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我洗不了。”秦婉简练的说道。
江凡才发现自己竟然忽视了如此重要的一件事情，遍体鳞伤的秦婉，连轻微活动肯定都是痛的撕心裂肺，更别说是自己洗澡了。
江凡也尝试过，让秦婉服用系统内的丹药，这样不但可以极快的恢复秦婉的伤痕，而且也能减去不必要的痛苦。
奈何这家伙，死活就是不肯，像是要吃毒药一般，反应不是一般的激烈。
江凡也不敢强求，就只得先这么着了，只有等秦婉对自己完全信任之后，在给她服用丹药了。
“那，那怎么办？”这也不是，那也不行，江凡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帮我洗吧。”
说出这话的时候，秦婉的声音，似乎没有一点变化，平静的如同理所当然一般。
“看来，神智在短时间内，是无法恢复正常了。”江凡感叹道。
要知道，那天自己只不过在她床上躺了一小会，就被她到处追杀，之后更是暴力对待，俨然就是仇人一般。
而现在，竟然这么平静的让自己替她洗澡，除了神智不清之外，江凡想不出其他任何的可能性。
问题是，如果自己现在帮她洗了，等那天她神智恢复正常，想起了今日之事，那不得生吃了自己？
“唉，管不了那么多了，生吃就生吃吧，现在不快点洗干净身上的污垢，极有可能造成二度感染，后果不堪设想。”
江凡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不断的告诫自己，这子不过是小妹妹的身体，自己只不过在替小妹妹洗澡……
说罢，江凡便走下温泉，来到秦婉的身边。
更要命的是，这次洗澡还不能闭着眼睛，因为浑身都是伤口，你闭着眼睛，指不定都碰着拿出伤口了。
“你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痛。”江凡轻声的说道。
“嗯。”秦婉乖巧了点了点头。
有这么一瞬间，江凡在想，要是这秦婉以前也有这么乖巧，自己是不是真的会爱上这丫头？
毕竟，秦婉的容貌，可以称得上是绝世无双，就连陈氏姐妹，也得逊色三分，更何况那皇室特有的高贵气质，以及那悠然生香的体质。
就算此刻，狼狈不堪，浑身是伤，但却丝毫不影响秦婉的美貌。
说罢，江凡便小心的替秦婉擦拭了起来。
秦婉倒也很是配合，如同小孩一般，让她闭眼就闭眼，让她抬头就抬头，让她伸手就伸手，简直乖巧的无话可说。
将秀发和脸部擦洗过后，便是手臂，紧接着就是身子了……
江凡越是告诫自己不要看，眼神却总是往那个地方跑……
“师弟，还有这没洗呢。”
由于伤口太过于密集，如果用布片，或者其他物件，会产生强烈的摩擦，带来极大的痛苦，因此江凡只能用自己的双手，一点一点的替秦婉清洗。
不过，却擦拭的更加细心了起来，每一点污垢，每一丝血渍，江凡都尽心尽责。
难熬的时间，总算是过去了，就替秦婉擦拭身子，便花去了江凡整整一个时辰的功夫。
换好衣服之后，除了脸色有点憔悴，面部还有一些伤痕之外，倒是看不出什么大碍，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还是那么楚楚动人，绝色无双。
不同时的，对自己再也不像之前那么霸道蛮横了，而是乖乖巧巧的站立在自己的面前。
“师姐，饿了不？”江凡尝试性的问道。
“嗯。”秦婉点了点头。
见状，江凡毫不犹豫的从系统内拿出一个三灵馒头，并且在馒头内放置了几种对伤痕有极大帮助的丹药。
“给，这是师弟特意为师姐做的，拿去吃吧。”
接过江凡手中的馒头，秦婉很快便吃了起来，而且是狼吞虎咽。
“师弟，好难吃的馒头。”吃完后，秦婉表示不满。
然而，不出一会，江凡便发现秦婉的脸色很快便恢复了红润，那些伤痕，也全部消失不见。
江凡连忙拉起秦婉的手臂，挽起袖口后，发现手臂上的伤口，也已经全部消失不见，肌肤完好如初。
江凡便也松了一口气。
“总算没留下什么疤痕。”
“我在想什么呢，就算留下疤痕，跟我有什么关系？”江凡摇了摇脑袋，自顾自的说道。
“师弟，我们现在去哪啊？”见江凡呆立原地不动，秦婉便问道。
在秦婉看来，整个世界，只有江凡是最可靠的，因为江凡是她潜意识里，没有打过自己，对自己最好的那个人。
这就和某些动物出生，看到的第一个活物，便当做母亲是一个道理。
此时的秦婉，和重生又有什么区别？
“去哪里，额……”
被秦婉这么一问，江凡彻底迷惘了。
是啊，去哪里呢？
武院没了，家族没了，甚至连亲人都没有。
自己又该去哪？
而哪里又是自己该去的地方？
江凡有史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