长而去。
宁玉槿醒来的时候墨烨已经上早朝去了,废话,墨烨在的时候她装也装晕着了,哪里会醒?
连忙地让紫苏给她端了点吃的过去,又让她给她说了说外面的场景。
这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昨天晚上整个皇宫可一下子炸开了锅!
一来墨烨对宁玉槿有意思的事情,大家也是以讹传讹,真正见到的哪有几个?可是昨天晚上皇上居然亲自抱着她走了出来,这可是那么多人都亲眼看见了的啊!
估摸着现在宫里面的妃嫔们都在扎她小纸人,不知道把她骂了多少遍去了呢。
二来墨烨昨晚冲冠一怒为红颜,直接下令将明禧宫里的所有人都送去了慎刑司,今个儿兵部尚书就联合了一帮子大臣要告老还乡呢。
本来墨烨整晚都守在毓安宫的,可是听到朝堂上闹得不成样子了,这才去上了早朝。
宁玉槿听到这些也愣了一下:“好像是闹得有点大啊。那沈姐姐那里呢?”
她其他的什么都不怕,这会儿就怕沈忆萱受刺激,那肚子里可还有个小孩子在闹腾呢。
紫苏说:“坤宁宫那边不是加强戒备了吗?皇上下令戒严坤宁宫,外面的消息一时半会儿也进不去。”
“也好,”宁玉槿无奈地叹了口一气,“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此后,宁玉槿就躺在了床上,有人来了就装晕着,没人的时候就让紫苏给她备了瓜果点心,一边吃一边听着外面传来的最新消息。
柳妃那边,都送进慎刑司了以后还会有什么好结果?听说隔了好远都能听到一阵一阵凄厉的哭嚎声,柳妃更是被折磨得很惨,可是却咬死了口说自己是冤枉的。
朝堂之上,兵部尚书的威胁显然没起作用,墨烨冷着眼看着他们像跳梁小丑一样闹够了以后,首先提笔准奏了兵部尚书柳成忠告老还乡的奏疏,随后冷着眼问:“谁还要走的?朕一并都准了吧。”
那柳成忠没想到墨烨真的免了他,顿时就在朝堂上气晕了,墨烨还说:“怪不得要告老还乡了,原来是爱卿身体已经不行了啊。”
随即一挥手,让人送他回去收拾东西交接文书去了。
这一杀鸡儆猴,其他人如何还敢闹腾?该怎样就怎样,终究没能成气候。
不过这事正炒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宁玉槿却有些于心不忍了。
明禧宫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全给拿去了慎刑司,这得出多少屈打成招的?
柳妃平日里的作为的确有些可恶,可是这件事到底是怎样还未可知……
宁玉槿当即让紫苏带话给蘋贵人,一问那令牌从何处得来的?二问那男子现在何处,有没有招供出什么?
紫苏有些奇怪宁玉槿怎么跟蘋贵人搭上关系了,要知道那蘋贵人可是出了名的不好相处,就连惠妃那种平和的性子都与她处不到一块儿去的。
宁玉槿却只挥了挥手,让她快去:“这事情很重要,你速去速回。记住,隐蔽些,别让人看见了。”
紫苏点了点头,连忙地出了毓安宫去。
而宁玉槿躺在床上突地想到还有香月那档子事还没解决,顿时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了。
这都怎么了?破事儿一堆一堆地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