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伊悦后悔的咬住了下唇。
她居然会主动伸手拉住聂盛凯?
聂盛凯站在原地,目光如炬的打量着她那张粉红色的小脸,心头一软,薄唇扬起了一抹浅笑。
俯首凑向她那张瓜子小脸,他的声音轻柔,“悦儿,要我怎么样做,你才不觉得冷?”
伊悦眼巴巴的看着他那张越凑越近的俊脸,连忙松开他的衣袖,转过身去背对他。
伊悦啊伊悦,他可是聂盛凯,就算在空虚寂寞冷,你也不能妄想从他的身上得到温暖。
聂盛凯站直了身子,抬手脱了上身的衬衫,六块腹肌,线条流畅。
他掀开了被子,躺到她的身旁,长臂伸出,两条铁臂环紧了她的小身子。
伊悦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回头看他,聂盛凯低头埋向她颈项上滚烫的肌肤里,“这样还冷吗?”
伊悦咬了咬下唇,后悔到了极点。
“嗯?冷吗?”聂盛凯耐性至极,垂眸看到她后颈上的吻痕,他又轻轻的吻了一下重新覆盖。
“你抱得太紧了。”伊悦挣扎了一下,鼻音很重的抱怨。
“不抱得紧一点,你又怎么能暖和起来?”聂盛凯轻声的笑,哄道。
伊悦不想,也没有那个力气跟他耍嘴皮子,闭上眼睛,把他的话当作是耳旁风。
聂盛凯松了松手肘,拉过被子将她裹紧,然后又将她抱得更紧一点。
高挺的鼻子贴着她的后颈,温暖的鼻息悉数喷洒在她的颈项上,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伊悦,昨晚……我很抱歉。”
听到他的道歉,伊悦睁开眼睛,秀丽的柳眉皱起。
“你不需要道歉,原本我就是你买回来的。”
其实他不道歉还好,他一道歉,她心底里的那一抹委屈又涌上来了。
“你现在就是在赌气。”聂盛凯低笑一声,坏心的拆穿她。
伊悦不说话,聂盛凯就稍稍用力将她整个人都翻了过来。
他没有穿衣服,伊悦一转身,脸蛋就不偏不倚的贴到了他结实的胸膛上。
她皱了皱眉,想要退出他的怀抱,但是她现在正在发烧,身子畏冷得很,他的身体热乎乎的,实在是诱人。
聂盛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大手掌住她的后脑,动作不轻不重的将她压入自己的胸膛。
低头吻了吻她散发着馨香的头发,薄唇满足的勾起,他说:“没有关系的,这个胸膛现在就是你的。”
长长的睫毛煽动了几下,刚好扫到了他的胸膛上,伊悦一抬眸就清晰的看到他胸口处的咬痕,伤口很深,有些地方出血了,但是时间长了血渍也干了。
她今天中午的时候咬了他,这么深的伤口,他应该很痛吧?
但是他那时候好像只是哼了一声。
她缓缓的抬起手,在他的伤口处划过。
聂盛凯握着她那只不安分的手,拉到嘴边亲了亲,“现在才知道心疼?”
“我一点都不心疼,那是你活该。”伊悦抽回自己的手,声音冷冷的回他。
“好。”聂盛凯拉过她的手,让她的手环在他精瘦的腰上,“都是我活该。”
什么罪什么罚,他都认了,只希望她心情能好一点,然后病才能好得快一点。
伊悦垂了垂眸,放在他腰间的小手缓缓上移,抱住他的肩胛,小脸埋向他的颈窝。
“聂盛凯,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还能坚持多久?”
聂盛凯抿了抿薄唇,黑色的眼眸危险的眯起。
她的问题,他听得懂。
她觉得他现在对她的宠爱只是一时的,不会长久。
“那你就看着,看看我到底能坚持多久。”
伊悦冷笑一声,闭上了眼睛,“无所谓,反正现在你的身体先借我用一下。”
男人的身体就是好,够宽阔,够温暖,比被子还要管用。
聂盛凯勾起嘴角浅笑,淡淡的嗯了一声,这个短期协议算是达成了。
到了半夜,伊悦睡得很不安稳,聂盛凯替她量了体温,已经烧到了39℃,实在是没有办法,他只能给傅建明打电话。
“你过来一趟。”
“什么?”傅建明以为自己听错了,“聂盛凯,你知道现在是几点吗?!”
凌晨三点,凌晨啊!
“我昨晚才值了一个夜班,今晚好不容易能睡一个好觉!”
不去,傅建明已经下了决心,打死都不能去。
“伊悦发烧了,39℃。”
“把她脱光了,敷点冰,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傅建明虽然犹豫了,但绝对不妥协。
聂盛凯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你信不信?就算你不过来,我也有办法让你睡不了觉。”
电话那边,傅建明沉默了一会儿,以聂盛凯的阴险程度,这的确有这个可能。
轻叹一声,他终是妥协,“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来。”
聂盛凯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一边,又走回卧房里面去了。
伊悦现在已经不是怕冷而是怕热,刚盖好的被子又被她一脚踢开了。
聂盛凯轻叹一声,伸手去压着她的被子,“悦儿,不许踢被子……”他温声细语的说着,也不管她能不能听到。
“热……”伊悦的声音虚弱,身体热乎乎的,盖上棉被就更难受了。
“热也要忍一会儿。”聂盛凯干脆躺下来,连人带被的搂进怀里,让她没有一丝挣扎的机会。
伊悦皱着眉头,扁着小嘴,没有睁开眼睛,她仅仅用表情也能表达出不满和委屈。
聂盛凯轻叹一声,将她搂得更紧一些。
他家的小悦儿,果然还是生病的时候最让人怜惜了。
傅建明不用半个小时就到了酒店公寓,聂盛凯打开门的时候,他清晰的看到了他不满的表情。
“我会补偿你的。”聂盛凯声音清冷的开口。
傅建明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最好给我记住!”
话音落下,傅建明绕过聂盛凯就往主卧的方向走去。
替伊悦输了点滴开了药,傅建明才松了一口气,从卧房里走出来。
“怎么样了?”聂盛凯端了一杯黑咖啡走过来,放到傅建明的面前。
傅建明挑眉看向那杯黑咖啡,很醒神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今晚就不要回去了,免得有情况又要把你喊过来,等她烧退了,你直接去上班。”聂盛凯端起咖啡,优雅的抿了一口,很为他着想。
傅建明咬牙切齿的咒了一声,“聂盛凯,你简直就不是人!”
聂盛凯淡淡一笑,权当他是在夸他。
傅建明冷哼了一声,刚刚替伊悦诊治的时候,发现她身上那些暧昧的淤青挺多的,勾起一抹坏笑。
“她会发烧,是不是被你做得太过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