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不可渡之人
佛说,不渡不可渡之人——未知出处
梦晴看着凌珏脸上的伤和这划痕,清楚着记得自己明明没有动手伤过凌珏,可是,除了自己这脸上的伤还能与谁的手相合?梦晴:“她,一直在?”凌珏:“是!”“那她为什么,不出来?”“不想,见你。”“为何?”“无缘”“呵”
梦晴知道自己的身体藏着一个人,也知道,她自己对另一个人的感觉。但是,生活中从未出现过她的身影。她清楚记得小时候的那些事,所有人都说那是一场梦,不可思议的梦。但是她敢肯定的是,那不是梦。爱上了自己,怕不是没比这更糟糕的事,梦晴冷呵了一声看着面前的海。不,还有,她的人生就是一场戏剧化!“会着凉的”凌叶给她披上了披风。“凌叶,你说,这水可以吗?”“恩?”梦晴迅速的将披风解开,跳入海中。这些动作竟让凌叶一瞬间反应不过来。“你干嘛”凌叶将梦晴救上岸。梦晴的头发此时已经被海水和风吹的凌乱,她的身上也被沙子给打乱:“我是叶星尘!是那个懦弱无能的叶星尘,不是你们的忆梦晴。我不是你们的忆梦晴。”凌叶拿住她的手:“你听着,叶星尘早就被那个大火吞噬了,吞噬了。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她用命救回来的忆梦晴!”此时的梦晴全然无众人面前的高傲,她就像一个找不到糖果吃的孩子一般哭喊着向大人要糖果:“我是叶星尘,不是忆梦晴。不是,忆梦晴见不到她,叶星尘可以,凌叶你知道吗?”凌叶:“我知道,但是你现在,才是忆梦晴,那个高高在上将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的,不可一世的大小姐。不是当初那个卑微到连尘土都不如的叶星尘。”梦晴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一般,只知道躲在凌叶怀里哭。凌叶看着睡过去的梦晴:“你要记住你是高高在上的小姐,你用着她的脸哭的样子真难看。”
凌叶抱着梦晴回到旅馆,将她安置在床上。凌珏:“啧,好像一回来就跟控制不住自己一样。”凌叶:“难道你觉得我们回到我们自己那边就能控制得住自己?”凌叶一说完,凌珏就上前把凌叶冲向墙壁,掐着凌叶的脖子道:“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怕不是跟她跟傻了,真拿她当大小姐,你自己是管家了。”凌叶:“那,你呢?你不是也一样?”凌珏一瞬间憋红了脸,看着凌叶。凌叶:“你,还想被罚?”凌珏这时才放开了手,因为一瞬间吸进了大量的空气,凌叶在地上不住的咳了起来。凌珏甩门而去,临走前说道:“这破地方真恶心,谁稀着呆?”凌叶看着大开的门微微笑:“哎呀,被说中痛脚处就跑,真不愧是凌珏。都不知道刚才小姐就醒了吗?”然后看向已经起来的梦晴,梦晴:“关门。”凌叶:“是,我亲爱的,妈咪。”
凌珏看着前面来化缘的和尚,随手扔了个钱包进去。和尚:“施主,贫僧不收。”凌珏:“你这和尚真奇怪,给你钱就拿着。”和尚:“贫僧,不收已死之人。”本来就被凌叶惹火,出来散步的凌珏,一听这话就想打人:“你这话什么意思?”而他面前的和尚却仿佛没看见他手里的动作,说道:“不收已死之人的化缘。”凌珏:“你是不是想死?”“凌珏!”凌叶和梦晴叫住他,凌珏啧的一声:“阴魂不散。”凌叶:“我和梦晴都找你一小时了,你还不回去?在这和和尚干啥?”凌珏:“他说我死了,你说气不气?”梦晴:“注意你的措词,礼貌全哪去了?”凌珏偏过头不理。梦晴:“抱歉,是我没管好,凌珏有惹祸的话麻烦不要生气。”和尚转着佛珠看向梦晴:“倒是好一身皮囊。”梦晴:“多谢。”而后这个和尚又摇了摇头:“都是不可渡的人阿。施主为何偏要善意之人?”
梦晴笑了笑:“红尘之人,不解之意。”和尚:“本可善意,却舍命,何苦?”梦晴:“如若有善意,如若放得过。为何弃善意?”凌叶:“已死之人,却能看着了这光,我想问大师,如何善意?”和尚:“一不杀生,为善。二不害人,为善。三不偷盗,为善。如破三戒,阎王不收也。”梦晴笑了笑:“逼为所破,大师又何解?”和尚:“心存。”凌珏甩开了凌叶的手问道:“心存善念,逼破,那又何解?”和尚:“渡。”梦晴:“渡不了呢?”和尚:“行尸走肉罢,罢罢罢,都是已死之人,渡了又为何?”和尚绕开了他们,拖着自己早就已经破烂了的鞋往前走。梦晴看着和尚远去的身影便说道:“你们渡不了,我自己渡!不信天不信地不信你们。”和尚摇了摇头他的声音像是要回应梦晴的这句话一般传回来,:“一切,天注定。从哪来回哪去啊。已死之人,都是已死之人。”凌叶:“哼,口上说的这么好听,都是无用功。”凌珏看着梦晴:“可是,我们不就是死过一次了的吗?”
梦晴脱了鞋往床上躺:“喂,凌叶,我饿了。”凌叶:“想吃什么?”梦晴突的抓住凌叶的领带将人面对着自己:“想吃,你。”凌叶看着旁边的凌珏:“乖,别闹了,凌珏还在旁边呢。”梦晴:“那更好啊,咱仨一起啊。”凌珏:“够了,你怕不是忘了你来这里是干嘛的,一会发疯一会又说要吃人。你这个病能不能好?”梦晴突然大吼:“我本来就好不了啊。”凌珏一瞬间被这吼声给懵住了。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喂,你们在干嘛?”凌叶打开门微微欠身说道:“不好意思,他们在吵架,打拢到你们了吗?”房东看着凌叶:“也,也没。”凌叶:“那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是他们吵到你们了呢。”房东:“下次注意一点。”凌叶关上门:“吵什么吵,你们还当这是你们的别墅,随意吵吵呢?”凌珏看着梦晴:“你发疯,随你。你掉海,随你。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但是别拿她的脸作出不该有的行为。”梦晴:“行为?你是说林星尘的那种卑微的行为,还是。”梦晴向凌叶招了招手,凌叶便马上走了过去,被梦晴当成宠物一般调戏:“还是这种行为?”凌珏握紧了拳头低吼:“林星尘,早死了,和那个和尚说的一样我们早就死过一次的人了!我的,忆梦晴,大人!”
梦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凌珏,似乎是嘲讽又似是沉思。凌珏:“你看看我的手好吗你早就不是单纯的林星尘了,难道,不是?”梦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以为,比我高得哪?”凌珏:“起码,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份。”一时间,都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