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倒好了酒,这些家伙站在敬酒的人背后,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敬酒的人这才少了些。
凑了过来,几个小辈低三下四地举起酒杯,点头哈腰地说道:“堂哥……是我们错了,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敬您一杯酒……”
张东成眼神扫来,在每个人脸上都是微微一落,这群昨天还在自己面前跟着张志宣趾高气昂地损自己的张家小辈,一个个都是低头缩脑,恨不得把脑袋缩进裤裆里去。
有个家伙手一抖,酒杯都摔到地上,咔嚓一声响。
一听这边的动静,上百桌人都静了下来,齐刷刷地转头望来,整个会场一片寂散,落针可闻。
那几个张家小辈吓得脸都白了,也不知道念了多少满天神佛,希望张东成别生气,最好把他们当个屁,当场放了就行。
而张东成意外地站了起来,一扬头,将手里的酒喝干,淡然说道:“大家都是亲戚,有几句话,我要在这里说给你们听,说给大家听!”
“从古到今,我们炎夏国人最重血脉渊源,我们不信佛祖,不信上帝,唯独祖宗与国家不可舍弃。”
“我是张东成,通天大道破天宗宗主,如果你们还有谁不认识我,可以去网络上查查,找找。”
“我干了这杯酒,往事一笔勾销。但从今天以后,如果张家人用我的名义,欺男霸女,鱼肉他人,我自会清理门户,大家,都记好了!”
声音严厉,让所有人都是一哆嗦,张东成眼眸如电,继续说道:“我虽身在异界,但一样心系炎夏国,心系我们张家。各位,我敬大家一杯!”
倒上酒,张东成高高举起酒杯,呼啦啦上千人都站了起来,一个个手捧酒杯,上千道目光朝他望去,满是喜悦,震撼。
“请!”
张东成一抬手,面前那几个张家小辈便是赶紧一口将满杯白酒咽下,仿佛喝得快了,喝得猛,酒到杯干才是对张东成的尊敬一般。
上千人举起酒杯,与张东成同饮,而一边的角落里,只有那站都站不起来的张志宣怀着无穷的悔恨,看着众星捧月的张东成,眼眸之中,满是悲哀,满是懊恼,满是无边无际的茫然之意。
张东成,一飞冲天的真龙,为何自己就这么有眼无珠呢?
如果自己不去惹他,老爸还是副州长,搞不好还能再进一步……
如果自己不去惹他,自己还是公子,美女香车,前程似锦……
后悔,后悔,我后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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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水,张东成的门外,跪着一人躺着一人,久久不能起身。
“东成啊,大伯错了,大伯不该那样对你。求你给我儿子,你堂哥一条活路吧,他都快死了!”张向阳跪在门外,看着躺在地上去了半条命的张志宣,泪流满面,拚命地哀求着。
而张东成房内,仿佛根本就没听到他说话一般,理都不理。
张东成老爸走了过来,看看这两个狼狈不堪的家伙,轻轻一叹,拍了拍门说道:“东成,我是爸爸,开开门吧。”
门吱呀一声打开,张东成淡然站在那儿,对老爸说道:“如果是为了他们求情,老爸你不用开口,我说出口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半途而废。我不是没给他们机会,是他们一路相逼,怪不得我心狠手辣。”
老爸满嘴的劝说,都被张东成这话堵在嘴里,只是摇头叹气。
张向阳跪着挪了过来:“东成啊,我知道错了,我也不想什么重回高位,这辈子我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了,只求你留我儿子一命,不要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说话间,张向阳不停磕头,冬冬作响。
“东成,你看这志宣怎么说也是你堂哥,你就饶了他吧。”老爸不忍,毕竟都是亲戚,便还是说了起来。
“饶了他?当初他和我打赌之时,如果我输了,他会饶我?”张东成冷笑着,便想再度关上门。
张杀神说过的事情,从来就没有改变过,敢惹杀神,就要付出难以想像的代价!
哪怕是这代价,这张志宣根本承受不起!
这时,突然一个女孩的声音响起:“当初张志宣和你打赌,说是京城邓家的小姐过来陪你吃个饭,这事就罢了,对不对?”
张东成眼神一凝,门口走进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
她人未走近,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便是先行袭来,这股幽香淡雅中带着一丝忧伤,显然是非常高档的香水与这女孩本身的体香混合而成的,极为独特。
月光之下,她走出阴影,这才让张东成看清全貌。
她扎着一根清爽的马尾辫,身上穿着一件火红的风衣,却没有扣上扣子,让张东成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是一件极为修身的白色女士衬衣,清晰地勾勒出那迷人高耸的美好和纤细如弱柳扶风的腰肢。
一条简单而怀旧款的牛仔裤,让她的两条长长的美腿更是极为诱人,一双四五寸高的高跟鞋,整个人都是云淡风清的模样。
她全身上下没什么饰品,看上去非常简朴,只有那一双香霜赛雪的手腕上,戴着一块银光闪闪的女士手表,如同一位优雅精致的都市女郎来到这张家村。
表面上看起来,这女孩似乎一身装束几千块钱便能买到,但她手腕上那块手表,可是与什么劳力士,百达翡丽这些在富豪之中烂大街的牌子完全不同,是极为少见的法兰克穆勒牌。
专做高档,上流社会生意的法兰克穆勒牌手表,几乎没有十万美元以下的产品,这女孩手上这只,镶嵌有273颗钻石和338有色宝石,外面的报价是二百四十万美元!
张东成虽然不知道这女孩身家亿万,但却能感觉到她的气场极大,仿佛出身豪门,有着其它寻常女孩完全不一样的镇定自若。
“对,我是这么说过。如果邓家小姐来陪我吃个饭,我会放过他。你这么说,难道你就是那位邓小姐?”张东成淡然问道。
“是的,我是邓微微,我来了,履行张志宣与你打赌之事,你可以饶过他了吧?”邓微微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张志宣,更多的,却是好奇地打量着张东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