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我血族,难道就是为了抢那个死女人?”
安德烈很好奇地问。
因为他实在是搞不懂,火腾为什么会对这个又笨又丑又懒,神经又大条的死女人感兴趣。
“本来不是的。她只是买一送一的赠品!”
“赠品?”
安德烈一团的火在头顶上绕来绕去的。
可恶,我家的死女人再怎么笨,怎么丑,也不可能是一个免费的赠品吧!
“是的,本来,我是去看你死了没有!你死了,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接替你的位置,把血族和火族合拼成一个种族了!不过,后来,我觉得她挺有意思的,挺可爱的,挺有爱心的,也挺漂亮的,所以决定把她绑回家!”
火腾很认真地说。
“挺漂亮的?你不是说她是所有女生中长得最丑的吗?什么时候又变挺漂亮的了?”
安德烈很鄙视地凛了他一眼。
“我不能说她漂亮,说她漂亮,别人听到了不就跟我抢了吗?当然是把她说得越丑越好,这样别人就不能跟我抢啦,梨子,也就成了我一个人的啦。哈哈……”
火腾很光荣地说。
“你现在为什么要把实话告诉我?”
安德烈警惕地问。
“嘿嘿……因为,你的死期到了,所以,你知道了,也没关系。去死吧!”
说着,眼前就出现了一个黑色旋涡的大洞……
安德烈盯住眼前的黑色地带。
紫色的眸子里一片的血红,他大吼而出:“火腾,你好卑鄙,你暗算我!”
火腾释放出控制住他的结界说:“要不然,你以为我真的请你吃饭啊,你也太天真了吧!反正,我抢到的东西,是绝不会还给你的!我妈妈说要守住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必须狠心点!”
“你!告诉你吧,我和梨子是共体的,如果我有危险,她也会感同身受!”
“没关系的,只要把你关起来就可以了!梨子不就不会死了嘛!所以,你就下去吧……”
火腾把安德烈向前一推,就要把他推下黑色旋涡地带。
可是感觉不对劲的梨子反冲了过来。
梨子惊慌失措地尖叫起来:“你们俩个在做什么啊,快点给我住手!不要啊……”
但是,安德烈的精元已经被火腾控制住了。
他动弹不得,看来火腾早就算计好了。
因为,火腾知道他才刚从“死尸”中清醒过来。
魔法精元基本还没有完全恢复。
所以,他当然不会这么笨,等安德烈回血族带兵来火族捣蛋啦!
于是,他先请安德烈来做客为诱饵,先把他打入黑牢关起来再说。
而梨子,就能呆在火族中了。
梨子只是一个人类的女孩子,不会魔法也不会飞翔!
决不会逃出他的手掌心的。
“不要,不要这样做,火腾,你快放了安德烈!”
梨子冲了过来,拉住安德烈的手。
“放开我,梨子,不要拉我,不然,你也会被吸入黑色旋涡的。快点放手!”
安德烈眸子里全是心伤的泪光,想不到这么快又要和她分开了。
他的心,裂开了一道口子。
他实在是舍不得啊。
他从清醒后,就一直想找她好好说话的。
他想告诉她,他很喜欢她。是真心的喜欢。
他不会再让她生气哭泣,也不会再不相信她了!
“梨子,对不起。”
安德烈的紫眸里注满了一汪瑟瑟的水。
对不起,我现在又要和你分开了。
对不起,我没能你救出去,但是不管有多危险,我真的愿意跟你在一起。
对不起,我们又得暂别了……
“不,我不放手!”
梨子很坚定地说:“我不但不放手,还要拉你上来!”
说着,她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力地扯起他的衣袖。
可是,好滑……她用力的结果是——嘶,一声脆响。
安德烈的袖子被她扯断了。
最要死的是,她向后倒下后,又一脚踢向了他的脸。
结果……
大家知道了吧。
她间接把安德烈踢下了黑色的旋涡……
火腾摇了摇头,这个只会帮倒忙的丑女人啊……
真是越帮越乱了。
梨子爬了起来,又奔了上去——“安德烈——安德烈!你等我——我来了!”
她想也不想就跟着跳了进去!
呃?
怎么这样……
梨子,不见了!
火腾刹时愣愕住,她竟然跟着他跳下去了。
他没有及时地抓住她的手。
火腾跌坐在地上,他抓了抓红色的碎发,有点想不通,为什么她什么也不犹豫就跟着跳进去了?
是什么力量让她不畏惧生死呢。
又是什么勇气让她如此不顾一切地随他而去呢。
难道是因为妈妈说的爱吗?
爱就是这样的吗?
可以为对方,舍命。
也可以为对方,牺牲。
还可以为对方,哭泣。
有泪,从他淡色琉璃的瞳孔中流了下来。
他觉得这泪水是苦的,好苦。
所以,他的心有种撕裂的疼痛!
不——他的梨子不会死的!
他要把梨子抢过来,妈妈说过了——抢过来的东西,就是你的!
是你的东西,你就有责任去保护她!
所以,梨子,你等着——我来了!
火腾张开翅膀也跟着他们跳了进去!
砰!
砰,砰!
连接两声砰击,差点把安德烈给砸晕了。
安德烈很郁闷地想着,这火腾也太过分了吧。
设计让我掉进黑牢就算了,还要落井下石地扔沙包下来砸死自己。
可是,想想又不对,扔沙包,不如扔大石头。
四周黑呼呼的,看不清方向和周围的景象。
梨子趴在一堆软绵绵的肉团上,一阵的晕眩之感袭上味蕾。
什么东西这么软啊。
可是,谁又在她身上砸了一沙包了,竟然这么重。
我靠!
该死的火腾你等着,等本小姐光荣出狱后,一定要让你再缩回六岁的小破孩,然后使劲地折磨你!
“安德烈……安德烈……你在哪?听得到我在叫你吗?”
梨子四处叫唤着。
这声音好熟悉啊,不就是那个死女人的吗?
他刚想回答。
谁知脸被喷了一团口水唾沫!
听不到回答的梨子,扯起大嗓门更大用力地吼着——“安德烈,你是死是活,都回答我一下啊——啊——啊!”
她抓着底下的肉团,一阵的撕扯!
她以为她在杀猪吗?我郁闷。
“我在这里。”
听声音很近啊。
“在哪里?”
看不清四周的梨子的爪子更加用力地撕扯着不知名的东西。