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疼,云亦舒尝试着蹭绑在肩膀的绳子,想要将绳子蹭下去,也好松散一些,利于挣脱。
她只知道,这次不走,就真的没机会了……
黑发散落着,遮挡着面颊,带着些狼狈。
房门突然被打开,正当云亦舒无望之际,才发现,来人并不是司嘉冷。
司老有些吃力的蹲下来,看着有些眼熟的女孩,不禁有些……
云亦舒的发丝被拨开,露出精致小巧的脸。
“亦舒?孩子,你怎么……”
司老的话说到一半止住,不用想,也知道事情的原委了。
这让司嘉冷更加不安起来,偏偏,被司老发现了。
司老的两个随行有眼色的将云亦舒扶了起来,解开她身上的绳子,让云亦舒重获自由。
“嘉冷,这件事,你怎么和我解释。”
司老脸上不动怒,却不代表他不怒。
“爷爷,我……”
再怎么解释,云亦舒都是他不绑来的。
云亦舒坐在椅子上,想站起来,浑身提不起力气,又差点跌回去,被司老的随行及时扶住。
随行倒了杯水,润泽云亦舒脸上的胶带。
因为胶带很特殊,不能直接撕掉,用水润泽是最好的方式。
有了水润泽,云亦舒很轻易的揭掉了胶带。
“爷爷,谢谢您。”
云亦舒都差点绝望了,如果不是司老过来,她不知道自己的后果是什么样的。
“唉。”司老叹息一声,“先下楼吧。”
云亦舒几乎连下楼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都透着虚弱的气息。
被司老的随行扶下楼,坐在沙发上。
“亦舒,你放心,我们司家会给你一个交代。”
司老有些苍老的手抚了抚云亦舒额前红肿的那一块,眼中有些心疼。
“嗯。”
司老吩咐人准备了一些清淡易下咽的食物,看云亦舒的样子,肯定受苦了。
司嘉冷站在对面,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
“跪下。”
他没有任何反应。
云亦舒似乎感受到了司家尤为严格的家风。
随行的两个仆人似乎根本不把司嘉冷当做是司家大少爷,不需要司老的吩咐,抬脚踢在他的膝盖处,让司嘉冷不得不跪下去。
云亦舒是真的饿极了,喝着清粥。
喉咙也终于不再那么嘶哑,嘴唇也逐渐红润起来。
“司家怎么会有你这般败坏门风的儿孙!”
这是司嘉冷第一次在司老口中听到‘败坏门风’四个字。
跪在云亦舒面前,却十分不甘愿。
“爷爷,她不是我未婚妻。”
这话的另一层意思,不就是……云亦舒不过一个普通女人,司老没必要护着?
“但凡是个女孩,无论是谁,司家都不会任由你做出这种事!”
从始至终,云亦舒的脸色没有变过,一直是平静异常。
她早说过自己不是纯情白莲花,面对司嘉冷,她不会求情半分。
是真的生气,为什么要自己不爽的给他求情?
司嘉冷的别墅里没有家棍,却有鞭子。
云亦舒不认为那是摆设用的,或许,司老不来,这鞭子,会是抽打在她身上的。
“上衣脱掉。”
司嘉冷没说话,脱了上衣。
当鞭子落在他身上,司嘉冷只是咬牙,半声不吭。
或许隔着衣服还好,没了衣服,这一鞭,便是一道血痕。
重了的,是直接抽烂了皮肉。
白色的鞭子很快沾了血,不过云亦舒知道。这鞭子不仅是给她一个交代,更是司家的家规。
虽然有些触目惊心,但云亦舒依旧什么都不说,不求情。
“孩子,告诉爷爷,你在这里几天了。”
“两天。”
确切的说,可以算得上是三天两夜了。
“那臭小子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告诉爷爷,爷爷会帮你教训他。”
“没有,爷爷,我没事。”
云亦舒这次没有选择这么快离开,而是坐在司嘉冷对面。
目光不经意的落在他身上,看他苦苦支撑。
“爷爷,司嘉冷他……”
“你别替他求情。”
“不是,他是不是挺抗打的,小时候坏事做多了,经常被打。”
所以耐力还是不错的,最起码可以多被打一会儿没问题。
“咳……小时候经常是吊起来打。”
云亦舒不禁笑了,吊起来打,脑补那个场面。
或许司嘉冷现在被打不会挂不住面子,但是提及往事,尤其是小时候的糗事,脸上肯定挂不住。
毕竟没多少人想被提及这些。
司嘉冷埋着头,几乎让人看不清情绪。
但是脸色的的确确有些发黑。
云亦舒和司老一本正经的聊起了司嘉冷小时候被打的事,偶尔云亦舒还会笑笑看看司嘉冷,直到他眼前一片模糊,昏迷了过去。
地上躺着的他,后背已经完全不能看了,血肉模糊。
虽然下手的确有点狠,但说严重,也不能算太严重。
“把这小子给我拖进房间,没我的吩咐,谁也不能照顾,不许给他一口饭!”
又同司老谈了几句,云亦舒揉揉肩膀。
“爷爷,我进去看看他。”
司老没过多阻止,也便随着云亦舒去了。
司嘉冷昏迷了没多久,半个时辰的时间都没。
醒来的时候趴在房间,背后阵阵的痛。
“嘶……”
他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连动都不能动。
“看样子,挺疼呢。”
云亦舒扬眉,背对着司嘉冷,不知道在做什么。
“云亦舒,你在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玩呐。”
她搅拌着水杯,笑的好看极了。
“你……”
“唉,我当然是担心你背上的伤口发炎,爷爷说了,不许任何人照顾你呢,但是我是个例外。”
“你到底想做什么!”
司嘉冷可不认为云亦舒会这么好心的照顾她。
“帮你处理伤口咯。”
云亦舒扬起一抹精明的笑,不然她才不会在这里。
“你别过来!”
这个时候,云亦舒可能听司嘉冷的?
走到床边,她连床沿也不坐。
“疼么?”
一手拿着水杯,一手带着医用手套,按了按司嘉冷的后背。
嗯,是直接按在伤口上。
司嘉冷不禁闷哼,脸色一阵惨白。
“怎么不说话?任人宰割的味道好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