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手指碰上了滚烫的枪口,伊悦被烫得连忙抽回自己的手。
聂盛凯紧张地拉过她的手仔细地看,指尖通红一片,他不悦的蹙起了眼眉,“才刚开枪,枪口很烫的。”
伊悦的心忽然跳得很快,被他拉住的手微微发麻,她连忙收回自己的手。
“我没事。”
聂盛凯蹙起了俊逸的眉,不管她的倔强,拉过她的手就往外面走去。
傅建明和钟宇爵见两人走出来,不由好奇,“这就完了吗?”
聂盛凯忽视钟宇爵的问题,朝傅建明伸出手,“医药箱。”
傅建明一脸的茫然,把车钥匙放到聂盛凯的手上,“在后车厢。”
聂盛凯拿过车钥匙,拉着伊悦就快步走出去了。
迅速的打开后车厢,聂盛凯拿过医药箱到自己的车上为她冰敷。
伊悦的手被他的大手紧握着,用冰贴降温。
她抬眸看向他那张认真的俊脸,直到现在,她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为什么要这么紧张?
又不是他自己受伤了。
“才红了这么一点,不管的话也就只会起一颗小水泡而已,你没有必要这么紧张的。”伊悦满不在乎的开口。
“不行。”聂盛凯帮她压着冰贴,目光移向她那张绝美的小脸,“在我的身边,你不能留下任何一道伤口。”
闻言,伊悦觉得好笑,“我很少感冒的,跟了你以后,我就生了一场还蛮大的病。”
“所以你现在是在跟我抱怨吗?”聂盛凯声音清浅的笑,心情极好。
“刚刚……”伊悦垂了垂眸,欲言又止。
“什么?”
“刚刚钟宇爵他说我比毒品还可怕。”伊悦目光深深的睨着他。
聂盛凯垂眸对上她那双明媚动人的桃花眼,薄唇微微勾起,“形容得蛮贴切。”
“你真的没有对什么东西上瘾过?”伊悦忽然很好奇。
“以前是没有……”聂盛凯故意一顿,狭长深邃的眼眸紧紧的睨着她,“现在有了。”
“我吗?”伊悦随着自己的心意,不断的追问下去。
“你真想知道答案。”聂盛凯抬起手,手臂随意的搭放在车座上,目光幽深的凝视着她,仿佛要把她吸进去一样。
伊悦皱了皱柳眉,侧过脸避开他有点灼热的视线。
“算了,你别说,我不想知道。”
聂盛凯松开了她的手,另一条铁臂搂过她的蛮腰,俊朗的下巴贴着她光洁的额头,微微俯下,薄唇划过她的额头,贴着她的耳边。
“就是你。”
伊悦愣了一下,胸口靠近心脏的位置忽然一紧。
她连忙抬起手撑开他,澄澈漂亮的桃花眼透着丝丝犹豫。
“聂盛凯,沉迷毒品会死的。”
“你舍得我死吗?”聂盛凯低头,高挺的鼻子轻轻的划过她细腻的面颊。
“我又不喜欢你,你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伊悦握了握拳头,故作平静的开口。
“悦儿,人是不能把话说满的。”他在她的面颊上落吻,移到她透白如玉的耳垂上,张嘴一咬,然后长舌一伸,温柔舔舐。
“你嘴上说你讨厌我,不喜欢我,但是你身体却为我颤抖。”
伊悦隐忍着那种难以自持的感觉,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
“那是生理反应。”没有一个女人被男人挑逗着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但是你不可以否认,你现在已经对我好奇了。”聂盛凯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就凭她刚刚那些问题,他就知道,她对他已经产生了好奇心。
一切的在意都由好奇开始,她对他好奇,就表示她已经开始在意他了。
“我只是不喜欢钟宇爵的那个比喻。”伊悦侧过脸,不想接他的话。
“悦儿,爱情就是毒品,让人振奋,飘飘欲仙,但是一离开它又会让人求生不得求死无门。”聂盛凯声音温柔的开口,一字一句的跟她解释。
“宇爵的那个比喻,只是在形容我已经深深的陷入了有你的爱情之中。”
话音落下,他拉起了她受伤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落吻。
伊悦静静的听着,品味着他话中的意思,过了良久,她轻笑一声,“你不打算戒掉吗?”
聂盛凯笑得自信,“我不需要戒掉。”
伊悦伸手拉过他的衣领,粉色的唇瓣似吻非吻的贴向他的,“你就这么自信自己可以随时戒掉我吗?”
聂盛凯掌着她的小脑袋,吻住她的唇,轻轻一印便松开。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一辈子都不想戒掉你。”
“一辈子很长。”伊悦的表情是明显的不信任。
聂盛凯清浅的笑,将她抱入怀里,不再跟她辩驳。
练完了枪,四人就一起去吃晚饭。
一家地道的法国餐厅,听说厨师就是法国人。
“伊悦,我们好像还是第一次吃饭。”钟宇爵端起酒杯,示意她干杯。
伊悦今天心情好,给他面子,伸手拿起酒杯就跟他碰了碰。
喝完了钟宇爵的那一杯,伊悦又朝傅建明示意,“傅医生之前对我照顾有加,我也应该跟你干一杯。”
傅建明蹙了蹙眉,一开始是不太愿意的,却听聂盛凯十分护妻的开口,“男人嘛,怎么样都得大方一点。”
话说得这里,傅建明如果再小气的话,那就显得太不男人了。
砰——
两只高脚酒杯相碰的声音响起,伊悦高兴的喝下,傅建明不情不愿的也喝完了。
“对了伊悦,你们家珊珊最近在做什么?”钟宇爵语气平淡的问起。
“做什么?你想泡她吗?”伊悦立马表现出了一副上战场的样子。
钟宇爵尴尬的笑,“我只是好奇,她之前老是找我聊天的,这阵子都不找我了。”
伊悦嗤了一声,声音悠悠然的开口,“因为她啊……很忙。”
“忙什么?”钟宇爵虚心请教。
“忙着相亲啊。”伊悦声音淡然的开口,侧目瞄了聂盛凯那副看好戏的嘴脸,又说道:“或许是找到好男人了,所以没空理你吧?”
听到伊悦的话,钟宇爵非常不屑的嗤了一声,“就凭她赖珊珊也能找到好男人?”
他打死都不信了。
见钟宇爵看不起自家闺蜜,伊悦也不生气,侧朝着脸看向聂盛凯,她扯了扯他的衣服,“他说我闺蜜坏话呢,是不是该扣工资?”
聂盛凯愉悦的大笑,搂着她的肩膀,拍着桌子很昏君,“扣,全部扣。”
钟宇爵脸色一变,这下子真的是欲哭无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