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漄……”
“是我自愿帮的你，不谈亏欠与否。你又何必在意那么多呢。”
“可是我……”云亦舒抿抿唇，“我们的约定，能不能换成别的。”
换成云亦舒可以做到的。
江逸漄苦笑一声，云亦舒的心都在轩辕傲擎那里了，他需要换成什么别的？
“我说了，我不管你，不代表我放手了。云亦舒，我不觉得你会和轩辕傲擎走到最后。”
“我已经抱定了和他走下去的决定。”
云亦舒也舍不得再放手了。
所以，亏欠江逸漄的，云亦舒不该欠着什么。
“好吧，如果你真的要改变约定，我答应你。”江逸漄望着云亦舒，“把你的玉符，交给我保管。你能做到？”
云亦舒握住自己的玉符，没想到江逸漄改变约定，会拿这个。
“好。”她将玉符取下，“送给你。”
“不是送给我。”江逸漄知道云亦舒一直佩戴着它，一定有什么特殊意义，“时间到了，我会还给你。”
“时间……”云亦舒看着他，“什么时间。”
“或许是你和轩辕傲擎结婚，或许是我打算放手的时候，或许，我也不清楚。”
“江逸漄，谢谢你……”
“平等约定，没什么谢谢可言。”
玉符交到了别人手里，云亦舒说到底，还是觉得不适应的。
素来不离身的东西，紧张时喜欢握着的东西……
她有轩辕傲擎，足够了，该放手的，也要放手。
晚餐，几个月以来，云亦舒第一次下厨。
当轩辕傲擎回来的时候，刚好饭菜已经摆放好了。
“今天出去了。”
轩辕傲擎在云亦舒身旁坐下，揉揉她的头，云亦舒没有躲开。
“嗯。”
“往后多出门，我不拦你。”
“嗯。”
轩辕傲擎是担心云亦舒在家闷坏了，出去也好。
看着今天饭菜的摆盘。
仆人素来是把云亦舒做的饭菜放到距离轩辕傲擎比较近的位置。
轩辕傲擎夹起一块扣肉，放进云亦舒碗里，自己才夹一块咬在口中。
他蹙眉，眼眸外轮的暗金好看极了。
“你做的？”
“嗯，好吃么？”
“怎么突然想开了。”轩辕傲擎扬起一抹魅惑众生的笑，“云亦舒，我爱你。”
他在云亦舒唇间吻了吻，再细微的改变，轩辕傲擎也能看到。
这段时间云亦舒根本不主动搭理轩辕傲擎，就算轩辕傲擎同云亦舒说话，她也是能不回答就不回答的。
“这道菜是我新学的，梅菜扣肉。可能有点油腻。”
“很好。”
只要是云亦舒做的，没有不好吃的。
“还有，那件事……别查了。”
“已经有头绪了，有服务生说看见你进了我的房间。”
云亦舒不知道轩辕傲擎这句话是真是假，或许只是为了哄她高兴。
“其实……我没那么在意。”
轩辕傲擎捏捏云亦舒的脸，如果真的不在意，就不会伤心那么久了。
“云亦舒，你的玉符呢？”
“我……”云亦舒犹豫了一会儿，“你要它做什么。”
“没事，看你没戴着。”
他像是随口一问，云亦舒也没有在意。
“轩辕傲擎，你曾经问我，到底要放弃你多少次才满意，我现在回答你，我一次，也不想放弃。”
啪——
竹制的筷子突然折断了。
轩辕傲擎放下被折断的筷子，假绅士的又换了一双新的。
他的内心，毫无波澜，嗯，真的……
就是那个筷子太脆弱，轻轻一折就断了。
云亦舒的手放在他心口，跳的真的……不是一般的快。
“你在兴奋？还是激动？”
“我没有。”
死傲娇，这个时候说没有，不是自己打自己脸么。
“你的心跳很快。”
轩辕傲擎握住云亦舒的手，不让她把手放自己心口。
“不许用你的爪子勾引我！”
云亦舒笑了，扑进他怀里。
“好想你。”
“我不是一直在？”
“好想好想。”
云亦舒不想再和轩辕傲擎保持一点距离，心里，也要零距离。
“傻女人。”
时间在往前走，真相隐藏的再深，也都会被拔出来。
阳光正好，洒在窗前。
云亦舒倚靠在轩辕傲擎肩膀，显得很安静。
“药物没有致幻作用。”
“你找谁试的。”
“樊天。”
云亦舒睁开眼睛，找樊天？
“你给他吃药？”
樊天可是轩辕傲擎的助理诶，他要不要太狠了点。
“有解药。”
只是等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服下了解药而已。
“哦……”
“章小晴怀孕了，那天她去过司嘉冷的房间。”
对的上宴会时间，也便确定了那天云亦舒是在谁房里。
“可是轩辕傲擎，我没有理由出现在他房里。”
“有人看到章小晴和云子凝扶着一个裹着衣服的女人出来，扶进了另一间房。”
也就是司嘉冷的房间。
“你确定没有骗我么……”
“你误喝的果汁是原本苏半彤也就是萧锐的妻子下的，原本是要让千筱笙喝下去的。”
“真的是这样……我没有和司嘉冷发生关系……”
云亦舒眼中泛着碎光，真的都有点不敢相信真相。
“你高兴么。”
云亦舒摇摇头，都快哭出来了。
“我……那是我们的孩子……”
每次云亦舒都忍不住去幻想，孩子会是什么样，有多像轩辕傲擎。
可是每次都会去否定，那不是轩辕傲擎的孩子……
云亦舒渴望她没和司嘉冷发生关系，现在是真的没有发生，可是这个事实，为什么还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轩辕傲擎……那是我们的孩子……”
看着云亦舒眼里快要掉下来的泪水，轩辕傲擎吻吻她的眼睛，将她抱紧。
“孩子往后还会有的，不要去想它了。”
“我要见云子然……”
“好。”
夜宫很少有较为阴暗的房间。
深色的窗帘拉着，遮挡住光线。
云子然缩在角落，这是她第一次从地牢里面出来。
显然，她瑟瑟发抖的身体，十分恐惧。
“我一个人进去。”
门口，云亦舒并不想轩辕傲擎陪着。
“有事叫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